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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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試探
將軍戰魂忽然仰天長嘯,從他的身邊出現了四隻容貌完整的戰魂,抓起了地上散落的四把劍,也隨著將軍戰魂一起戰鬥。
“還能召小怪的麼。”易惜風感覺自己在攻略遊戲中能召喚小怪的大怪一樣。
“我們來幫你。”鍾靈溪和李新添來到易惜風的身邊,看意思是要幫忙對付那四個戰魂。
易惜風推測戰魂的實力可能從身體的完整程度表現出來,所以從四個被召喚出來的戰魂的身體狀況來看,應該是極強的,起碼比剛才遇到的所有戰魂都要強。
“小心些。”易惜風交代一句,雖然這被召喚的戰魂看起來實力不弱,但是以兩女的實力來說應該是完全不怕的。
然後易惜風繼續與將軍戰魂對戰,李新添和鍾靈溪則幫忙引開那四個被召喚出的戰魂。
易惜風並不擔憂打不過這個戰魂,事實上,易惜風一直沒有用出全力,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易惜風的目的從來都不是打敗戰魂,而是從對戰中學到什麼,獲得成長,乃至在戰鬥中獲得啟發,捅破大俠入室境的窗戶紙。
他開始有意的學習將軍戰魂的戰鬥技巧和招式,大開大合,專為殺敵的招式。
這是一種在戰場之上才能看到的的奇特招式,不求最繁瑣,只求最簡,最省力,最省內勁,最容易砍下敵方士卒的頭顱。
易惜風與將軍戰魂的動作似乎有些同步,一招一式像是在模仿對方,卻又有些不同,細長的夜劍寒星自然無法像巨劍一般斬出開天裂地的氣勢,但是卻也彷彿是在戰場之上,一劍斬掉敵方士卒的首級之後,又迅速斬向下一個一般,動作簡單明瞭,沒有絲毫花哨,卻也十分實用。
這就是在戰場之上才能見到的,主殺戮的劍術。
武者對敵,往往是單對單,或者幾人混戰,人數少,實力往往勢均力敵或者有些差距。
但是在戰場之上,武者對上普通士卒,就是一種屠殺的局面,所以所用的劍術招式自然完全不同。
此刻易惜風想要學習的就是戰場之上所磨礪出來的劍術是怎樣的,那種殺戮之氣,又是如何讓人膽寒地。
將軍戰魂魁梧的身體和易惜風活躍的身姿所使用的動作招式,逐漸類似。
寬大的巨劍和細長的夜劍寒星彷彿是師出同門的兩把劍,在空中揮舞出相同的痕跡。
……
極東國,穆蘭城。
穆蘭城的城外,有著一個鄉村,與穆蘭城內繁華的景象不同,這裡的房屋老舊而破敗。
“爹,你回來了?”小女孩開心地道。
“好孩子。”中年的男人看到孩子之後也是開心起來,本來耷拉著的臉泛起微笑。
將一盒東西塞到小女孩的手中。
小女孩頓時開心起來,開啟那個盒子,裡面是她從未見過的五顏六色的零食。
房屋的門被推開,裡面走出一個女人,是男人的妻子。
“你又去參加紅花會的聚會了麼。”妻子問道。
“嗯。”男人嚴肅地點點頭,“我準備做一件大事,在紅花會的帶領下。”
“噓,這要是被上面的人知道了,是要殺頭的啊。”妻子焦急地說道。
“他們還不知道,當官的高高在上了那麼久,何曾管過我們的死活。他們只會想著怎麼當更大的官,怎麼掙更大的錢,怎麼會在意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過的是什麼日子。城內發生的事他們都不會管,更不用說城外我們這些小村子了。”男人激烈地說著,越說越感覺氣氛,最後拳頭捏的死死的,彷彿要捏碎什麼。
女人聽到這些話,低下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裡的情況確實如此,城內和城外完全是兩幅不一樣的景象,城內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樣子,商人,遊客,官員,每日都不用擔心吃飯的問題,而是想著如何升官,如何掙錢,如何從最底層的百姓手中奪走那數量不多的賴以生存的錢物。
本來村中的人還可以種地為生,沒有天災的情況下,種地獲得的糧食怎麼也會足夠一家人吃了,甚至還有餘糧。
