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結伴而行,上車的時候李治自告奮勇坐在了副駕駛上,幾人沒說什麼,但是安琪兒陷入了兩難。

宋謹瑜自然是不願意跟謝奕坐靠近的,但誰坐副駕駛都會有個男的坐後面,宋謹瑜自然是不希望緊挨著他們的,安琪兒心下嘆了口氣,坐在了中間。

而後的座位變成了安琪兒坐中間,宋謹瑜和老嚴先是把李治送回了家,李治家住在一處相對高檔的小區,上輩子謝奕也是大學時期才去過他家,現在提前了。

下車前李治朝他擠了擠眼,一臉曖昧。

謝奕一笑置之。

現在車上只剩下了謝奕和安琪兒,宋謹瑜以及開車的老嚴。

後座並不寬敞,三個人坐下來,她和謝奕不可避免地發生了一些肢體接觸,每次碰到她都刺激得不行,心驚肉跳地將身體撤回,反觀謝奕,跟個沒事人一樣,只知道看著窗外,氣得她想踩謝奕一腳。

所以李治一下車,她立馬將宋謹瑜按在了副駕駛上,這才使得她心下稍松。

現在只剩下熟悉的人了,安琪兒面露猶豫,咬了咬牙,開口道。

“剛才顧涵亮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謝奕笑了笑,他早預料到安琪兒會提起這個話題。

“放心吧,他瞎了眼,我可跟他不一樣,我眼睛亮敞著呢。”

安琪兒聞言鬆了口氣。

但緊接著又覺得不對勁。

亮敞著?什麼意思。

她不由看向了謝奕,但謝奕此時已經看向了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見狀她也只能作罷。

宋謹瑜將兩人的對話聽在了耳裡,嘆了口氣。

“所以小琪,你跟我說的我絕對想不到的人就是他?”

安琪兒被宋謹瑜的話轉移了注意力,將謝奕的話拋在了腦後。

“沒錯,想不到吧。”

“確實想不到?可,為什麼是他?”

宋謹瑜一臉不解,扭頭瞥了謝奕一眼,謝奕也被她的話吸引了注意力,視線從窗外轉回.

兩人的目光交疊在一起,謝奕看到了一種名為厭惡的情緒。

這女的似乎對自己意見挺大?

安琪兒見兩人間的氛圍不太對,連忙打圓場道。

“他這人我知道的,雖然有的地方渾蛋了點,但是人挺不錯的。”

謝奕不知道該以怎麼樣的表情面對這句話。

這是誇自己呢?還是罵自己呢?

宋謹瑜皺了皺眉,這話在酒吧安琪兒就跟她說過了,但她並不這麼認為,她只覺得是謝奕用什麼手段蠱惑了安琪兒。

這樣的爛人怎麼能跟安琪兒待在一塊,安琪兒會被汙染的,不行,絕對不行!

“他有點本事我承認,但那又怎樣,本事多的人多了去了。”

宋謹瑜還以為謝奕是靠身手吸引了安琪兒,冷哼道。

畢竟剛才在酒吧門口謝奕石子傷人的手法,她自認為自己做不到,在別人的眼裡,那人是被謝奕簡單砸傷。

但離去的時候她瞥了一眼,那人的褲腿已經滲出了血跡。

這得是多大的腕力?除了腕力,手法也得講究。

安琪兒還以為是宋謹瑜看在她的面子上打算不針對謝奕了,笑了笑。

“他人還是可以的,我不會看錯人。”

宋謹瑜聞言沒再說什麼。

安琪兒看樣子中毒不清,也罷,反正過不了多久就分學校了,謝奕這個人,無足輕重。

不久後,車子駛到了謝奕家附近,謝奕下了車。

看著車子駛向遠方,謝奕搖了搖頭。

顧涵亮的話他當然沒放心上,一些年輕人的誤會而已,他可沒指望一個整天和自己拌嘴的人能喜歡上自己。

再說了,退一億步,安琪兒就算喜歡他,他也沒那個精力,在沒有好起來之前,他沒精力考慮這些。

沒搞到錢,戀愛狗都不談!

第二天,謝奕早早地起了床,去了附近的老城區考察。

高考完了謝奕也不用埋頭於書海了,這幾天也是難得閒了下來,他根據前世的記憶把一些地方考察了一遍

首當其衝的就是城西他熟知的一些老城區。

他記得再過不久,老城區改善政策就要下來了,若是能在那附近有房子或者是地,到時候能得到不少賠償款。

有著前世的記憶,他能比別人先快一步。

政策實施的地方有兩個,考慮到資金的問題,估計也盤不下多少,乾脆選了離家比較近的一方。

謝奕到了地方挨家挨戶地考察。

“大爺,你家房子賣不賣?”

“哪來的毛頭小子,傻了吧唧的,一邊玩兒去。”

.....

“大哥,房子打算出售嘛?”

“出售了我住你家?”

......

“大姐,這塊地是你家的嘛。”

“是啊,怎麼了?”

“有人想買,你有出售的打算嘛?”

“啊?出售?沒有。”

......

碰壁了四五家,謝奕放棄了考察,站在路邊陷入了沉思。

雖然他知道這訊息,但是跟人溝通並不是他的強項,這樣打探下去效率太慢了。

網站他也上過,但是上面的房子要不就是地段不合他的意,要麼就是價格超出了他的預期。

一番深思熟慮後,他放棄了考察,回家睡起了大覺。

也罷,專業的事給專業的人來做吧。

這段時間,他有空就去外面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碰到一些好事,比如救到什麼人這樣子的。

上一次救了蕭雨瑤,連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謝奕心下不免泛起了嘀咕。

咱救了你,好歹事後感謝一番吧,連袋水果都沒有。

顧涵亮的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他還以為顧涵亮口中說的有人護著他指的是安家。

畢竟安逸之說過有出手警告,不過警告的是誰他就不清楚了。

安逸之這邊算是意外收穫,他沒想到安逸之竟然會為他出手,這倒把他驚了一下。

但是安逸之之後的話卻是引人深思。

“我希望你能跟她一直做朋友。”

謝奕笑了笑,將這些心思拋之腦後。雖然安逸之的話耐人尋味,但就算他不說,謝奕覺得兩人之間也沒多少可能。

安琪兒需要的是玩伴,他想的是搞錢,怎麼能混到一起?

而且她那臭毛病,真在一起了不得心肌梗塞,雖然說最近對他好了不少,但那是因為分別在即。

謝奕正這麼想著,電話忽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