修仙界的幼童大多都是喝靈牛奶長大的,修仙之人以大道飛昇為己任,因此許多人自然不願在奶孩子上浪費時間。

靈牛奶一點都不比人奶差,反而更加的滋補,這種牛奶大的孩子身體也比一般人強些,一度受到修仙界的追捧。

奶孩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不僅費時還費力,女修們自然願意將此重任託付給靈牛,直接還能得個清閒。

姜知渺記得自己的空間內是有哞哞牛的蛋的,就是不知道是那一顆了,低階靈獸丹的模樣大多長得一樣,她就算是過目不忘也挑不出哞哞牛。

現在的她主打一個開盲盒,這種開盲盒的快樂實在是太沉重了,目前她已經開出了咕咕雞和唧唧兔,雞兔同籠已經實現,就差一頭哞哞牛,她的兔圈就圓滿了。

上天保佑,這次一定要開個哞哞牛出來,哞哞牛一日最多可以產出四十公斤的奶,實乃產奶界第一牛,供他們七口人吃都綽綽有餘了,就這還有剩的呢。

這哞哞牛好就好在可以根據主人的需求產奶,你要一斤它給你一斤,要兩斤它給你兩斤,完全不用擔心有多的。

除此之外,它最特別之處就是每日沒有被擠完的奶會自我消化掉,從而讓它產出的奶更加滋補,這也是受眾多女修青睞的緣由之一。

不過多想也無用,這東西都是看運氣的,希望自己這次的手氣好吧,能夠一次就開出哞哞牛。

此時這隻隊伍已經修整了不少時間了,王武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吩咐兄弟們給男子們帶上枷鎖。

方才由於進城採買物資的時間過長,因此,他就吩咐著手下人將犯人們的枷鎖都給取了,左右暫時也走不了,乾脆就下令原地修整了。

眼下物資什麼的也分的差不多了,是時候開始出發了。

一陣手忙腳亂的忙碌後,隊伍又開始了枯燥的流放之路。

這些天緊趕慢趕的,整隻隊伍早就超過了每日日行五十里的目標,因此現下衙役對於犯人自然也就寬容些,在速度上也就沒那麼嚴厲了。

烈日當空,田野裡的莊稼綠油油的一片,微風吹拂下專屬於農作物的氣息飄向鼻間,讓人聞著覺得心情都舒暢了不少。

彼時姜知渺和徐有容二人挑著扁擔漫步在田野間,那神情,那姿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桶裡空無一物呢。

如果不是溫母幾人親眼所見,還真就不敢相信二人竟然如此的悠然自得,完全超脫於其他人之外。

“渺渺啊,我覺得我最近的力氣好像見長了,這麼多東西挑著一點感覺都沒有,渾身上下全都是使不完的力氣,就和你一樣。”

徐有容單單肩挑著扁擔,隨手擦了擦額間不存在的汗液,話語間滿是肯定:“想來,你的天生神力應該也是遺傳了我,只不過人各有異,顯現的時間大有不同,譬如我們兩人覺醒的時間就相差了十幾年,一定是我們徐家祖上曾經有人天生神力傳下來的,一定是!”

徐有容一副自己真相了的表情讓姜知渺看著無語。

不過她這理由找的好,都不用她給圓謊了,自己就將自己騙過去了,就這她還多說個什麼勁。

果然,自我腦補最是可靠,都不用她出馬,這個慌就圓完了,可不就是可靠的很。

“娘你說的沒錯,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解釋說的通了,一定是你想的那樣。”姜知渺恍然大悟,一副被人點醒了的模樣,義正言辭的說著。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姜知渺深諳這個道理,有時候馬屁帶來的情緒價值一點不比愉悅來的少,“娘,還是你厲害,我都沒有想到這些,看來我還有的和你學的呢。”話落少女向徐有容豎起了讚揚的大拇指。

徐有容被姜知渺的馬屁給捧的飄飄欲仙,婦人唇角帶笑,兩隻手緊握扁擔兩側,步伐都在少女的誇讚中輕快了起來。

姜知渺見著她這幅小得意的模樣忍俊不禁,低低的笑了起來,馬屁不愧是人與人交往中的第一利器,果然名不虛傳。

有了扁擔果然方便了許多,明珠明淮都被她給放到了木桶裡給挑著呢,他們人小,坐在木桶裡可比坐在姜知渺懷裡舒暢多了。

姜知渺的懷抱畢竟很小,兩人自然是活動不開的,如今一人一個木桶可不給他們開心壞了。

木桶裡放著小孩兒和薄被衣衫什麼的倒還行,就是水壺不太行,要是將它放進桶裡可不得將兩小隻給膈壞了。

所以,這些水壺給姜知渺放進布袋裡後,就拴在了扁擔上,如此一來,自然就礙不到什麼事了。

如今一月之期還未到,自己的包袱還在溫竹卿身上拴著呢,就這樣挑著一根不重的扁擔,姜知渺實在是樂的清閒。

側頭看了眼悠悠然的少女,徐有容就將視線轉到了溫母身上,景明雖然不重,但是長此已久的抱,還是很耗費氣力的,看著溫母有些蒼白的臉色,她停住了腳步。

“這挑東西也不重,我一個人挑著輕輕鬆鬆,要不,把桶裡的東西挪一挪,讓景明也坐進來吧。”

溫母原想推脫,這次是自家一直在佔便宜,她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她本就是個不願意麻煩旁人的,所以她婉拒了徐有容的要求。

徐有容對溫母的回應似乎早有準備,光看她一副毫無反應的模樣,就可以推斷出來她早就猜到了溫母的反應。

不過,看著溫母越發蒼白的臉色,她強勢道:“姐姐,你就別硬撐了,你的面色看起來真的很不好,就將景明放進桶裡吧,左右我又不是挑不動,況且誰都有虛弱的時候,下次你來幫我不就行了,別在意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就聽我的勸吧。”

溫母聞言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快速的將一側的木桶清理乾淨後,就將景明放了進去。

景明看著溫母明顯不對勁的面色當即握住了她的衣角,小小的人兒眉宇間全是擔憂,“娘,你怎麼了?”

溫母俯身摸了摸他的頭,笑著安慰道:“景明乖,娘沒事,乖乖的坐在木桶裡不要亂動,娘緩一會就行了。”

小孩兒顯然沒被大人的言語給忽悠了去,一雙黝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的盯著溫母蒼白的面色不放。

溫母安慰性的又說了幾句,這才讓徐有容起身走去,不過,就在她剛直起身的那一剎那,一股熱流從上而下噴湧而出。

不好,她的月信來了,這些時日沒來她早就忘了日子了,原以為方才的不適是因為趕路,原來是它。

只是,如今自己手裡可沒有月信帶,這可怎麼辦才好,思及此,溫母的面色更加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