但是百姓還需要交稅,官員會從百姓手中用各種方法掠奪,強徵豪奪,收取高額的糧食,只要是他們想就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
“大人,城外的每個村子如今都有我們紅花會的人煽動氣氛。城內的紅花會也已經開始吸收成員進行傳教,並且逐漸傳輸我們真正的教義。”穆蘭城紅花會的聚會主持人說著。
“很好,這樣的話,在這穆蘭城中,我們紅花會都可以擁有數量眾多的教徒,然後等到時機一到,我們城內製造混亂,讓他們內憂外患。”
罩袍下,藍色眼睛的男人嘴角勾起,明顯是對這裡的狀況非常滿意。
極東國西部的亞奇斯堡的附近,如今已經按照計劃,潛伏好人手,只要時機成熟,極東國就會里憂外患,在這種突然發生的緊急情況下,極東國沒有辦法全部照顧的過來。
“其他地方的情況如何?”藍色眼睛的男人問道。
“情況都比穆蘭城要好,穆蘭城作為極東國的國都,已經是我們發展成員最慢的一個城鎮了,其他的地方比如龍香城,都吸收了大量的成員,哪怕是在城內,都吸收了不少的底層百姓,足夠在極東國鬧出一場盛大的戲了。”
“很好,到時候,只要極東國開始將目光放到他們國內的紅花會,我們埋伏在亞奇斯堡附近的人手,就可以出手了。”藍色眼睛的男人說道。
“聽說亞奇斯堡的領主,是被稱為永恆之盾的賀蘭啊,他的實力很強,並且家族世代都是駐守亞奇斯堡的領主,到了他這一代更是忠心不二,在城內威望極高,據說是會誓死守護亞奇斯堡的男子啊。”
紅花會的聚會主持人臉上似乎有些擔憂,沒想到藍眼睛男人確是一笑。
“哼,賀蘭確實有些難辦,但是我們派出去的可是那個男人啊。所以,賀蘭不足為懼,放心吧,在神的帶領下,這次我們定會將七國對我們的那無盡荒蠻的稱呼給改一改了。”
亞奇斯堡的城頭之上,賀蘭還在注視著遠古戰場的方向。
已經有不少的甲士在陸陸續續地回城。
不少人身上是掛著彩回來的,但是情緒還是穩定,因為知道這就是提升經驗所必須的,與普通的修士不同,他們是甲士,是戰士,是需要上戰場的武者,他們所做的這些磨鍊也是為了能在戰場上獲得勝利。
有的人也獲得了不小的收穫,或者是戰鬥技巧得到了提升,或者是在戰鬥中有了新的領悟。
但最重要的,也是最普遍的,每個人對戰場之上所要遇到的戰鬥都有了一定的預料,也對戰場上的戰士如何戰鬥有了一些經驗。
這就是遠古戰場的作用,戰魂所擁有的是最純粹的戰鬥意識和戰鬥技巧,這些都是從戰場日積月累所獲得的,甚至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而這些經驗確是亞奇斯堡的甲士們不需要有太大的危險就可以獲得的。
單單是這一點就很彌足珍貴了。
賀蘭在城頭看著一個個回來的甲士,甲士們也都紛紛地向他點頭,有的興奮地揮舞著手臂,朝著領主大人,似乎是在告訴他自身有很大的收穫。
賀蘭欣慰地點點頭,目光中有著期待,他一生所為不過是極東國西部邊防要塞,亞奇斯堡的安定,甚至願意為了亞奇斯堡而付出生命。
在他所在的亞奇斯堡最高的城堡中,他的房間內,有著一副祖訓的字,賀家一生守護亞奇斯堡。
這幅字不僅是掛在他的房間中,也時刻記在他的心中。
他愛這裡的人民,也愛這裡土地,就像是城民們對他的愛和擁戴一樣。
亞奇斯堡的每個居民,每個甲士,每個修士,都愛戴他們的領主賀蘭,而這份愛和擁戴也是發自內心的,是從亞奇斯堡的歷任賀家領主處傳承下來的。
一個黃髮的甲士,興奮地來到城頭,與領主賀蘭打招呼。
“多虧了那個人的藥草,這次遠古戰場歸來的人都有了足夠的療傷藥材了。”
“嗯,很好,甲士們能少受些苦頭了。”賀蘭笑著點頭。
忽然他像是感受了什麼,抬頭望向遠古戰場的深處,那裡有著蓬勃的氣機在爆發,對抗著。
“領主,發生什麼了?”黃髮甲士看到崇敬的賀蘭領主竟然望著遠古戰場中的某處,有些失神,不由得問道。
賀蘭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然後擺手示意黃髮甲士退下吧。
他感覺到遠古戰場深處有著兩股強大的氣機波動,一股十分陌生,而另外一股有些熟悉,與遠古戰場的氣息十分相似。
他不禁想到,“難道是那傳說中的將軍戰魂被驚醒了與人打起來了?不可能啊,從來沒有人能深入到那裡,而且也不足以驚擾到將軍戰魂。會是誰呢?”
