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落魄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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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隨著叔叔走進休息室,回頭看了看牆上還在罵人的掛畫,問道:“那是誰?”
“赫克託·福利”
于勒笑著解釋道:“查爾斯父親的爺爺,1925年到1939年的魔法部長”。
“真的?魔法部長?!”
大衛回頭對著跟上來的姑父問道:“您的祖上還有魔法部長?”
他的語氣特別驚訝,又好像是嘲諷和調侃,畢竟他對金加隆盜獵隊的名氣更熟悉。
“這並不稀奇,大衛”
查爾斯使勁關上了房門,好像是要把他的祖上擋在門外一般。
他回頭整理了稍顯凌亂的頭髮,微笑地對著大衛提醒道:“你也有個當魔法部長的祖上”。
“什麼?!”
大衛滿臉震驚,扭頭看向父親,迴旋鏢怎麼打到我自己了?
約翰正在端詳牆上的掛像,那個老婦人也在用慈愛的目光打量著他。
“達摩克利斯·羅爾”
掛像裡突然又出現了查爾斯祖上的身影,他喋喋不休地一邊指責著屋裡幾人的自甘墮落和不求上進是多麼給家族蒙羞,同時又解釋了羅爾的震驚。
“他在1718年到1726年擔任魔法部長,他反麻瓜,同時也是他最早把阿茲卡班當作監獄的……”
“好了!您該休息了!”
查爾斯皺眉打斷了祖上的發言,同時也示意掛像里老婦人一副生氣的表情,提醒道:“在這裡您是客人,懂點禮貌”。
“等你回家再說!小子!”
赫克託·福利好像很生氣,指了查爾斯放出狠話後便從畫像裡消失不見。
大衛還沒有從祖上的“榮光”中回過神來,父親他們已經聊上了。
“不,暫時還不能”
約翰搖頭道:“就算福吉再昏聵無能、貪婪成性,也不會允許咱們公開行動的”。
“可通緝令已經撤銷了不是嗎?”
查爾斯坐在約翰的左手邊,微微皺眉道:“至少在英國咱們是安全的”。
“不,並不是這樣”
于勒坐在另一邊,疊起右腿提醒道:“通緝令並沒有撤銷,只是暫緩起訴”。
他端著玻璃酒杯,微微搖頭道:“我能看得出來,他很貪婪,覬覦所有能看到的”。
“魔法部一向如此”
查爾斯氣惱地靠在了沙發上,抱怨道:“卑鄙,無恥”。
“不,不是魔法部墮落了”
約翰抬了抬眉頭,低眉垂首看著手指的家族尾戒,道:“是魔法部長的位置被詛咒了”。
“你可真能為他開脫”
查爾斯好笑地攤了攤手,道:“不過說起來,福吉以前也僅僅是無能罷了”。
“這不是好事嗎?”
于勒突然說道:“不然你覺得咱們還能有回家的一天?”
“得了吧,這可不是他的功勞!”
查爾斯對著大衛招招手,示意了酒櫃道:“幫我也來一杯好麼,大衛”。
“姑姑會打死你的~”
大衛調侃了他一句,可還是走去酒櫃幫他倒了酒。
查爾斯梗著脖子抱怨道:“都怪那個該死的醫生,誰規定要孩子就必須戒酒的?!”
他也只敢抱怨醫生,甚至連蘇珊的名字都不敢提。
這會兒又轉頭對著于勒說道:“幫咱們回到英國的不是福吉,而是詹姆斯!”
接過大衛遞來的酒杯,他抿了一口後點點頭說道:“感謝詹姆斯,是他的金加隆起了作用”。
可能真有點隨了祖上,查爾斯在家人面前很能說,甚至是有點囉嗦。
“如果你真的感謝我,就應該保持身體健康,和蘇珊要個孩子”
門口突然傳來了詹姆斯的聲音,屋裡幾人紛紛站起迎候在沙發一旁。
大衛自動站到了叔叔身邊,他也是家族的一員。
“我有多久沒有見到這樣的場景了”
詹姆斯走進休息室,手裡捏著窄邊禮帽,目光掃過幾人,問道:“是在開盜獵隊內部會議嗎?我要不要回避?”
說完再次打量幾人,這才擺擺手,示意道:“都坐吧,黑魔法世界的明星們”。
“盒~盒~盒~”
于勒很是沒長心地笑出了聲,見大衛看向他,還擠眉弄眼地耍怪。
“抱歉,爸爸”
查爾斯沒再碰茶几上的酒杯,而是正襟危坐地看著落座後的詹姆斯介紹道:“我們在說通緝令的事”。
“嗯,重獲自由了,好事”
詹姆斯看著自己的幾個孩子,緩緩點頭道:“古靈閣的妖精對此很不滿,偷偷說我是敗家子,金庫裡只剩下一點點金子了”。
“呵~他們永遠都不會懂人類的思維,所以他們才會被壓制、馴服”。
他看著低頭不語的大兒子說道:“家族至上,金加隆不會生小金加隆,但子孫會繁衍生息”。
“只要傳承不斷,總有家族復興之日”。
“大衛”
詹姆斯突然轉頭看向孫子,有些可憐地說道:“咱們家裡貧困潦倒了,就只剩下這一處產業了,你要努力了”。
“爺爺,您是認真的?”
大衛有些無語地看著老頭,他真的是在這處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城堡裡說自己落魄了?
您不會是在演我吧!
您是想提醒約翰離家出走十幾年,跌跌撞撞奮鬥的結果依舊比不上家族時代傳承對吧!
約翰顯然也聽出了父親話裡的意味深長,主動開口道:“我會努力的……爸爸”。
“還去偷火龍嗎?”
詹姆斯回頭看向大兒子,眨了眨眼睛,點頭道:“那玩意兒確實蠻值錢的”。
說完又看向查爾斯問道:“聽說你搞到了幾枚龍蛋?是挪威棘背龍嗎?”
“啊?是……是的,爸爸”
查爾斯嘴角抽搐,羅爾家族特有的毒舌又出現在了眼前,蘇珊完美地繼承了家族傳統。
“你可真是厲害啊~”
詹姆斯看著查爾斯一本正經地“讚歎”了一句,隨後看向約翰說道:“翻倒巷的鍊金商品店我留給了瑪麗”。
說完,又越過於勒看向查爾斯講道:“對角巷的店鋪我留給了蘇珊……”。
“咳咳~”
于勒輕輕咳嗽了一聲,規矩地坐直了身子,態度端正,目視前方,就等著父親的贈予了。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詹姆斯看向小兒子關心地問了一句,隨後不等他回答便站起身說道:“就這樣吧”。
于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