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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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暴戾
“砍人的小吏何在?”蘆花花四周望了一圈,皺眉問道。
“那小吏帶著妻子逃跑了,正在抓捕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將罪犯捉拿歸案。”一名穿著衙役服飾,但是看起來品級比普通衙役高一等的中年男人,鄭重地回答。
聽著衙役的話,易惜風心裡湧現出一種感覺,妻子?那個當街砍平民的小吏,該不會就是剛才那人吧。
“他那妻子是不是畫著很濃的妝,臉上的脂粉像是要掉下來一樣?”易惜風不確定地問。
“是!”
“那小吏什麼來頭,你知道麼?”
“這小吏名叫牛二,剛入我們衙門沒幾個月,曾經也是個平民百姓。在衙門裡是最底層的,對誰都恭恭敬敬的,沒想到竟在外面一直欺壓百姓。更是鬧出這麼一件大事,是衙門選人不周。”
“陳捕快倒也不必自責,這件事不簡單的。”蘆花花表情凝重地搖了搖頭,“這段時間城中小吏欺壓百姓的事件數不勝數,甚至是官吏當街殺害平民百姓的事,也不止這一件,恐怕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難道,這件事中有蹊蹺?”陳捕快被蘆花花的一番話點醒了一般,疑惑地看著眾人。
“他和他的妻子,一定都要抓到。他的妻子尤其重要。”易惜風想起在集市中,在自己顯露出一部分是離職後,小吏妻子的眼神,那警惕的眼神雖然一閃而過但是明顯是有問題的,他的妻子恐怕藏著什麼。
至於那個小吏,易惜風的接觸中,他欺壓百姓,甚至想拔刀砍自己,但是這小吏當時的所作所為,簡直有些不符合理智,不是為了錢,那麼從他的立場來看,就有些不對勁了。
因為砍傷一個平民並不會給他多少好處,相反,砍傷一個平民必然會對他造成非常巨大的負面影響。
他可是小吏,即使是最小的官吏,那也是官。只要平平穩穩不鬧出什麼大事,這碗飯夠他吃一輩子的,而且他平時看來就沒少欺壓百姓,那必然沒少要錢,雖然不會太多,但是該滿足他一個剛從百姓晉升為小吏的小官的胃口了。
為何他還要殺人,因為怒麼,不應該啊,而且從蘆花花口中可以知道,這種官吏當街殺人的事件還不止一件。
這些事像是一個個疑團一樣,在這座城市的上空飄揚。
疑惑的事件太多了,而線索又不夠。
“這件事必須得查清楚,全國各地有這麼多的官吏欺壓百姓的事件,這件事太不尋常了。”
“為何你一定要查清楚這些事?”易惜風能察覺到蘆花花的焦急,她似乎對這件事有著超出她身份的執念。
武者一般都一心向道,不管是煉體還是練氣,都是以提升自身實力為己任,而蘆花花曾經是一個外家武者,如今也加入了冰雪聖地,卻對這些俗事如此關心。
“我們蘆家是極東國朝廷的首輔家族。”蘆花花爆出一個驚人的訊息。
更驚人的還在後面,蘆花花繼續說道“蘆家的任務一直是穩定極東國內部的局勢,所以對極東國內部的事件極為敏感,最近這一時期,眾多百姓報官,官吏欺壓,追收開張稅。這份錢不是官府要收取的,並且極東國各個城市,都有發生這樣的情況,很多百姓商販給不起開張稅,就會被小吏拳腳相加。”
“全國都有這樣的狀況!?”易惜風將懷中仍在昏迷,但是傷勢明顯穩定的老丈交給了衙役,“那這件事恐怕非常地不簡單了啊。”
“是的,怕的就是有人在幕後操作,目的是為了攪亂極東國的民心,擾亂極東國的安定,讓百姓對極東國的朝廷喪失期望。”
“如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麼做出這些事情的小吏之間必然有聯絡,或者說有一個組織。”就在易惜風思索的時候,那小吏終於被抓捕了回來,連帶著還有他那妻子。
此刻小吏已經心灰意冷,低著頭不看任何人,也不說話。
小吏的妻子不斷地反抗,“憑什麼抓我,我又沒有殺人。”
“放了我妻子吧,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小吏這時候抬頭說話,目光放在了被醫者抬走的老丈身上,目光晦暗,臉上有著做了無法彌補的錯事之後的愧疚感。
“此人可是你所殺?”衙役開始拷問小吏。
“正是!”
“你為何要殺他?你身為官吏,為朝廷做事,為何要捨棄這一身官服,去殺一個平民百姓?你與他有仇怨?”
“並無仇怨,我也只是收過他幾次開張稅。”
“那你為何要殺他!?”
“我也不知,只是感覺一股怒火在我心中燃燒,讓我不得不抽刀砍人。”
聽到這句話,易惜風忽然想起,這小吏面對自己時也是如此,抽刀就砍,當時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想想,此人的心智像是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影響,行事變得易怒、狂躁,完全不像個正常人。
此刻的小吏明顯是冷靜下來了,面如死灰,絲毫看不出是那種當街砍人的兇猛漢子。
“那你知道你當時在做什麼嗎?”易惜風問道。
這小吏此刻才看到易惜風,“你為何也在這裡。”
“快回答!”衙役一杖拍在小吏的身上,讓小吏老實點。
“我知道的,但是我心中的怒火讓我無法控制我自己,彷彿必須要見血才能平息。”小吏將當時的感受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一番。
聽起來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樣,或者有影響別人心智的法寶,感覺這個小吏雖然有收取百姓錢財,貪點小惠小利的毛病,但是膽子極小,絕不對不是那種當街殺人的暴戾之人,那麼背後恐怕有別人在操作著這一切。
易惜風環顧四周,心想,如果有這麼一個人既能有辦法影響小吏的心智,使其怒火燃燒,又能讓掌控著這一切,讓他恰好在怒火上頭那一刻,當街殺人,讓有足夠多的人圍觀到這一切。那麼此人必然就在當場。
當時圍觀的人那麼多,很有可能都散去了啊,那個人會是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