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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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今天我又拿到小紅花了。”
“真棒，韓雪最棒了。”
幼兒園門口，韓雪炫耀著今天的佳績。
魏康在不遠處注視著韓渝。
“這小子，跟我一樣，是個男人。”
魏哥看著這一幕，拿著手裡剛買的棒棒糖思索著。
“哥哥，你看，是你那個朋友。”韓雪指了指不遠處的魏康。
順著韓雪的目光看去，夕陽下的魏康多了一些滄桑感。
“他還不放棄嗎？”
察覺到二人的目光，魏康朝著韓雪笑了笑。
二人像是等魏康一般，靜靜的在原地。
某人也很上道。
魏康走到韓渝跟前，蹲下身子把攥在手裡的棒棒糖搖了搖，遞給了韓雪。
小朋友總是天真的，伸手就接了過來。
“謝謝叔叔。”
沒等魏康說話。“喲，這是給我妹妹行賄嗎，你還不如直接給我。”
“你多大了還吃棒棒糖？”
“17，不能吃嗎？”
“能吃，給你給你。”魏康從兜裡掏出另一隻，還是個紅色的，草莓味。
“不吃。”
本以為魏康會懟他，不曾想魏康站起身，只是將草莓味的放入口袋，拿出了薄荷味的。再次給了韓渝。
“我這次沒有來找你沒目的，吃吧。”
韓渝沒有微微皺起，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魏康。
“真的？”
“真的。”
韓渝伸手接過棒棒糖，隨手就放入了口袋。
魏康：“我想跟你聊聊，這次就是隨便聊聊，我不會提工作的事。”
“行。”少年的聲音鏗鏘有力。
“回家聊，我還要做飯。”
“成，我給你打下手。”
夕陽下，老城區，破舊的木門。
“該放鹽了，大叔。”
“知道，知道。”魏康手忙腳亂的做著飯。
“行，你先做，我去教我妹妹寫作業，還有，別抽菸。”
“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別煩老子。”
不一會，一份賣相不太好看的小炒肉端上了桌子。
魏康擦了擦手“吃吧，本大廚親自做的飯。”
看著面前這個炒肉，韓渝不禁懷疑這大叔是不是謀殺。一邊的韓雪可不管這麼多，伸手拿起一塊就塞進嘴裡。
“好吃，叔叔你做的飯比哥哥做的更好吃。”
“是嗎哈哈哈。”臉上都要笑出花來了。不知道是對韓渝的嘲諷還是對自己廚藝的認可。
韓渝試探性的夾起一塊，迅速放入口中。
“好吃！”心裡這麼想但是不能這麼說。
“還不錯啊，大叔。”
“那肯定的，我以前經常做。”
驕傲的樣子讓韓渝噁心，一點食慾都沒有了。
接下來的飯由韓雪解決。
看著韓雪吃的開心，魏康趁機坐到韓渝旁邊。
“現在可以聊聊了嗎？”
“行，去我屋裡聊。”
一個認識沒幾天的小子讓自己去他屋裡，不會圖謀不軌吧。
不對啊，是他先厚著臉皮找這小子的。
房間內，簡潔的要死。
整潔的床，木頭櫃子，書桌上還擺著些許書本。
魏康很沒有形象的坐在床上吞雲吐霧。
“可以說了嗎？”坐在椅子上滿臉不耐煩的韓渝詢問。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組織也是夠廢的，我叫韓渝。”
魏康沒有理會韓渝對組織的羞辱，魏康把手裡的煙掐滅了。
“韓渝，你知道嗎，那天就你所見的惡靈還有很多，有很多和我一樣的人在和他們戰鬥。許多人一輩子都不知道這東西，但是你知道了，你也有能力對付這些東西。”
“如果沒有我們這些人，你們不可能這麼安詳地生活。”
韓渝收起了不耐煩的樣子，很正經的回答魏康。
“我知道，我有這份能力我就要付出這份能力的價值。去保護所有人，但是我現在不能。”
“因為你妹妹？”
“對。”
魏康像是等待這句話。
“很好，我尊重你的選擇。”
“你不打算在勸說我一下？”
魏康搖了搖頭。
“你想的很好，你跟我一樣都沒有爸媽，都有一個妹妹。”
“你也沒…”
“對，我父母走的早，妹妹就是我唯一的親人，她如果還活著，應該跟你差不多大吧。”
“她，她死了？”
觸及了魏康的心事，他的眼眶紅了。
“對，她死了，當著我的面被惡靈吃掉了。那時我剛回家，就看見惡靈把她的頭塞進了嘴裡。”
