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當自己在玩遊戲啦。

倆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陣,最後還是桑銘陽先移開了視線。

“好吧,是遊戲的問題。”

桑銘陽妥協了。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何雨欣是他的大金主,得罪金主不好,最後只能說遊戲的不是了。

反正遊戲也不會跳出來反駁。

何雨欣滿意了,但是有些問題依舊沒有解決,就比如說這個真相結局中的真相到底指的是什麼。

倆人再次大眼瞪小眼,最後何雨欣皺起眉頭,有些不悅的說。

“垃圾遊戲,狗屎劇情。”

桑銘陽還能說什麼呢,只能點頭認了,並且和她同仇敵愾。

“沒錯,垃圾遊戲,狗屎劇情。”罵了這麼一句,桑銘陽甚至都覺得心境明朗了不少。

罵遊戲,原來真的會覺得很爽啊!

桑銘陽猶豫要不要再罵兩句時,何雨欣已經轉身進城了。

他們完成任務了,但那種和整個世界都隔著一層的狀態依舊沒消失。

這個時候何雨欣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了那個明顯不同的紙人狀態,那種唯一能和這個世界有互動的狀態。

何雨欣打算去看看怎麼回事,能不能從這上面尋找到線索,她總算願意順著遊戲給出的提示線索去走劇情了。

就是小女孩被她送走了,常英山的骨灰也埋了,缺少這兩個條件,何雨欣現在想走劇情也難了。

她卡在這裡了!

紙人依舊能附身,但行動不了,想要紙人能行動,需要觸發條件。

觸發條件何雨欣能猜到,之前的紅爺白爺顯然和這紙人有關係,稍微聯想一下就基本八九不離十了。

但是!現在沒人辦喪事啊!

整個鎮子裡就常英山死了,應該辦喪事。

但小女孩辦的時候簡陋,且她沒想正常走劇情,也就錯過了。

現在她要怎麼辦?

何雨欣在喪葬店轉悠了一圈又一圈,最後站在一個喜慶的身穿喜服的紅色紙人面前,抬手給了這新郎紙人一巴掌。

巴掌從紙人的身體上穿過,何雨欣這會兒更氣了。

“現在怎麼辦,還能觸發第三個結局嗎?”

能的。

只要遊戲裡還有玩家,只要玩家還在活動,只要玩家還有探索的慾望,觸發結局就是時間問題。

桑銘陽站在喪葬店門口笑眯眯的看著何雨欣思考,過了一會兒,何雨欣忽然抬腳往外走,手上還拿著她的彈弓。

一開始桑銘陽不明就裡跟在何雨欣的身後,然後就看她在整個鎮子裡轉,遇見貓狗和鬼便不由分說拉起彈弓,以金幣作為子彈,打的這幫存在哭爹喊娘。

何雨欣覺得反正,她就不能讓別人安寧。

她甚至還分了桑銘陽一個彈弓和一袋金幣,讓他和自己一起打!

桑銘陽面上應下了,私底下卻把這一袋子金幣昧下了,隨後手上多了十把小刀,劃破手掌為小刀染血,隨後這十把小刀也能傷到那些貓狗鬼怪了。

只是這東西的殺傷力沒何雨欣的金幣強,明明是鋒銳的刀,但打在那些東西身上時卻像是柔軟的橡皮球。

這便是副本的約束力了。

一開始他們還只禍害貓狗鬼,打的這幫存在哭爹喊娘到處亂串躲避這倆煞星,後來可能這些存在都躲起來了,她找不到目標了,便把視線落到了這些鎮民身上。

這些鎮民的笑容實在是太刺眼了。

鎮子裡又開始下錢了!

雖然都是一元硬幣,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撿一撿,積攢起來也非常可觀。

所以一路上何雨欣看到的鎮民都是笑逐顏開的,這讓何雨欣升起了一些罪惡的想法。

她拉開彈弓,金幣在皮筋內熠熠生輝。

何雨欣對準一個彎腰撿錢的大漢,語氣有些涼。

“你知道我們能打到他們,他們卻打不到我們這叫什麼嗎?”

桑銘陽很給面子的,宛如傻白甜似的追問。

“叫什麼?”

“我們這叫無敵掛!”

一鬆手,那金幣就變成一元硬幣,直奔那大漢打去!

綁頭髮的皮筋彈力有限,比不上真的彈弓用的皮筋,但是這東西打在身上依舊很疼,那大漢被打後一蹦三尺高。

“該死!誰打我!”

打的就是你!

何雨欣宛如化身熊孩子,手上的彈弓就沒停過,仗著自己和這個世界有隔閡,她差地‘殺’瘋了。

一開始她還只對年輕力壯的下手,後來年輕力壯的跑了,她就對別人下手了。

大寫的沒素質,也好在這東西打不死人,就是疼。

很快,鎮子裡的這些人也被何雨欣攆的到處躲藏了起來。

何雨欣領著桑銘陽滿鎮子的晃悠,上到七八十歲的老人家,下到一兩歲才剛能下地晃悠的小孩子,都沒逃過她的毒手。

所以很快尋鄉鎮便變成了一座空鎮子,街道上半個人影都沒有,店面全部集體歇業,野貓野狗消聲覓跡,奇形怪狀的祖宗鬼們也都回墳頭裡面去了,就連這些鎮民院子內養的家養貓狗也都一聲不吭的縮排了窩裡,何雨欣大搖大擺的進進出出它們也不敢吱聲。

一個上午的時間,撒出了上萬枚金幣,何雨欣終於打成了再也沒有或存在敢在她面前晃悠了。

就連地上的錢也都不撿了。

何雨欣蹲下身想要撿走地上的硬幣,但是化成硬幣的錢沒有半點想變回來的意思,就像這個世界的其他東西一樣,她的手也穿過去了。

就這麼的,何雨欣在這鎮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眼看太陽要下山了,鎮子來了別的人。

那是一對中年夫妻,身上穿著一身黑,妻子眼睛哭的浮腫,丈夫也是滿臉的愁苦。

倆人進了鎮子後發現鎮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倆人對視一眼覺得奇怪,卻也沒退縮,很有目的性的奔著鎮子裡的某一處人家而去。

而何雨欣看著倆人的穿著,倒是高抬貴手了一把,跟在了倆人的身後。

最後這倆人在某個院子面前停下,老舊的木門被妻子拍的震天響。

一開始沒人出來,後來妻子也覺得不耐煩了,開口招呼裡面人給他們夫妻倆開門。

直到她出聲了,屋裡人確定外面敲門的是他們認識的人後,這才出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