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沒見,此時的王顯變得更加硬朗,整個人都好像在發光,充滿著自信。

他快走幾步握住王連浩的手,情緒激動道:“好久不見,真的好久不見,周先生還好嗎?華工營的大家都還好嗎?”

“好,當然好,周先生讓我給你帶聲好,說你在國內乾的不錯!”

兩人寒暄了幾句,王連浩忙切入正題。

“沒想到你這次帶來這麼多人,看來我們的計劃很快就可以開始實施了。”

說到這件事王顯表情變得肅穆道:“一開始我也沒有想到,在周先生給我發電報說有這麼一個計劃的時候,我就第一時間告知了國內的各位同仁們,他們都表示出了極高的熱情!

特別是工人群體,很多人都是從其他公路上下來後,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這次我帶來的有五萬人,還有五萬正在從四面八方往這裡匯聚,大約三天之內就能到齊!”

“太好了,讓兄弟們在山谷安營,我們去準備乾糧和水。”

王連浩在這座三面環山的小山村裡,早就囤積了大量的糧食和工具,只要王顯這邊人到位,馬上就能投入到工作中去。

“不得不說,周先生那裡的資金來的很及時,簡直就是我們的及時雨,雪中炭!”

王顯和王連浩一邊走著,一邊將這次的任務注意事項一一對接。

“這是周先生親自繪製的路線圖,我們可以按照這上面的路線直接開始部署。”

回到茅屋內,王連浩拿出周予所繪製的路線圖,給王顯介紹具體的計劃。

就在王連浩和王顯在緬甸挖山修路的同時,遠在阿拉斯加和東德克薩斯州的大寶叔侄也傳回了好訊息。

“周先生,周先生!找到了,找到您說的石油了!”

書房外,一向穩重的呂秀才這次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腳步有些急促。

周予花了大價錢,聯合原住民,在東德克薩斯以及渺無人煙的阿拉斯加開井鑽油。

不過這次的石油挖掘行動卻並非一帆風順,初期,在周予派人前往這兩處地點之後,連續鑽探了好幾個位置都顆粒無收,這讓僱傭的那些專家們開始質疑老闆的專業性。

好在被派去監督的負責人錢大寶和錢滿倉堅持己見,嚴格按照周予的交代將任務執行下去,這才終於見到了黑乎乎的石油。

聽到呂秀才帶來的好訊息,周予本人倒是異常淡定,讓前者在心裡好一陣反省,殊不知他們的周先生之所以淡定,是因為他早就知道那些地方能挖出石油,又有什麼好興奮的?

“我知道了,讓大寶叔侄做好安保工作,油田區域嚴禁煙火,過後我會派專人到那邊把他們換回來,他們幹得不錯。”

周予連頭也沒抬就為這件事畫上了句號。

就在呂秀才自覺慚愧的時候,周予卻抬頭遞給他一張紙。

“秀才,這是咱們下一步的計劃,等大寶叔侄回來休息一天,再麻煩他們跑一趟。”

“嗯?這是......”

呂秀才接過紙張看了一眼,頓時精神一震。

只見那張白紙上畫著一幅縮略版的新大陸地圖,上面用極其精細的筆觸描繪了許多礦藏地點。

呂秀才大致掃了一眼,除了現階段他們投入最大的石油外,還標註有金、銀、鈾、鉬、鉛、鋅、鐵、銅等礦藏。

雖然呂秀才搞不懂那些生僻的礦物質有什麼用,但能讓周先生費時費力去研究的東西,總歸不會是普通東西。

“讓大寶叔侄帶上得力手下,將我標註的這些地點都過一遍,能挖出幾個是幾個,實在挖不出也沒關係,現階段我們手頭的工作已經有點飽和了。”

呂秀才如獲至寶般將那張紙收好,這才說道:“的確有些飽和,現在兄弟們白天晚上連軸轉,很長時間沒有休息過了。”

周予抿了抿嘴道:“總是這樣高強度工作弊端也是很大的,回頭讓兄弟們輪休,每人一週時間,大家好好放鬆放鬆,畢竟一根彈簧繃得太緊也是容易斷的。”

“好的。”

呂秀才答應一聲,坐在了周予書桌對面。

“周先生,浩子那邊已經傳回訊息,說王顯親自帶隊,集結了十萬人開往滇緬邊境修路,這王顯以前沒看出來,還挺能幹的。”

“哦?那小子不錯,當初因為一個賭約,硬生生在華工營考試裡拿了次第一,是個人物......只要他們那邊進行的順利,我們就可以考慮開闢一條新航線了,畢竟總是走水路還是太慢。”

“周先生,您的意思是......造飛機?”

周予神秘一笑道:“狗娃不是整天吵吵著要上天嗎?這次就滿足他,讓他加入我們龍行商會的第一批精英飛行員訓練班,提前接收訓練。”

“呵呵~那小子要是知道絕對睡覺都會笑醒。”

兩人又說了一會工作,周予忽然話鋒一變道:“秀才,最近曼哈頓上東區正在選舉民間治安官,你有沒有興趣試試?”

“嗯?治安官?那可是聯邦政府認可的官職,我......可以嗎?”

呂秀才有些愣神,卻聽周予接著道:“有什麼不可以的?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如果你不去穆德柱那傢伙可就要自告奮勇了,你就甘心將這次機會拱手相讓嗎?”

“不!那絕對不讓!呵呵呵......周先生,謝謝......”

呂秀才笑著笑著,忽然收斂了表情,鄭重其事的對周予行了一禮。

其實周予明白,在呂秀才心裡一直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走仕途。

在國內的時候他就十年寒窗好不容易考上秀才,但可惜的是他中榜那天也是封建政府垮臺的那天。

這個打擊對讀書人來說是巨大的,畢竟他的前半生大部分時間都在為了一個目標而活,可現在這個目標突然間消失了,沒有了,讓呂秀才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消沉和抑鬱當中。

他之所以坐上駛向一戰戰場的郵輪,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哀莫大於心死,想要徹底換個環境重新活一遍。

而現在,周予給了他這個機會,畢竟在哪當官不是當呢?

“都是自家兄弟,謝什麼?而且一個治安官不算什麼,我們的目標是進入議會,安格現在雖然還算聽話,但畢竟不是自己人,誰知道以後權利大了會不會生出自己的小九九,所以,在關鍵位置還是有自己人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