“看著妹妹的死亡，我在崩潰下有了現在的能力空間結界。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擁有這份能力。”
一張紙遞到魏康面前，韓渝不好多說什麼，這個時候他只能保持沉默。
魏康擦了擦眼睛站了起來。
“所以，你想的特別好，保護好你的妹妹，守護好你的小家。”“你不讓我加入你們組織了？”
韓渝不傻，大叔來找他肯定是他的上級下達的任務，這個任務如果完不成，後果嚴不嚴重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不把他帶回去大叔就會有懲罰。
短暫的沉默過後，魏康開了口。
“你不想加入，我不會強求你，但是灰神會不會這麼想。”
“灰神會是什麼？”
帶著好奇的語氣，韓渝死死等著魏康，探尋著答案。
“簡單說，灰神會就是操控這些惡靈的人，他們若是知曉你的存在，可能會把你強制帶走。你不聽他們的，你就會死。”
韓渝長大嘴巴“這樣啊，那些惡靈怎麼誕生的。他們又是怎麼控制的。”
“惡靈誕生於霧霾中，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出現的，這可能是機密。灰神會中有三大神侍，分別為撒旦，路西法，別西卜的神侍。他們有特殊手段來控制惡靈。”
“你的意思是，神明真的存在。”
“對，他們存在過。換句話說，他們都死了，只是能力分散到了許多人手裡。”
“你的能力來自哪個神明？”
“我不知道，我的境界太低，只有到了海境才會知道，那時你的能力會進一步提升。”
韓渝若有所思。
這麼說，盤老沒有把他的能力給他，而是克圖格亞的能力。
這是為什麼？盤老不是說我是他的神侍嗎。
現在來不及想這些事情。
“海境，那是什麼？”
“我們神侍的境界劃分為五個。無，靈，虛，海，天。”
無：“精神力約為80平米，體質得到大幅度提升。”
靈：“精神力約為400平米，體質改變為神體，視力加強。”
虛：“精神力約1000，可踏空而行，可斷山，開闊一方小世界。”
海：“精神力5000，進一步得到神明的力量。”
天：“精神力20000，頂級境界的天境，揮手之間天地隕滅。”
“但是天只是我們推算的境界，目前最強的是海境八段。”
韓渝腦子飛速運轉。
“也就是說，我們的境界隨精神力的提高而提升。”
“對。”
“那我們怎麼提升精神力？”
“修煉功法，你覺醒的時候會有功法印在你的腦海中。”
什麼玩意，功法，盤老完全沒說過啊，現在自己的控火就用來燒燒鍋。
這盤老，真坑。
但是話說回來，這是真的嗎。這和韓渝出生以來接觸到的都不同。
魏康在一旁補充著。
“你現在連無都不到，你是不是沒有修煉功法？”
我哪有什麼功法…
“對，我忘了。”
多離譜的謊言，我上學的時候也對老師這麼說的。
“哦，你最好快點修煉，我聽隊長說過，霧霾裡的惡靈更強。他們如果來攻打我們國家，你可能會被強制上戰場。”
“我明白的，大叔。”
“別大叔大叔的，我叫魏康，以後你就叫我魏叔。”
魏康決定哪怕是自己受罰，他也絕不會讓隊長強制韓渝加入暗夜組織。
“魏叔，我還有一個問題。”韓渝伸出一根手指。
“你說，只要在我知道的範圍內，我都給你講。”
“組織裡，就沒有普通人嗎？”
“你問這個幹嘛，有，組織裡沒有神力的男人一般是身體素質強橫，可以藉助神物的力量對抗惡靈。女人一般負責查詢資料…”
“那你呢，魏叔。”
“我，我可是正兒八經的神侍。”魏康自豪的說著，但又想到自己的能力。
“我只是結界神侍，普通人靠神物也能施展結界。”
“可是我看你打架很厲害啊！”
“我可是特種兵出身，當然厲害了！”
韓渝一頓，也就是說。
“你只能困住惡靈？”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但是我身手好，靠神靈劍可以擊殺惡靈。許多沒有攻擊的神侍也會依靠神靈劍或者以外的神物擊殺惡靈。”
“這樣子啊，那你還是怪強的。”
聽到韓渝誇他，魏康尾巴都翹上天了。
“那肯定的，大爺我可是神侍。”
“可惜不是攻擊性的。”
“…不會說話就別說，別打擊我的積極性。”
“好了，我沒什麼想要問的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行，小子，你都喊我魏叔了，以後有事就找我。”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