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李天佑說道,“我會很快的讓人給送來,不會耽誤事兒的。”

“具體作坊怎麼做,人員怎麼安排,就是你的問題,你自己管理好。”李天佑直接放權給王三勇,讓王三勇感覺到肩頭擔子重量的同時,也充滿了幹勁。

這是為了他們村裡的人,他想為大家多做一些事情。

“三勇叔,村裡有手藝人嗎?”陸雲溪笑眯眯的詢問著。

“溪溪想要什麼樣的手藝人?”王三勇問道。

“就是會做木匠活兒的,還有,要是能做一些雕刻的就更好了。”陸雲溪說道。

“有。”王三勇想了想說道,“他們的手藝還不錯,我讓人把他們的東西拿來,看看合用不合用。”

“好呀。”陸雲溪點頭。

王三勇立刻出去,吩咐人把村裡那幾個手藝人平日裡做的小玩意兒拿來,讓陸雲溪看看。

只要知道他們的手藝行不行就成。

陸雲溪看完了之後,滿意的點頭:“不錯的。”

“那最近的話,就讓他們做一些小盒子。”陸雲溪笑著說道,然後將早就準備好的圖紙給了王三勇,“上面還要雕花,要用不同的木料,分出等級來。”

王三勇接過那一疊的紙張,有點兒發矇,他是不太懂這些東西,但是,全都鄭重的收了起來。

回頭跟那幾個手藝人仔細研究,他們做出來。

他不需要明白多少,只要按著天佑跟溪溪的吩咐做便是了。

“還有啊,三勇叔,讓村裡的小孩跟嬸子們去山裡採花,不同的花不要混在一起,單獨存放。”

“好。”王三勇不知道陸雲溪要做什麼,但是,他全都認真仔細的記了下來。

該說的事情都說完了,王三勇這才離開,讓陸雲溪他們休息。

等到屋裡只剩下他們幾個人的時候,李天佑這才問道:“齊爺爺,我爹的銀子能保證過來吧?”

“能。”齊博康緩緩點頭說道。

剛才簡單的幾句,他已經聽出來,天佑跟溪溪對以後這肥皂的銷售,有了很詳細的安排,絕對不是腦袋一熱,臨時想出來的。

“那就行了。”李天佑放心了。

“溪溪,你要那些盒子還有花是為了什麼?”齊博康問道。

“普通的肥皂就用油紙包一下就好了。用花做出來香香的香皂,然後賣給有錢人。”陸雲溪笑著說道,“包裝的盒子再好一些,弄得更加的雅緻一些,給附庸風雅的人使用。”

“華貴的給喜歡彰顯身份的人使用。香皂也可以做成不同的形狀,弄成好看花樣的,給姑娘。弄成小動物形狀的,給有錢人家的小孩子。”

“嗯,那些勳貴世家的人總會聚會碰面的。我有你沒有,下次他們就會來買咱們的香皂了。”

“當然了,這些事情,三勇叔可能搞不定,需要大伯過來才行。”陸雲溪說著,自己還點了點頭。

“你大伯在鎮上買賣做的好好的,他會過來?”袁玉山不解的問道。

“會呀。”陸雲溪肯定的說道,“絡子的買賣肯定是會越來越平穩,沒有大賺的可能了,那個東西以後也不需要我大伯太費心。”

“還是肥皂香皂賺錢更多一些。”陸雲溪開始算賬,“絡子那東西不容易壞,買了之後,可以用很久。但是香皂不一樣啊,用一用就沒了。而且用上了之後肯定是戒不掉的。”

“齊爺爺袁叔,你們喜歡肥皂嗎?”

陸雲溪的話讓齊博康袁玉山點頭,那個不多的肥皂,天佑是給他們用了。

這種東西,真的是用上之後就離不開。

只是簡單的肥皂就那樣,要是以後的香皂,真的按著溪溪說的有這麼多花樣……錢啊,那可真的都是錢啊!

“就是呀,齊爺爺袁叔,你們都喜歡,那肯定其他人也很喜歡了。咱們這個肥皂香皂是不愁賣的。”

齊博康收起心底的震撼,小小的為難了一下陸雲溪:“溪溪,你說讓你大伯過來管肥皂香皂銷售的話,你覺得王三勇會答應嗎?”

“這裡可是王三勇的地盤,這裡的人也都更信王三勇。”

“這個簡單呀!”陸雲溪開心的一拍手,輕鬆的說道。

“怎麼簡單?”齊博康倒是想聽聽了,想知道這個小傢伙有什麼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交給天佑哥哥就好了。讓天佑哥哥跟三勇叔去談,肯定可以解決。”

陸雲溪的“解決”辦法,讓齊博康呼吸一滯,這、這也是辦法?

就在齊博康被噎得難受的時候,李天佑已經笑著開口:“溪溪放心,那些事情都交給我。”

齊博康扶額,這兩個小傢伙,分工還挺明確的。

就這樣,齊博康他們一行人住了下來,然後,齊博康就看到李天佑跟陸雲溪兩個小傢伙,憑著他們小孩子的優勢快速的跟村裡的人打成一片。

男人忙著建造作坊,村裡的孩子漫山遍野的去採花,女人則是洗洗涮涮做飯幫忙,整個村子全都是幹得熱火朝天的。

齊博康再次送出一封書信的時候,袁玉山無奈的說道:“齊叔,你送信一口氣送出去不就得了?”

“最近的情況變化這麼快,我上一封書信的內容不足以體現如今的形勢。”齊博康說的是理直氣壯。

“問題是,老爺接到你這一封接著一封的書信,還以為你辦事沉不住氣。”袁玉山搖頭說道,“齊叔,你以前可不這樣。”

有什麼事情,等到了某個階段,再一口氣做個總結的上報給老爺不就得了。

這一封接著一封,齊叔也真不怕老爺覺得他辦事不利。

“你這就不懂了。”齊博康捋了捋鬍鬚,笑道。

跟這些文臣說話真是累。

袁玉山在心裡抱怨歸抱怨,卻並沒有說出來的,因為,說出來的話,齊博康是真的會打人的!

齊博康的書信經過特別的渠道,一路快速又安全的送到了溍帝的手中。

溍帝正當壯年,眉心卻有了深深的皺痕。

戎北出爾反爾的小人行徑,在加上大溍內部各地問題頻發,讓他終日憂心忡忡,鮮少展顏而笑。

太監呈上書信的時候,心裡還有些忐忑。

齊老這是怎麼了?

平日裡多穩重的一個人,最近怎麼是接二連三的送書信過來,這一次一次的,齊老就真的不擔心陛下厭煩嗎?

“齊博康啊,他可真是……”溍帝看完了書信之後,開口道。

太監心裡一緊,微微抬頭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