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嬅茸,說點正經的事,你也不用這麼防備我,我請你來還真不是覬覦你的美貌,更不是要想要把你佔為己有,而是真正愛才心切,如果不能把你收入麾下,你該知道,我可是要抓耳撓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我不禁笑了笑,雖說拉近關係,一些輕鬆的話題會好些,不過這嬅茸似乎還真不吃這套。

“此話可不只是說說吧?”嬅茸冷哼,也算在這話上面鬆了口氣。

我認真的看向了她,旋即說道:“當然不只是說說,我確實是借了感染你脈絡之便,隨後做出了一些你覺得超出了自己接受的事,不過你要知道,我這念頭要借你脈絡行事,是得從你心頭而起,再延伸而外,最好的路線,一來不是向下,那是耍流氓了,二來不能向上,你的念頭會讓我受阻,三也不能向後吧?要不然我的話說給誰聽?所以除了從衣襟那爬出來,我還能如何?”

我用手指虛空在她胸口位置比劃了一陣,但讓生氣的嬅茸直接一巴掌拍掉了:“無恥!你還說!?”

我尷尬一笑,說道:“我怎麼就無恥了?我這不是實話實說嘛,我是無奈之下才行此下策,不是故意如此,當然了,你若是不以男女之防來論之,又有什麼無恥可言?”

“狡辯!還創世仙尊呢!為老不尊!”嬅茸氣哼哼的說道。

“我也沒多老吧?”我不由一笑,隨後繼續說道:“總而言之,這件事我像你道歉,也保證下不為例瞭如何?當然,你若是真有急事想要見我了,我倒是可以方便再來一次的。”

“你再說!”嬅茸瞪著大眼睛,伸手要揍我。

我頓時擺出一副正經的表情,看著她的手輕咳一聲,說道:“那個,我決定以後讓你去創世天給我預警,你可願意呀?這樣一來,你的法則可為我創世天帶來莫大的好處,也能夠成為大家心中的一堵保護牆,這可是天大的造化,我也會給予你大氣運,讓你能夠發揮自己的長處不是?”

“哼。”嬅茸看我終於言歸正傳,她總算是開始琢磨起這話內裡的含義,看我也不著急,她猶豫了下才說道:“你是想要讓我預知可能到來的危險?那你還帶我回天城去做什麼!?我可是聽別的仙家道友說了,你單獨帶我去天城,是垂涎我的美色,要把我納入天城後宮的!要不然也不會特別這麼對待我!至少你帶來的重臣,都留在了東神座了!偏的帶我一個,要不你現在就讓我回創世天,我這就給你幹活去!以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除非有事,我斷也不會尋你!”

“嘖嘖嘖,你看看你,都聽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我是那樣的人麼?”我頓時無語,順便悄聲問道:“話說回來,是哪個在我背後嚼舌根?”

“痴心妄想,我豈會告訴你是誰?況且大家都這麼說,你難道要把所有道友都滅了?那你就是暴君!”嬅茸氣道。

“我說你這小姑娘,出口閉口都懟我,還聽風便是雨,我帶你回去,可不是讓你充入我後宮的,這不是也有要事麼?”我無語說道,看到她一副瞪眼等答案的表情,我搖搖頭,說道:“我是要你去天城的遠古仙界,防備即將到來的危險,也就是防備妘九天的,至少在我滅掉南神座和平定西邊之前,況且創世天雖然氣運是有了,卻還達不到動兵的程度,在氣運還貧乏之時,證道天想要拆我也不夠氣運吧?更何況我還有主場優勢呢,所以要和證道天的時間點齊平,還需要一些時間,而這段時間難不成讓你上去發呆麼?”

嬅茸懷疑的看著我,見我不像說假話,她還是將信將疑的輕哼一聲:“也怪不得了,如果我是你,確實是需要防備各種各樣的危險!”

“嗯?”我不由苦笑,這是話裡有話呢。

“機關算盡!自然會有無數仙家要反過來算計你!”嬅茸說道。

“呵呵,這是相對而言,身處暴風漩渦中,你以為跟在上面放羊吃草那麼簡單麼?要是世上沒有利益這種事存在,我也不至於如此,你要是覺得上面住得舒服,那也只是有百月仙子替你扛著罷了,你難道至今還沒看出來?”我搖頭冷笑。

“看出什麼來?”嬅茸凝眉,這當然是她最在意的事情。

“平時大家都對你眾星拱月,一副對你討好諂媚的樣子,可不是因為你真的那麼有用到誰都離不開你了,而是百月在你上面扛著別家倒過來的負面東西呢,但到了百月扛不住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吧?現在坐在這裡,就是你的結局,創世天如今的處境也是這般道理,我機關算盡,極盡利益之能,就是為了不讓證道天瓜分了這世界,這謀求的難道是自己的好?我一人不過能吸一人之氣運,難不成多出來的我也能吃得乾乾淨淨不成?”我淡淡一笑,卻讓嬅茸沉默咀嚼這話中的意思。

“你不為自己,難道不也是為了自己的親隨?”嬅茸還是想要反駁。

“當然,大愛無疆,自己吃飽了,當然得讓親隨吃飽呀,我也是有私慾的人,總不能白乾活什麼好處利益都不收吧?”我笑道。

嬅茸頓時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結果你還不是為了自己?”

“呵呵,那你不也是我的親隨麼?而且不只是你,創世天上下這麼多張口要吃飯,我也得照顧上才行,從我者,我必護之,眾志方能成城,這不是理所應當麼?至於機關算盡,當然是對外勢力如此,攘外安內,王者之責,至於設計籠絡你,也是鑄造一道護城之河,只有大家齊心合力,方才能夠守住天下安寧,不是麼?”我看著她,倒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嬅茸聽罷,這時候對我已經沒有了輕視之心,表情也略顯複雜起來,她畢竟是散仙出身,即便是聰慧,也從未站在這麼高的位置上去考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