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久微的眉心微微一蹙。

封氏集團的管理者是封家的大小姐。

這位神秘的京圈太子爺,一向不參與封氏集團的業務,為什麼突然橫插一腳?

“你自認為能力出眾,可在上位者的眼裡,不過爾爾。”

江淮亭唇角扯開一絲弧度。

他冷眼睨著黎久微,神情是毫不掩飾的嫌惡。

“淮亭,你太過分了。”

“怪她自己不爭氣,處處不如心純。”

在他眼裡,她一根頭髮都不如黎心純,這就是她曾經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

輪椅上的江母,面露愁緒,她握著黎久微的手,輕輕拍著,安慰道:“久微,淮亭受人矇蔽,一時間看不到你的真心,時間長了,他會明白的。”

黎久微壓著心底的一絲不適,輕笑:“我明白。”

江淮亭:“裝模作樣。”

“淮亭,你少說兩句,你們老大不小了,也該將婚禮提上行程了。”

“我很忙,沒時間考慮結婚的事情,媽,訂婚我聽你們的,但結婚你們必須聽我的。”

“阿姨,工作太忙,結婚再往後拖拖吧。”

江淮亭擰眉望著黎久微。

兩人態度堅決,江母嘆氣擺手道:“隨你們吧。”

送走江母后,江淮亭語氣冰冷:“黎久微,別耍花招,在我這裡,欲擒故縱是沒用的。”

“隨你怎麼想。”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這就上樓休息。

江淮亭冷笑。

繼續裝吧,有你後悔的一天。

他離開了別墅,黎久微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不用想也知道他去了哪裡。

十分鐘後,剛準備休息的黎久微接到江淮亭的簡訊。

【客廳茶几上有一個盒子,送來藍聖。】

黎久微挑眉。

當她是跑腿的?

黎久微沒回江淮亭的電話,接下來又是他的簡訊轟炸,黎久微下樓,果然看到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外面夜色正濃,的確適合去藍聖。

酒吧,年輕人的天堂。

“淮亭,你讓自己的未婚妻給其他女人拿禮物,你真不怕黎久微哪天心涼了走人。”

“要我說,咱們這群人中,只有淮亭最會駕馭女人。”

“你也很會駕,曾經你三人大戰的訊息,在咱們兄弟群傳的沸沸揚揚,不怕你家那位知道?”

“她家已經破產,除了依靠我,再也沒有其他出路。”

說話的人正是江淮亭的好兄弟周然。

他洋洋得意的叼著煙,懷裡摟著一個大波美女。

“真他孃的禽獸啊。”

“我家那位和淮亭的不一樣,淮墨……你還是小心點,萬一黎久微知道你和黎心純的事情……”

江淮亭晃著酒杯,一飲而盡:“她已經知道了。”

在場的人紛紛一愣。

“她沒跟你鬧?”

“欲擒故縱的手段。”

“我認同淮亭的話,女人嘛,玩一些小手段,自以為能掌控我們男人的心思,實際上十分愚蠢。”

江淮亭沒有否認。

自認為十分了解女人的周然,邪笑道:“女人是無法容忍心愛的男人三心二意的,除非她不在意,再者她在偽裝。”他話鋒一轉,笑道:“黎久微不擇手段上位,肯定是愛慘了你。”

膨脹的大男子自尊心,一瞬間飆升。

“她那種貨色,在我面前脫光,我也提不起一絲的興趣。”

在外面的黎久微,嬌媚的芙蓉面上,未曾流露出一絲絲的情緒。

垂在兩側的手掌緊緊攥著。

她深深的撥出一口氣。

用力推開包廂的門,裡面瞬間安靜,他們目光齊刷刷的落在黎久微的臉上。

有人面露尷尬,江淮亭擰眉打量著黎久微,在任何時候,黎久微永遠都是妝容精緻,她的沉穩得體,最是江淮亭厭惡的。

“嫂子……請坐……”

“她不是你們嫂子。”江淮亭提醒道,其他人訕訕一笑。

黎久微接收到鄙夷嘲笑的目光。

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江淮亭肆意的給她難堪。

這群人等著看她的笑話,若是曾經,她真的會和江淮亭大吵大鬧。

黎久微淺笑,遞過禮盒。

“你要的東西。”

江淮亭接過禮盒,他對視上黎久微的眼睛,她微微一笑,道:“江淮亭,我已經提出解除婚約,希望你好好考慮。”

一言出,滿場驚。

江淮亭的臉色瞬間精彩紛呈。

“各位慢慢玩,失陪了。”

黎久微言罷,毫不留情的離開。

可包廂裡卻炸開了鍋。

“淮亭,咋回事啊?黎久微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爭風吃醋的小手段。”江淮亭不屑一顧。

還未走遠的黎久微,嘴角扯開嘲諷的弧度,事到如今,江淮亭還在認為她在吃醋。

出去後的黎久微,慢悠悠的去往停車場。

她剛開啟車門。

手機忽然震動,上面的備註是小狼狗。

黎久微將手機放在副駕上,她開車準備回家時,封肅的電話再次響起。

她抓起手機劃開:“我已經說……”

“姐姐……我好難受……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姐……姐……”

砰的一聲,好似是手機落地的聲音。

黎久微心肝一顫:“封肅,封肅你怎麼了?封肅……”

那頭無人回應。

黎久微驅車前往封肅的住宅,她買來送給封肅的禮物。

屬於她的指紋密碼還沒有消除,黎久微踏進客廳時,並沒有看到封肅的身影,她蹬蹬上樓推開臥室的門。

地面上躺著的人正是封肅。

“封肅……”

黎久微上前拍拍他的臉,手不經意間觸碰到他額頭時,好燙。

好端端的,怎麼發燒了。

黎久微將人拖到床上,她盯著封肅微紅的臉頰,眉宇間透著擔憂。

她離開臥室後。

床上原本昏迷的人,緩緩睜開眼睛,外面傳來黎久微的腳步聲,他的桃花眸裡一片水潤。

兩人四目相對時,封肅扭頭看向別處,很是傲嬌道:“你來做什麼。”

有心情耍脾氣,看來他不是很難受。

黎久微將藥和水遞給封肅。

“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你可以不來,就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在這裡,在你眼裡,已經沒了我的位置。”

鬧彆扭的封肅,此刻別提多誘人了。

撒嬌似的生氣,黎久微的心癢癢的,看在他生病的份上,黎久微溫聲輕哄道:“乖,吃藥。”

“不吃藥,想吃其他的。”

“你想吃什麼,我一定滿足你。”黎久微面對嬌養了三年的小狼狗,還是很有耐心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