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任天堂也要來參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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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女孩小聲道謝。
藉著攙扶,女孩站穩了身子。
“不用客氣,那邊好像有人在叫你。”
羽生秀樹指了指遠處,剛才那個大喊一聲,把他都嚇了一跳的中年女子。
“謝謝。”女孩彷彿不知道說什麼。
表情有些含蓄的再次道謝一聲。
然後小步快跑,朝著大喊的中年女子跑去。
羽生秀樹掃了眼女孩離去的背影。
他猜測女孩應該是今晚要進行表演的舞蹈演員。
畢竟獨具特色的統一服裝,都無法掩蓋對方的窈窕身段。
還有同為舞者的他,輕易便能看出地獨有氣質。
“我們進去吧。”羽生秀樹招呼澤口靖子進入表演廳。
兩人按照入場票上的號碼,找到位於第二排的座位坐下。
羽生秀樹本想買第一排的。
可售票處卻告訴他,第一排是預留票,不出售。
他退而求其次,買了最貴的第二排。
兩人剛坐下,身邊的澤口靖子便小聲問。
“羽生君和剛才那個漂亮的女孩子,說的是華夏語吧。”
“是啊,我比較喜歡華夏文化,做偶像閒著沒事時學了一點點。”
羽生秀樹不等澤口靖子繼續問,先把萬能理由甩了出來。
不過澤口靖子說剛才那個女孩漂亮,他之前倒沒特別關注。
現在回想一下,似乎真是個美人。
身材高挑纖細,帶著舞者獨有的韻味。
白皙的臉蛋即便未施粉黛,也十分的精緻漂亮,清秀柔美。
不過隨著周圍觀眾一個個落座,表演廳燈光熄滅。
主持人上臺報幕,表演即將開始。
羽生秀樹也把之前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專心地欣賞起了表演。
開頭便是一場民族舞劇,講述的是華夏國內少數民族的愛情故事,穿插著一些時代變革。
能被安排出國進行演出的演員,歌舞功底都十分的優秀。
即便不用聽歌詞,光看演員的表演,都能理解演出所表達的含義。
旁邊的澤口靖子便是如此,看了一會便投入進去。
當第一場表演結束,這姑娘比羽生秀樹還熱情的鼓起掌來。
一邊鼓掌還一邊對羽生秀樹說,“她們太厲害了,看的我都想學跳舞了。”
“是嗎,感興趣我可以回去教你。”
羽生秀樹的水平當然比不上這些頂尖舞者。
但教個外行還是沒問題的。
“好啊,好啊。”澤口靖子十分熱情。
“學跳舞可是很辛苦的,靖子不要只是一時熱情就好。”
羽生秀樹彷彿已經看到,這姑娘因為辛苦半途而廢的樣子了。
畢竟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可不是說說而已。
舞蹈這個行業,表面光鮮,背地裡吃得苦普通人還真不一定能堅持下來。
而且大多時候,這行即便吃苦也很難出頭。
半場表演結束,為了演員做準備,接下來會進行一段時間的休息。
觀眾也有人會趁著這個時間去衛生間。
坐在羽生秀樹前排的那位觀眾,剛剛從衛生間回來,便聽到羽生秀樹和澤口靖子的交談。
而且他聽出來了,這兩人說話用的是霓虹語。
這次歌舞團來阿美利卡演出,為的是宣傳華夏文化。
可實際到場觀看的,除了一些特邀而來的嘉賓,卻基本都是華人。
宣傳效果聊勝於無。
現在發現宣傳演出竟然吸引了兩位非華人觀眾,作為隨團報道的記者,頓時來了興趣。
趁著第二場表演還沒開始,記者掏出隨身的筆記本,禮貌地向羽生秀樹用英語詢問。
“這位先生,打擾一下,我是新華通訊社的記者,可以問您幾個問題嗎?”
正在和澤口靖子說話的羽生秀樹聞言,疑惑的看了眼對方。
心想怎麼表演看的好好的,突然冒出來個記者,來頭還那麼大。
不過疑惑歸疑惑,他還是點頭說,“請問吧。”
“請問先生來自哪裡?又是怎麼知道這場演出的。”
“我們來自霓虹,因為宣傳表演的傳單才知道這場演出的。”
“這位先生覺覺得剛才的歌舞劇表演如何?”
