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打了局遊戲?又睡下了?」

「你這蠢貨簡直愚不可及!」

戰士懵逼地看著他,道:「真,真的是開了局遊戲又睡了啊!」

啪!

高天盛又給了他一巴掌。

戰士左右兩邊的臉腫的很對稱。

「廢物!葉良怎麼說也是跟我一個級別的高手,隨時都可以從窗戶翻出去!」

「更何況他被困在這裡,此時一定心有不甘,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引頸受戮!」

聞言。

戰士懵了一懵,頓時感覺大事不好:「所,所以……」

「他現在多半已經跑了!」高天盛冷笑道:「不如說,現在他要是還在上面,我跟你姓!」

說完。

高天盛扭頭就要上樓。

戰士連忙跟了上去。

「一會兒不管他那個屬下說些什麼,我們都要進去。」

「不……不對!他那個屬下肯定要拼命攔我們,所以我們乾脆直接撞門進去,聽明白了嗎?!」

戰士連忙點頭:「長官放心!這一次我一定能做好!」

說話間。

兩人就已經跑到了葉良所在的樓層,反倒放慢了速度,靜悄悄地摸過去。

「一會兒千萬別亂出聲,最好不要呼吸!」

高天盛小聲道:「你修為低,就算他在房間裡,他也能聽見你,知道了嗎?」

戰士連連點頭,正要說話,可就在這時。

一個賤兮兮的聲音。

從他們身後響起。

「哈哈哈……這倒是要讓高長官您失望了。」

兩人頓時嚇得一激靈,猛然扭頭。

只見本應該在出逃的葉良,卻出現在了他們兩人的身後。

那燦爛的笑臉。

讓高天盛心跳都停頓了一瞬。

「高長官。」葉良笑眯眯地道:「怎麼大駕光臨了啊,也不提前說一聲,我直接下去迎接您啊,還跑得渾身是汗,是有什麼急事找我嗎?」

高天盛眼角一抽。

「高長官?高長官?」

葉良笑著喚道:「能聽見我說話嗎?」

高天盛僵硬地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怎麼,我不能出來嗎?」

葉良一臉茫然地道:「難不成高長官還要軟禁我?」

「可以自然是可以。」高天盛冷著聲音道。

還沒等他說出下半句話。

葉良便搶先一步,「哎喲」出聲,笑眯眯地走到高天盛身後那個戰士旁邊。

「這位小兄弟的臉怎麼是腫的?該不會是跟人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吧?」

一邊說著,葉良一邊看向身後的高天盛,邪魅一笑。

「讓我猜猜……說不定是和別人打賭我到底在不在房間裡面,結果你輸了!因為我正在走廊裡散步,對不對?」

小戰士低著頭,不敢說話。

高天盛皺緊了眉頭,連呼吸聲都變得急促,腦海中不斷浮現著剛才自己放下的豪言。

一張臉頓時滾燙得冒煙,彷彿剛才那兩巴掌是打在他的臉上般。

「好了好了。」

葉良淡淡地道:「高長官看起來是沒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的,既然如此,我就回房休息了。」

「告辭!」

說完。

葉良便真的轉身離開。

「等等!」高天盛將他叫住,冰冷地道:「我建議你別到處亂跑,樓下那群要找你單挑的武夫還沒散去。」

「現在整個東海城裡,想要你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聞言。

葉良笑了笑,道:「多謝高長官擔心,但就不勞煩高長官多慮了。」

「我會照顧好我自己。」

砰的一聲。

房門被關上。

高天盛與那名瑟瑟發抖的小戰士,依舊愣在原地。

「走!」

許久之後。

高天盛才如此說道,臨行之前,狠狠瞪了小戰士一眼。

神色之中,盡是不好發作的無能狂怒。

與此同時。

房門內。

葉良坐在床上玩手機,耳朵卻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

直到腳步聲徹底遠去之後。

葉良才冷笑出聲。

剛才出去的人。

根本不是葉良,而是白鷳。

現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

葉良再跑出去,未免太過冒險,節外生枝就不好了。

更何況,羅家家主行蹤不定。

還不如讓白鷳先查查羅家重要成員的行蹤,等到入夜了再慢慢找他們算賬。

有過剛才的事情。

高天盛應該就不敢隨便亂來了。

到時候,將會安全許多。

葉良就這樣躺在床上玩了兩三個小時。

終於,外面一道人影閃過。

白鷳如風般轉瞬間從窗外翻了進來,輕輕一拋,將一本記事本扔了過來。

葉良笑眯眯地接住,仔細翻看。

上面寫著非常詳細的資訊。

羅家家主,此時果然不在羅家之中,而是剛剛從情人的酒店裡出來,準備回公司看一眼。

白鷳一直跟著,從他的一通電話中瞭解到,今天晚上他會去醫院探望被葉良打傷的羅迪,並且……

商量如何做掉葉良?!

看到這行字。

葉良坐了起來。

白鷳幸災樂禍地看著他。

「唉……」葉良長長嘆出一口氣。

這羅家,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不就打斷你們家公子一條腿嗎?

有必要?

既然如此。

我也只好儘快出擊了。

天色很快便入了夜。

葉良換上夜行衣,飛躍下樓,很快便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羅迪住在東海城最好的醫院裡,距離葉良住的酒店並不遠。

葉良乾脆飛簷走壁,走直線到達了東海城第一醫院。

果然,在樓下的停車場裡看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與村中監控拍到的那一輛一模一樣。

「看來這就是羅家家主,羅文的座駕了。」

葉良沉聲道。

再看一眼車內的內飾,果然如葉良所料,裡面煥然一新,比新車還要乾淨。

楓蘭宗滅口之後。

羅家對這輛車進行了特別處理,已經將裡面洗乾淨了。

葉良笑了笑,他當然沒把希望放在車上。

直接問羅文會更加省事一些。

他看了眼身上這身行頭。

夜行衣自然是不能光明正大出現在醫院裡的。

於是他便幾步縱越,乾脆不走尋常路,另闢蹊徑,飛身攀上幾層樓後,找了個沒人的病房,從陽臺翻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