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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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來幫忙，我真的會在電臺裡說你倆是基佬！”湯姆無奈的抱著一捆防水布，站在飛機邊吐槽。
兩男人相視一笑，轉身走到飛機旁，接過防雨布，三人扯開雨布將飛機從頭到尾包的嚴嚴實實。
“怎麼，你們準備在我這裡過夜？”逢山好奇問道。
弗蘭克律師瞪大眼睛，“不歡迎？夥計，我們為了你可是冒著大雪飛行，湯姆，你說呢！”
“沒錯，太危險了，你看我的雙手都在顫抖！”湯姆配合的搖頭晃腦。
“你那是喝酒喝的，科伯克鎮的羅納德說你最愛喝酒開飛機。”
逢山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些天透過無線電臺聊天，知道不少八卦訊息，其中一條就是湯姆經常喝酒開飛機。
“狗屎，羅納德是在汙衊我，誰不知道我曾經拿過AK州凱維克營地競速飛機第一名。”湯姆憤怒揮舞雙手。
“凱維克營地飛行比賽嗎？聽說參賽選手只有兩人，一個你，一個戴德霍斯小鎮的瘸腿鄧肯，而且鄧肯還沒有飛行執照。”
逢山絲毫不給面子的補上一刀，說完就跟弗蘭克律師捧腹大笑。
被揭穿的湯姆也不生氣，一起哈哈陪笑。
這是逢山這些天總結出來的經驗，或許受到苔原惡劣環境影響，極北人性格直爽，不喜歡說話遮遮掩掩，有什麼就說什麼，即便生氣在電臺裡對罵，第二天也會重回於好。
說說笑笑之間，飛機雨布固定好，三人抱著箱子朝著營地走去，那隻小狗見沒人搭理自己，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
回到營地。
看到正在冒煙的煙燻房，木棚下掛的一條條新鮮大魚和風乾雷鳥。
“夥計，你的生命比我想象的要強大。”弗蘭克律師連聲讚歎，轉過身看向一臉不爽的湯姆，“給錢，你輸了！”
湯姆懊惱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卷皺皺巴巴紙幣，“該死，你還欠我245塊的運輸費。”
“你們拿我當賭注？”逢山瞪大眼睛。
“抱歉，你也知道阿拉斯加的生活枯燥乏味，偶爾需要找點樂子。”弗蘭克律師接過錢，聳聳肩，“看，我送你的寵物，跟可樂多一起和睦友愛，可樂就像一個大姐姐照顧弟弟。”
逢山扭頭看過去。
你特麼真是律師，睜著眼睛說瞎話。
從哪看出來和睦友愛。
可樂把小狗按在身下，以狸花貓的戰鬥力對付一隻小狗還不爪拿把掐，使出貓牙風風拳，大筆兜扇的小狗嗷嗷叫。
“可樂是隻公貓。”逢山幽幽說了一句，推開車門招呼兩人進屋。
大巴車的小客廳本就不寬敞，三個大男人在一起就更顯擁擠，湯姆似乎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嘟囔說去看看煙燻房，轉身走出車。
現在客廳裡只剩兩人。
弗蘭克律師拿出百寶公文包，從裡面掏出厚厚一疊檔案放在逢山面前，神情嚴肅說道。
“逢山先生，現在我代表AK州正式向你做最後詢問。”
“你是否願意接受逢開路先生留下的遺產，並遵守逢開路先生生前的承諾，今後不會做出改變。”
什麼意思？
遵守小爺爺生前的承諾？
難道皇冠領還有什麼故事？
逢山一臉茫然，下意識的點點頭。
隨著確認，弗蘭克律師嚴肅緊張的表情頓時消散，往椅背一倒掏出香菸點上，語氣輕鬆的擺擺手。
“夥計，不用緊張，這些只是流程，今天我有大把時間告訴你一切，這個時候不應該有杯溫暖身體的咖啡嗎？”
是你緊張吧！
逢山無趣的起身，從火爐拿起一把茶壺，“只有茶葉，要不要？”
“要，最好是紅茶，再加入牛奶和砂糖，這麼寒冷的天氣有一杯牛奶甜紅茶實在太美妙了。”弗蘭克律師一點都不客氣。
“好的，給你綠茶！”逢山往杯子裡倒入綠茶，裝作看不到弗蘭克律師沮喪表情，放到他面前，同時朝著車門外喊道，“湯姆，要不要來杯綠茶暖暖身子。”
“狗屎，讓綠茶見鬼去吧，我寧願吃雪！”車門外響起湯姆的埋怨聲。
好吧！
野豬吃不了細糠。
逢山給自己倒一杯，捧著茶杯坐回椅子，找了個舒服姿勢，用眼神示意弗蘭克律師可以開始。
“夥計，我是免費律師，半毛錢不收，你就不能尊重我一些！”弗蘭克律師懊惱的拿茶杯喝了一口，綠茶苦澀味道刺激的皺起眉。
“逢，你知道阿拉斯加州的歷史嗎？”
“不清楚，說重點！”
“逢先生知識淵博，為什麼你卻這麼的無知，跟外面那個只會開飛機的蠢貨一樣。”
好吧！
律師說話就是有內涵，一句話罵了兩個人。
然並卵。
逢山露出不屑表情。
如果一個孩子剛出生就被放在福利院，為了生存初中就輟學進入社會，最後因為防衛過當踩了七年縫紉機，就會明白與知識的距離有多遙遠。
弗蘭克只能無奈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副金邊眼鏡和一本厚檔案，如同電影裡的斯文敗類要幹壞事一樣，開始普及阿拉斯加州的歷史。
“在1868年8月1日，安德魯·約翰遜總統做了他人生中最偉大的一筆交易，以700萬美元外加20萬美元手續費從沙俄帝國手中收購了阿拉斯加。”
“當時國內一片罵聲，說這片土地是一個被吸乾的橙子，除了毛皮動物一無所有，而且那些動物都快被捕殺絕跡，這筆交易也被稱為蘇厄德的大冰箱。”
“然後呢？跟我小爺爺有什麼關係？跟皇冠領又有什麼關係？”逢山不想聽美國的歷史，在監獄裡沒少看新聞，這個國家就是一個流氓，到處戳是非。
“能不能聽我說完！”弗蘭克律師揉揉太陽穴，從厚檔案裡抽出一份放在逢山面前。
“這是一件機密檔案，希望看完後不會要說出去。”
“當時沙俄帝國駐美大使斯托克爾和美國國務卿西沃德就在完成《阿拉斯加割讓條約》的簽字儀式前，斯托克爾大使忽然接到一封來自沙俄帝國跨洋電報。
“沙俄帝國電報內容明確阿拉斯加有一片土為非賣品，它屬於一位名叫逢文國的先生所有，但可以在名義上隸屬美國，如果美國不承認，阿拉斯加州割讓條約就作廢。”
什麼？
逢山坐起身，拿起那份檔案，檔案是影印件，上面清楚寫著補充協議，協議內容皇冠領屬於逢文國所有，並且還有兩個國家大使和逢文國的簽字。
“逢文國是誰？”
弗蘭克聳聳肩膀，“抱歉，我也不清楚，不過透過姓氏應該是你家族的一位祖先，逢文國去世後，便由逢開路先生繼承皇冠領，而你是第三代繼承人。”
“你們政府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