“舞蹈和故事都很不錯,但是感情處理上稍微有些含蓄,在阿美利卡演出,就應該因地制宜的進行改變,感情完全可以表達的張揚一些,熱烈一些,比如在男女主第一次見面,就……”
採訪的記者聽到羽生秀樹的話,頓時有些傻眼。
他本來以為,羽生秀樹會像以前採訪的那些外國觀眾一樣。
說一些表演中少數民族的服飾很好看,舞蹈跳的很好之類的回答。
誰想羽生秀樹竟然針對故事內容,表演風格,開始侃侃而談起來。
甚至還能根據表演內容,給表演提出修改意見。
他一個華夏人,看了這場民族舞劇不知道多少次,竟然還沒有眼前這個外國人看了一場瞭解的深。
“這位先生,你……你能看懂剛才的演出。”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記者有些驚訝地問。
他感覺眼前怕不是個假外國人吧。
羽生秀樹微微一笑,也懶得再用英語。
直接用華夏語回答,“我當然能看懂,我小時候也學過很長一段時間舞蹈,對華夏民族舞也略懂一點點。”
聽到羽生秀樹那比他還流利的華夏語,記者的大腦快宕機了。
“能知道先生的名字嗎?”記者開始懷疑,他其實採訪的是一個華夏人。
“我的名字叫羽生秀樹。”羽生秀樹回答。
反正他的朋友們都知道,他的華夏語說的很好。
因此他一點也不介意展示給外人。
“羽生秀樹……”
聽到羽生秀樹這個名字,記者感覺有些耳熟,忍不住仔細回憶起來。
突然,一個多月前在亞洲範圍被廣泛報道過的新聞浮現在記者腦海中。
世界繪本界的明珠,凱特·格林威大獎首次被亞洲人摘得。
凱特·格林威大獎歷史上最年輕的獲獎者。
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
一瞬間,記者的心情有些興奮。
出國宣傳演出。
吸引到普通的外國人,和吸引到享譽世界的獲獎作家。
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好不好。
作為跑國際新聞的記者,他可是看過一些關於羽生秀樹的報道。
對方在霓虹不僅僅是一位作家那麼簡單。
羽生秀樹是一位擁有極高社會名望的公眾人物。
而且在傳媒領域也很有影響力。
想到這些資訊,記者只想趕快確定對方的身份。
“先生,請問您是憑藉《月下的貓頭鷹》榮獲凱特·格林威大獎的羽生秀樹作家嗎?”
見記者猜出了他的身份,羽生秀樹也沒打算隱瞞。
乾脆的回答,“是的。”
聽到羽生秀樹的回答,記者面露喜色。
還想要繼續詢問。
可就在這時,卻見演出的主持人已經走上臺,開始介紹後半場的演出了。
臺下變得安靜起來,記者也只能無奈地轉身坐下。
後半場表演的是芭蕾舞傳統劇目天鵝湖選段。
羽生秀樹對芭蕾舞不擅長,但也能欣賞。
身邊的澤口靖子就有些看不進去了。
她似乎更喜歡剛才的民族舞劇。
看不進去故事,她便看起了表演舞蹈的人。
很快她似乎發現了什麼似的,拽了拽羽生秀樹的胳膊小聲說,“羽生君快看,那個好像是撞你的女孩。”
羽生秀樹聞言,順著澤口靖子指著的方向一看。
果然看到了那位在門口撞他的女孩。
雖然畫了舞臺妝,但還是能認出。
從舞臺表演來看。
雖然不是主演,但也屬於獨舞演員級別。
身姿優美,舞蹈功底很紮實。
估計在歌舞團也是位重要的演員。
隨著第二場表演結束,羽生秀樹送上掌聲。
表演廳的燈光亮起,意味著全場演出結束了。
羽生秀樹起身便要離開。
誰想坐在他前面的記者卻突然叫住他。
“羽生作家,能不能稍等一下。”
羽生秀樹有些奇怪的問,“有什麼事嗎?”
“我想邀請您和我們的歌舞團合影,不知道可以嗎?”