他有些緊張起來,將軍戰魂的實力必然極強,而能與之對抗的在亞奇斯堡除了自己沒有別人。難道是?他疑惑地想,忽然想到那個來到堡內,問他關於遠古戰場資訊的青年,也就是為城中貢獻了不少藥材的青年。
“會是他麼?”賀蘭喃喃道,“難道他的實力如此之強?不可能的啊,他還只是個青年啊。”
雖然那個青年在自己面前拿出了七國聯發的城通令,足以證明,他是某個超級宗門的練武奇才,但是這依然不足以證明他能有對抗一位遠古將軍戰魂的實力。
雖然將軍戰魂失去理智,只留有最原始的戰鬥慾望,和無數次在戰場上廝殺所獲得的戰鬥技巧,但是他的實力也足以讓任何俠者大成境的高手不敢輕舉妄動。
總不會是這樣的情況,那位青年如此年紀就能晉升到大俠境界,是一位大俠境的絕世強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的通了,但是這可能麼,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所以賀蘭決定,前往遠古戰場深處去一探究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遠古戰場深處,易惜風在不斷地與將軍戰魂對抗。
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揮劍格擋,一次又一次感受那凜然的殺意,易惜風覺得自己彷彿從戰場上經歷過了戰爭,彷彿是一個戰士與敵軍的將領廝殺過。
巨劍帶著凜然的殺意,彷彿要將易惜風攔腰斬斷,易惜風這次沒有閃躲,而是同樣的姿勢,揮舞著夜劍寒星,朝著將軍戰魂的脖子,彷彿要將戰魂的脖子砍斷一樣。
一人一戰魂,都沒有避讓,巨劍砍向易惜風的腰,黑色長劍砍向戰魂的脖子。
像是戰場上奮勇對抗的雙方戰士,在充滿著屍體血肉的戰場上,殺紅了眼睛,想要不顧自身性命的砍下對方的脖子,全然不顧自己的性命。
有時候,在戰場上這樣的對拼,會取得奇效,因為只有這樣狠厲和霸道,才會在兇險的戰場上活下來,才會在無數敵人都想取你性命的時候,反而被你殺出一條血路,雖然這樣的打法也是十分危險的,因為將自己的性命置於了賭桌,讓自身的性命變得很危險。
長劍和巨劍忽然都停了下來,在往前一步,就會觸碰到對方。
下一刻就會爆發出慘烈的景象的一刻,長劍和巨劍卻都停了下來。
“我……認輸。”一句話,斷斷續續,十分頓卡地從將軍戰魂的嘴中說了出來。
李新添和鍾靈溪處理好了四個被召喚出的戰魂,忽然聽到這樣一句話,從戰魂的嘴中冒了出來,十分的驚訝。
“他,他能說話!?”李新添捂著嘴巴驚訝道。
鍾靈溪瞪大了眼睛,十分奇怪道,“這不可能的啊,多少年的歲月了,能存在殘魂依然是奇蹟,他竟然還能說話。”
易惜風卻好像早有預料,默然無語,看著將軍戰魂的眼睛,也沒有再繼續打下去,眼中的殺戮意味逐漸散去。
“你果然還保留有一絲理智。”易惜風如此說道。
一旁的李新添和鍾靈溪驚訝地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只是稍微有所察覺而已,我也沒想到他還能說話。”易惜風長劍歸鞘,攤開雙手,一副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們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