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罵了,也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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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黑眼鏡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看到張海燕嗖了一聲,被吸走了。
張起靈似乎是看不到靈魂狀態的張海燕,盯著她的屍體滿眼都是疑惑。
黑眼鏡只好拍了他一下,示意他跟上自己。
兩個人在林中飛快的穿梭。
最後停在了狼窩的附近。
看著狼窩裡正搖頭晃腦,舉著兩隻前爪拍臉的小狼崽。
黑眼鏡沒憋住笑出聲了。
“啞巴,你養過狼嗎?”
張起靈看著那隻看見他倆後,不停朝著他倆的狼嚎的幼崽微微抿了抿嘴。
沒養過,但如果她不用吃奶的話,可以一試。
“嗷嗷嗷~”
【你閉嘴,你個無情的男人~】
也不知道這窩的母狼是出去打獵未歸還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這一窩狼崽子格外的虛弱。
剛好這隻剛斷了氣,就被張海燕給攤上了。
張海燕被黑眼鏡揪著後脖子上的皮拎起來的時候,還試圖抵抗。
但她現在比黑眼鏡的巴掌都大不了多少,牙都沒長齊呢。
就算抱著他的手啃,也根本不疼。
啃著啃著張海燕還真就睡著了。
其實黑眼鏡看到張海燕在吸食了上一具身體後,魂魄明顯是比之前更加濃重了不少的。
大概是精血之類的東西對她來說是一種補品吧。
黑眼鏡順著懷裡小狼崽子的背。
下次給她喂點血試試?
一天後,黑眼鏡和張起靈終於到達了這次他們夾喇嘛的目的地。
兩個縣城之間一處未開發的大山深處。
當張起靈從樹後走出,走向這次夾喇嘛的隊伍時,他身後嘩啦嘩啦的鐵鏈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下一刻,黑眼鏡的手裡握著手腕粗的鐵鏈子緩緩向他們走來。
無人注意到,張起靈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的無奈。
就在眾人嚥著唾沫,以為黑爺這是整了個什麼兇狠的惡獸當寵物養時,
就見鐵鏈的另外一頭繫著一小段紅繩,而紅繩則是虛栓著一隻巴掌大的小狼崽子時,所有人的腦海中同時浮現一句話。
這小狼崽子犯什麼天條了?
黑眼鏡晃了一下手裡的鐵鏈,拽的張海燕在地上連滾了三圈才站穩腳。
“文明養犬,遛狗得牽繩。”
“黑爺,您這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您這狗,拿根鞋帶都能溜了吧。”
說話的人是這次夾喇嘛的帶頭人之一,姓劉叫劉橋,在家裡排行第六,道上的人一般都喊他老六,手下的夥計尊稱一聲六哥。
黑眼鏡看了他一眼,戲謔道:“要不,六哥把鞋帶借我遛狗?”
這一聲六哥喊的劉橋心裡直發毛,立刻求饒道:“黑爺,您的這一聲六哥,我可不敢應,您能來是給我劉橋面子,您就叫我老六就行。鞋帶就算了,您這狼配的上您這鏈子。”
黑眼鏡沒再說什麼,只是牽著張海燕走一步,等一會兒,看著張海燕的四條小短腿在地上緊搗騰,時不時的還以頭搶地,摔的嗷嗷直叫,嘴角笑意越來越深。
果然還是養狗快樂。
“今兒我劉橋能同時請到南瞎北啞,是您二位爺給我面子,您二位放心,只要能下到地裡,您看上什麼東西直接拿,報酬照舊怎麼樣?”
黑眼鏡點了點頭。
劉橋是會做人的,雖然乾的也是刀頭舔血的買賣,但他還是喜歡在險中求穩的那一種。
不然的話,也不會同時找上他跟啞巴。
苦苦的求了好幾天,愣是等到他們同意了,這才準備好下地。
“黑爺,這地我打聽了,這下邊應該是個閩國時的大墓。您二位受累,帶個路。”
劉橋是出錢了的。
他完全可以算的上他倆的老闆,無需這麼客氣,直接讓他倆下去探路就行了。
可偏偏他就是這麼客氣,客氣的讓黑眼鏡覺得如果遇見危險了,他沒準會順手救那麼一下。
畢竟他時常拿不到尾款,死老闆這事他都快習慣了。就是不知道啞巴能不能習慣。
他們現在在的地方是兩座山峰之間的山腳,而劉橋說的地方則是在他們面前這座山的山腰,一個窯洞裡。
發現這裡有大墓的事還是無意間的。
但既然發現了,不來是不可能的,劉橋一開始沒想僱這南瞎北啞,而是自己帶了三個夥計下去。
偏偏這一趟出了事,他甚至連這底下是什麼東西都沒看清,就搞的渾身是傷,獨自跑了出來。
出來後,他暗自想了很久,在放棄和再試一次之間選擇了後者。
於是他找到中間人,得知了這兩位爺的聯絡方式,求爺爺告奶奶的請了他倆同時出山。
雖然錢是一方面,但能請來人,真是說明他這人在道上沒白混這麼多年。
張海燕的這個大鐵鏈子肯定是不能在牽著了。除非黑眼鏡想拖著她走,只好將手裡的鐵鏈子扔到地上,又將張海燕甩給一直眼饞的張起靈。
這要是隻大狼,張起靈或許都不帶看一眼的。
偏偏是隻幼崽。
軟乎乎毛絨絨的一小團。
叫聲還奶裡奶氣的。
但前提是他忽略張海燕在內心吐槽的那些話。
總之,他想擼。
但他不說,就時不時的皺著眉看一眼地上半跑半拖行的張海燕。
偏偏黑眼鏡之前就好像故意要欺負人一樣,裝作看不見他的眼神不說,還在山下的農戶家裡,要了這麼個鐵鏈子。
他還記得當時張海燕看見這個鐵鏈子後,長達五分鐘的沉默,隨後是那一長串的狼嚎。
罵的應該挺髒的。
但她罵出口了,他沒聽懂,就很可惜。
張海燕被張起靈抱在懷裡爬山,小腦瓜不老實的轉來轉去。
最後愣是爬到了張起靈的肩膀上蹲著。
劉橋和他手裡的夥計怪異的看著這隻狼崽子,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能得這二位爺的青睞。
瞧著那虛弱的樣子,估計都快斷氣了。
張海燕這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將屁股拱到張起靈的脖子邊趴下了。
內心瘋狂吐槽黑眼鏡不做人。
居然拿那麼粗的鐵鏈子拴了她一路,雖然也就幾百米的距離,而真正拴在她脖子上的只有個紅繩。
那她也要罵。
不罵難解心頭之恨。
罵了,也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