記者詢問。
聽到對方的邀請,羽生秀樹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新聞標題。
【世界著名繪本作家羽生秀樹觀看某某歌舞團舊金山演出。】
然後新聞內容是。
“我國某某歌舞團在阿美利卡舊金山進行宣傳巡演的時候,吸引了剛剛榮獲凱特·格林威大獎的秀樹作家前來觀看,羽生秀樹是享譽世界的著名繪本作家,他的作品……,他對歌舞表演給予了……。”
想到有可能的報道,羽生秀樹真有種莫名熟悉又榮幸的感覺。
微微一笑,絕對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便同意了。
“可以。”
“請羽生作家稍等。”
羽生秀樹看到這位記者快步朝後臺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
“杜領隊在哪裡?先別讓人下去,上臺去合影……”
沒多久,羽生秀樹就在那位記者的帶領下走上舞臺,站在一群舞蹈演員中間,被那位記者用相機連拍好幾張合影。
合影結束,舞蹈演員們一一朝後臺走去的時候。
演出前大聲喊小劉的領隊,湊到小劉旁邊小聲問,“小劉,這個張記者帶來合影的作家,好像就是你演出前撞的那個人。”
“應該是吧。”
小劉嘴上不經意地回答。
眼睛卻好奇地打量著羽生秀樹。
她沒想到,這個將她扶住,英俊相貌留給她深刻印象的男人,竟然是一位著名作家。
幾位跟隨歌舞團一起來的領導,還有來觀看歌舞表演的貴賓,正在和對方交談。
看起來都相當的客氣。
這讓小劉不禁對這位年輕作家的詳細資訊多出幾分好奇。
不遠處,並未注意到女孩目光的羽生秀樹,和一群不認識的人假意客套。
他實在沒想到,跑來看一場歌舞劇表演,竟然會引發這麼多事。
好不容易應付完,那位記者又找到了羽生秀樹。
對方客氣的送上名片,羽生秀樹接過一看,全是華夏文。
除了工作單位和聯絡方式,便是一個名叫李子良的名字。
羽生秀樹收下名片說,“抱歉,李記者,我今天出來沒帶名片。”
他今天出來不過是為了閒逛,所以名片什麼的根本沒帶。
“沒關係。”
李子良記者客氣的說,“我想和羽生先生約一個專訪,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今天實在太晚了。”羽生秀樹說。
“沒關係,明天也可以。”李子良並不不氣餒,繼續約專訪。
顯然,這位李記者很想約到羽生秀樹的專訪。
“不好意思,我明天會前往矽谷,然後前往拉斯維加斯,我的企業將參加在那裡舉行的國際消費類電子產品展覽會,必須提前去進行準備。”
羽生秀樹解釋。
“是二十號開幕的那個展覽會嗎?”
李記者顯然也知道國際消費類電子產品展覽會。
“沒錯。”羽生秀樹說。
“那正好,二十二號歌舞團會在拉斯維加斯進行巡演,到時我在拉斯維加斯對羽生作家進行一次專訪如何?”
李子良趕忙詢問。
本以為採訪要泡湯了,沒想到竟然又被他找到了機會。
羽生秀樹聞言也是一愣。
他並非不想接受專訪,而是比起專訪,精靈娛樂參加本屆國際消費類電子產品展覽會更加重要一些。
只是沒想到對方也要去拉斯維加斯。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
大家說起拉斯維加斯,第一個印象就是賭城。
但其實拉斯維加斯的歌舞劇秀場,也是全世界最前沿,最頂級的。
只是國內這支歌舞劇團的演員雖然優秀,但劇目設計還是不夠新穎出色。
估計到了拉斯維加斯,也沒法在大秀場表演。
“好吧,到時候李記者聯絡我就好了,我的聯絡方式是……”
羽生秀樹說出了他在阿美利卡的聯絡方式。
這是個傳呼機號碼。
雖然今年開始,阿美利卡的行動電話業務已經正式開通。
但不管是笨重如磚頭般的電話,還是採用模擬高階行動電話系統的糟糕訊號質量,都不如傳呼機來得方便。
和李記者告別之後,羽生秀樹帶著澤口靖子返回了酒店。
不管李記者將會如何報道他觀看歌舞劇表演這件事。
但對於他來說,這都只是一個生活中的小插曲而已。
尤其是到了第二天,當他帶人抵達矽谷精靈娛樂的分部,邁克爾·卡茨和巖田桑告訴了他一個訊息後。
他便徹底將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們確定NOA也要參加這一屆國際消費類電子產品展覽會?”羽生秀樹問。
NOA。
NintendoOfAmerica。
也就是任天堂阿美利卡公司的簡稱。
就像精靈娛樂阿美利卡公司的簡稱是EEOA一樣。
