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售後

進入10月，這次出專輯和去年參加青歌賽拒絕任何採訪不一樣，姚娜還是儘可能的配合嘜田接受了一些採訪，有些媒體嘜田都是花錢幫忙上的呢。

時下最熱門的流行音樂期刊《當代歌壇》最新一期的雜誌封面上，姚娜身穿復古學生裝上去了。

也不知道嘜田花了多少錢，對方才給上的！

國慶假期裡，李欣敏也帶著姚娜參加了幾個嘜田安排的電視專訪，因為時間確實也比較趕，姚娜被折騰的，每每看到閒著跟沒事人的姚東總是一臉怨恨。

但也因為宣傳還算到位，總算有更多紙媒對姚娜做了系統性的詳細介紹，想什麼音樂世家，4歲學鋼琴，15歲青歌第一，16歲首專發《最初的夢想》的高中生…

姚娜回到家宣傳告一段落的時候，嘜田為這張專輯所有成本已然達到200萬。

姚東坐在電腦前算了筆賬，首印的一張不留全部賣掉進賬也就是350萬扣掉這200萬的再乘個0.4，再想想還要扣稅，自己還是趕緊碼字吧，只是發專輯是真的不賺錢！

國慶回來以後，因為頻繁出現在電視和媒體上，姚娜生活已經被嚴重影響了，常常去練聲的公園是不好去了。

也很難和同學們正常玩耍了，一開始同學們熱情圍堵，過了幾天倒是不會圍堵了，但同學們或多或少的還是有點疏遠，好在茜茜一直還是小跟班一樣。

姚東也好奇兩人年齡差了6歲，怎麼就能處的這麼好？

包括老師為了想她繼續在江城音樂學院上大學，也找她談話，還不止一個，姚娜一個個回絕，表明已經想好了大學去中音。

這幾天姚娜一見著姚東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對姚東動手，姚東躲都不敢躲！

至於姚東，這年代聽歌真沒幾個會去關注詞曲作者，哪怕自己的同桌楊柳天天都會重複一句“像只野馬一樣”都不曾注意到，這詞曲作者就是自己同桌！

姚東本想著在他面前嘚瑟下，但想想還是算了，誰讓他就唱這一句，還不在調上，他是真不知道他怎麼進的學校！

一個音樂學院附中的學生，唱一句歌居然不在調上，你敢信？

倒是學校老師們關注到了姚東，這不一下課，胡老師把姚東喊到了辦公室，自顧自的端起茶杯呷了口濃茶對站著的姚東微笑道：

“真沒想到，踮起腳都想坐最後一排的滑頭，還是個音樂才子。”

姚東也不出聲就站著等他提問，他總不好直說他就喜歡最後一排吧。

放下茶杯的老胡頭可算提問了：“姚東，你爸也是我們音樂學院的教授，你以後大學還在我們音樂學院讀吧？”

這是留不住自個姐姐就想把自己留在江城音樂學院，一旦給點希望說不定還得去找姚豐幫忙勸呢，避免更多的麻煩，姚東也不客套直接拒絕：

“胡老師我其實對音樂沒什麼興趣了，我對攝影機很有興趣，想去北電。”

胡老師聞言頓時笑臉就沒了，一臉不開心的問道：“那也太可惜了，好好的音樂才子對音樂沒興趣了，還要去什麼北電！”

姚東見他不太死心，微笑道：“胡老師，暑假給我姐拍MV的時候，我對攝影機就挺感興趣的，北電有導演系，攝影系，表演系，隨便選個都能接觸攝影機，音樂都學了10幾年了！大學就不考慮音樂了！”

胡老師想著哪怕不留在江音，也別去搞什麼攝影啊。

“你和你姐一樣去中音也別去學什麼勞什子攝影啊！”

姚東看著胡老師咬牙切齒的樣子，心裡不禁懷疑他是不是被攝影師傷害過？

“胡老師，不學攝影我就學導演或者表演，反正就是不學音樂了。”

胡老師雖然還是不甘心，但他也沒辦法強制學生，學什麼，去哪個學校，最終還是深深嘆了口氣：“哎，攝影機到底有什麼好的！”

………

10月的某個週末，李欣敏，姚娜帶著茜茜才出門沒多久！

嘜田的光頭張來電再次來電話說加印的事情，專輯的銷量基本是集中在前三個月，後面也會有點銷量但基本也就那樣了。

光頭張從9月20專輯正式發售，就一直很亢奮，聽著電話裡光頭張略有興奮的聲音，姚東卻顯得意興闌珊。

人家一首歌能賣2000萬，一個億，自己“復刻”了這麼多經典，賺的還比不上人家一首歌，他真的很難有興致，他無比懷念那個年代！

姚豐倒是見姚東掛完電話後的興致不高微笑問道：“怎麼，你姐的專輯賣的好你還不高興了？”

姚東拿起暖瓶給自己倒了杯水：“那倒沒有，我只是默默算了筆賬，(6.8X+1.2Y-40)，這是我們工作室能分到的錢，X和Y分別是CD和卡帶的銷量。這錢也太少了，沒意思。”

姚豐聽著姚東的嘆氣聲，把眼鏡摘了下來:

“呵呵，你賬算的倒是清楚，就這你還嫌少？你這麼想賺錢，人家找你姐拍廣告，去商演走穴，你怎麼也跟著不贊成呢？”

低頭喝了口水的姚東回應道：“那都什麼垃圾廣告啊，走穴多累啊？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呵，你倒是心疼你姐姐。你就知足吧，你爸媽我們唱歌的時候和你姐壓根沒法比！”姚豐耐心寬慰著這個心太大的兒子。

“那肯定不能比啊，你們那都不屬於流行歌曲，而且還都是掛靠單位的，時代也完全不一樣啊！”姚東理所當然的回應道。

但心下一想，是啊，時代不一樣了，現在才1997年，自己老想著網路時代，確實是好高騖遠了。

從小姚東基本都不用姚豐多說什麼，姚豐也是男的找著機會教育兒子：

“人最重要的就是知足，你看看你姐就比你知足多了，她們去逛街買冬裝，你怎麼沒去呢？”

“不想去，萬一她被又認出來還連累我，爸，我去你書房用電腦了哈。”

說完就端著杯子起身走向書房，平時上課回家每天做多能復刻一章下來，陪女人逛街？

還不如在家多“復刻”《誅仙》呢，這書加上序才250多章，字數卻有150萬！

更何況還可以和網友們裝裝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