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契約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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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瞬間的事，香氣濃度開始變淡，等其他人好奇地圍過來時，聞起來平緩而柔和。
眾人誇讚著他的用心，洛璃卻提高了警惕。
“這是什麼？”
“我特意為你調製的山茶香，怎麼樣，喜歡嗎？”
“氣味很獨特。”
“恰好符合你的特別。”
他笑得異常溫柔，洛璃不想再與他周旋：“謝謝，本王很喜歡，正好想了解了解，我們去小會廳聊聊吧。”
哈爾森柯是個聰明人，聽出了她的話外音。
“我的榮幸。”
“卡爾，替本王招待好各位來賓。”
有曾祖父在場，卡爾不用太過操心殿下和另一位伴侶候選人的交談過程。
“好的殿下。”
轉身便端著儒雅的姿態與眾人交際著。
小會廳中，洛璃直接拿出預選婚契放於她和哈爾森柯之間，語調平靜：“本王就不多說什麼了，本王對你不感興趣，希望我們能給予彼此自由。”
哈爾森柯笑意盈盈：“洛璃殿下沒有與本王相處過，怎能過早下定論。”
“誰人不知哈爾森柯殿下善於與女性交好，即使是人類也不例外。”洛璃雙手環胸淡然道。
“不過是玩玩而已，殿下竟然介意這些。”
知道血族向來葷素不忌，她倒沒想到能這麼直白。
“在本王眼裡是背叛，既然簽了預選婚契，你該遵守本王的擇偶規矩。”
“非常抱歉，錯失成為殿下的伴侶機會對我來說很是遺憾，阿薩邁長老，本王同洛璃殿下的契約便到此結束吧。”
他眼含失落，卻答應得很快。
阿薩邁長老看了看兩人：“兩位殿下確定嗎？”
“確定。”雙雙回應著。
“好。”話音一落，長老現出尖牙刺破自己的指尖，暗沉的血滴落在兩人的婚契上。
哈爾森柯的整張契約慢慢化作了灰，洛璃婚契紙上的簽名也逐漸消散。
婚契由長老會擬成，自然由他們解除，洛璃慶幸自己邀請卡爾的曾祖父為她見證，不然事情不可能這麼順利。
“謝謝長老，宴會還在進行中，希望你度過愉快的夜晚了。”用完了阿薩邁長老，洛璃委婉地請他離開小會廳。
覺得卡爾勝券在握的長老也不計較她這出用完就扔的行為。
“希望殿下有一位心儀的完美伴侶。”他微微彎腰衷心祝願著。
看著長老離開，洛璃將目光落在對面兩人身上，準確來說，是哈爾森柯身後站著的赫特。
“將人類帶進本王的宴會，你的膽子真夠大的。”
被揭穿的哈爾森柯愣了一瞬，轉而揚眉，一臉的欣賞顯露：“這也看得出來？你的洞察力很不錯。”
洛璃感覺身體有些煩熱，懶懶掀開眼簾直視著他：“所以這個人類是誰？”
原身沉睡了這麼久，自然不認識赫特，做戲要做全，假裝沒認出他才能維繫目前表面上的平靜。
“一個血奴而已。”
“你這麼飢渴嗎？還要隨身帶個血包。”
“……怎麼，不能帶嗎？”
看著男人差點維持不了虛假的笑容，洛璃倒笑了起來。
他飲了一口順手拿來的鹿血，不經意轉移著話題：“聽說你養了個人類小女孩？”
意識到他開始試探，洛璃忽略耳邊突然出現的翁聲，欣然接招。
“是啊，活了這麼久，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
沉默地當著背景板的赫特眼眸轉動，偷瞄了一眼淡雅的女人。
洛璃對視上去，赫特立馬轉移視線。
哈爾森柯繼續道：“也是，當寵物養養打發時間，長大了還能當食物。”
“決定養他就沒想過取他的血。”
“你做慈善呢。”
“心血來潮，就當是吧。”
“那你不找供奉者再要個幼女？這種鮮血可是上乘。”
“恐怕艾德里公爵要不樂意了，畢竟那些小孩可都是他的心上寶，再送個進來不是要他命嘛。”
“要想得到，必須得有付出，供奉者不懂你就殺了唄，想取代他的人多的是。”
果斷的話語就這麼隨意地說了出來，哈爾森柯沒有一絲避開赫特的意思。
“本王不像你這麼暴力，本王更喜歡摧毀他最渴望，又已經得到了的東西，不過艾德里公爵是個老實的，本王沒有必要做個惡人。”
洛璃紅瞳幽暗，直直地盯著赫特，卻在他身後的門縫間看到了一抹人影，下一瞬便消失了。
彼此的話套得差不多了，哈爾森柯起身，朝洛璃頷首：“同洛璃殿下的談心很愉快，祝你找到心儀的伴侶，本王還有約，就先離開了。”
走出小會廳，直到離開古堡，一雙妖媚的桃花眼盡是寒意。
“看她對沸穀草的反應，確實是血族，但突然能容忍兩個食物在身邊，本王也不清楚她這麼做的目的。”
他看著面前漸漸恢復人類血色的赫特說道：“她知道你的身份，這次是警告，你最好別再做出觸及洛璃底線的事情，否則本王也保不了你！”
“是！”
赫特滿口答應，思緒反覆琢磨著洛璃的話語。
艾德里家族世代供奉梵卓氏族，愈加強盛，可自從梵卓親王沉睡，他的家族就不比從前。
赫特是個有野心的人，繼承爵位後力圖重振家族輝煌，梵卓不行，那就換一個血族。
他選中了喬凡尼氏族，這個長期混跡人類世界的強大血族。
但與梵卓氏族的聯絡不是那麼輕易能斬斷的，他想著趁梵卓親王還在沉睡，提供些低賤的血液以削弱梵卓一族，這也是他找流浪孤兒代替家族幼女送入古堡的主要原因。
世事難料，洛璃·梵卓甦醒了。
事情已經做了，赫特一直擔心她的報復。
幸好，那孩子是個命好的，瞞住性別得到了親王的庇護。
然而這不是長久之計，性別總是會暴露的，梵卓親王的怒火遲早會燒到艾德里家族，他得杜絕後患。
被萬般防備的洛璃正著急找著那一閃而過的人影。
身體的不適愈加強烈，她感到了極端的飢餓，口腔中的獠牙時不時顯現，很不對勁。
【你中了沸穀草的毒，一種人類食用正常，血族誤食能激發對血液的渴望的植物。】
系統跳出來解釋著她的反應，洛璃想起來哈爾森柯帶來的山茶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