不過員工們有時覺得EEOA太過麻煩,會直接讀EOA。
“我可以確定,NOA在年初打贏了大金剛的版權官司之後,就挖來了先鋒玩具的副總裁布魯斯·洛瑞,幫他們打造消費品部門。
我瞭解那傢伙,在玩具銷售領域很有經驗,NOA挖他肯定不會是為了賣撲克。”
邁克爾·卡茨說到最後,還開了個玩笑。
自從得知在羽生秀樹的計劃中,任天堂將會是最重要的對手後。
邁克爾·卡茨便仔細地瞭解了任天堂的資訊,知道任天堂是靠賣傳統牌具發家的。
“如果他們要在阿美利卡推出FC主機的話,那就太糟了。”一旁的巖田聰擔心地說。
作為羽生秀樹為精靈娛樂培養的未來掌舵人。
巖田聰有資格知道羽生秀樹在北美的三步走戰略計劃。
在巖田聰看來,如果NOA提前殺入北美家庭主機市場,對精靈娛樂來說就太糟糕了。
那樣精靈娛樂就不得不看著任天堂搶佔先機,他們將作為挑戰者艱難開啟市場了。
“現在擔心沒有任何作用,等到了拉斯維加斯,看一看NOA的展位就知道了。”
這次說話的是北原惠理。
作為精靈娛樂現任掌舵人,她剛剛才知道羽生秀樹在北美準備實施的計劃。
想想最初羽生秀樹自費出版《口袋妖怪》。
到電子寵物的研發,再到GAMEBOY掌機,再到家庭遊戲主機。
如果說這些都是羽生秀樹當年就想到的。
那豈不是說,羽生秀樹在幾年前,就設計了一個跨度近乎五年的計劃。
這個男人,想的也太遠了。
謀算之深遠,甚至讓北原惠理感到一絲可怕。
不過此刻北原惠理也顧不得想太多,或是埋怨羽生秀樹不告訴她在阿美利卡的計劃。
因為她明白,這個跨度長達數年的計劃,一旦羽生秀樹真的做成了。
那精靈娛樂將從一個霓虹二線遊戲開發會社。
一躍成為世界一線的家庭娛樂提供商。
而達成計劃的條件還有一個。
那就是羽生秀樹計劃中的判斷不會出錯。
任天堂不會提前來北美市場攪局。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羽生秀樹開口了。
“我覺得NOA參加這一屆國際消費類電子產品展覽會,絕不是來宣傳FC主機。”
“為什麼呢?羽生先生別告訴我是因為直覺。”邁克爾·卡茨問?
“因為現在阿美利卡的消費市場,沒有家庭遊戲主機的生存土壤。”羽生秀樹說。
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前世任天堂在明年曾經嘗試過進入北美的主機市場。
後來曾有報道詳細地講述了這件事。
如今任天堂阿美利卡公司的管理人荒川實,在和經銷商聊FC主機銷售的事情時。
經銷商告訴荒川實,現在如果哪個廠商在阿美利卡賣遊戲主機,那就是傻子。
然後所有經銷商都拒絕進貨。
後來事實也證明,以遊戲主機殺入阿美利卡根本沒戲。
一直到了1985年,任天堂的FC才打著NintendoEntertainmentSystem(任天堂娛樂系統)的名字在阿美利卡宣傳。
用告訴所有人,我這臺遊戲主機,其實不是一臺遊戲主機的方式,切入阿美利卡遊戲市場。
北美玩家不是不玩遊戲了。
而是被之前的垃圾遊戲坑的有心理陰影了。
擔心再次買來垃圾遊戲。
前世任天堂另闢蹊徑切入阿美利卡市場之後。
起初市場規模也不夠大。
但是優秀的遊戲口碑一旦擴散開。
壓抑已久的遊戲市場,便會給予最瘋狂的回報。
優秀的遊戲,羽生秀樹腦子裡有的是。
他缺的就是敲開阿美利卡市場的機會。
這也是羽生秀樹為什麼選擇電子寵物的原因。
電子寵物是電子娛樂產品,並非電子遊戲。
不會讓普通人聯想到遊戲主機上。
從現在開始,用一年時間宣傳推廣,只為走出第一步。
哪怕明年只有很少一部分玩家會因為電子寵物選擇購買GAMEBOY掌機。
那些壓抑的興趣就會被一點點開啟。
偉人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先把星星之火點燃。
想到這裡,羽生秀樹起身說,“不用管NOA要宣傳什麼,我們做自己該做的就好。”
聽到羽生秀樹的話,一旁的邁克爾·卡茨跟著說。
“沒錯,只靠擔心是無法戰勝對手的,為了展覽會我們準備了這麼久,也該讓孩子們見識一下我們的產品了。”
邁克爾·卡茨說完,從抽屜裡拿出兩個東西。
一個顏色紅白相間的半球。
一個顏色綠白相間的半球。
它們之間,用一根黑色資料線連線。
這正是已經完成研發的第二代電子寵物正式樣機。
PokéBall。
精靈球。
感謝慢遊書海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