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玄偷內褲
章節報錯
【我丟,J大就是江玄啊!我和他同一個學校!鬼知道我還暗戀了他好幾年,好他媽噁心!】
【奇才設計師搖身一變成為女裝小三?】
【真是奇葩,江玄小時候就憑一己之力孤立整個班的人!】
【樓上的細說!】
【他小時候也被這樣曝光過,願意是偷同伴男生的褲頭子,最終還是甄家出手平息了這件事。】
我腦袋裡嗡嗡作響,氣到渾身發抖,還是這些人!初三的時候造謠的是這些人,現在還是!
初三時,我為了能多一點時間學習,就用攢了好久的錢在校外租了一個單間,三室一廳的那種,鄰居有一家就是我的同班同學,他媽媽時不時還會誇我漂亮。
那同學看我的眼神和我爸看我的眼神幾乎一致,所以我儘量躲著他。
初三就剩下半個學期,我不能為了這種人浪費時間。
可我沒有想到就是因為自己的忍氣吞聲,那男生愈加得寸進尺。
有一次我在學校圖書館學到十點回出租屋,竟然在門口看見這男的爬我房間的窗戶!
因為租的晚,我這個房間曬不到太陽,就連窗戶也是朝客廳的,所以平時我不開窗。
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我人都傻了,下意識衝他喊,“你幹什麼?!”
隨後立即反應過來,掏出手機拍下他的罪證,可惜掏的有點晚,只拍到他捂臉的瞬間。
男生被我嚇一跳,從窗沿上摔了下來,乾脆就在那裡裝死,一邊哀嚎一邊喊他媽媽。
“你閉嘴!要是你以後再做這樣的事情,我就把影片發出去!”
我肅著臉咬牙警告他。
那位一直誇我好看的母親衝出來一把扯開我甩在地上,焦急的檢視自家兒子有沒有事情,而後不分青紅皂白地怒視著我。
“你對我兒子幹了什麼?!”
男生反應很快,接著她的話說道,“媽,她是變態!她偷我褲頭子!”
不等我爭辯,往日和善的阿姨坐在地上仰天長嘯,“天吶!我家住了個變態!這裡有變態偷我兒子內褲啊!”
尖銳的叫聲吵得我耳鳴,幾乎就是一瞬間,門外圍滿了人。
你一嘴我一嘴的討論我,對我指指點點。
‘小小年紀做這種事情,真不守婦道!’
‘長這麼好看這麼飢渴?’
‘你去滿足滿足她,你不是喜歡她很久了嗎?’
‘哎呦我可不敢去,誰知道她跟過多少人。’
……
刺耳又噁心。
我攥緊衣角,努力壓制著怒氣,儘量平靜的為自己辯解,“是她兒子爬我的窗戶!我沒有偷他褲子!”
我這句話像是開啟了暴力的開關,阿姨瘋了一樣的衝過來抓我的頭髮,把一條騷氣的內褲糊在我臉上,“你還說你沒有!這內褲都藏在你的懷裡!”
“天殺的!一中怎麼會有這種不知廉恥地學生哦!”
“大家給我評評理!”
無數雙手拉扯著我的頭髮,衣服,我甚至看見那男生趁著混亂還摸了兩把我的大腿。
憑什麼?!憑什麼大家都不相信我!就因為他有媽媽嗎?!
我不甘心!
我竭盡全力衝出人群從廚房裡摸出一把菜刀,惡狠狠地瞪著她們,“來啊!來一個我殺一個!”
他媽媽的癲狂僵在臉上,隨後大笑,“你菜刀拿的穩嗎?還殺了我們?哈哈哈哈哈!”
哐當!
菜刀精準落在她的腳邊,直直地插在瓷磚縫隙裡。
我撫著身上破爛的衣服,握住另一把菜刀,“你看我敢不敢殺你,我未成年。”
這句話一出,他們都愣了片刻,隨後一窩蜂的找藉口離開,不是我家還在煮飯就是我女兒回來了,房子裡剎那間就只剩下我和他媽。
那男生在我拔出菜刀的時候就躲進了房間,我還聽見了反鎖門的聲音。
阿姨臉上的褶子都多出了幾條,後退了幾步,對著我賠笑,“呵,呵,誤會,都是誤會,是我家浩兒不對,我給你道歉,你別生氣……”
我皺著眉頭不解,為什麼他們能夠理直氣壯地要求我別生氣?為什麼他們能夠上下嘴皮子一磕就把我弄成這樣慘狀?
是因為我沒有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嗎?
我不明白。
都說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那我肯定是失敗者。
明明一切的錯都是由男生引起的,最後我‘趾高氣昂’汙衊他的影片在網上被瘋傳,封面用的就是我被內褲糊臉的那張圖。
所有人都站在他那邊,零星幾條站在我這邊的評論還是變態。
‘被這樣好看的人偷褲頭子我願意!’
‘別偷褲頭了,偷我**。’
我的抽屜裡,桌板上,校服上,門上全都被寫上不堪入目地內容。
明明錯的不是我!
因為網上內容的原因,我被我媽關了好幾天,一直到網上的內容消失殆盡才出來。
事後我才知道,是因為甄洛。
他那天其實就在樓下,但被管家鎖在了車裡,幸好他不放心我早就在客廳裝了監控,證據剪輯好想發出的時候被他父母制止了。
他忍了幾天,連續好幾天沒有看見我,這才沒忍住把監控畫面放了出來,順便花錢把黑我的內容全都下了。
那時我沒有想太多,現在回想,其實在他心裡,自己的利益一直排在第一位,從小到大都是。
歷史好像又開始重新演繹,只不過這次我連為自己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江歡抱著平板痛苦,卻能口齒清晰地進一步抹黑我,“哥哥他只是喜歡女裝而已,他沒有做錯!他只是太喜歡洛哥哥了。”
“爸,媽,你們知道的,哥哥他一直都很優秀,可設計師這個行業很需要勢力支援,他需要洛哥哥!”
“所以才會留下這種影片作為證據,留了後手。”
“愛本無罪,他不是故意把影片發給我的,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即使他可能還有更多對甄家不利的東西……”
好一個愛本無罪!
我心口痛到站不直身體,只能弓著背蹲在地上,魂體愈加虛無。
眼睜睜看著她不斷汙衊我,簡直荒謬!
可瞟到甄父甄母瞬間黑沉的臉色,我知道,他們又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