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證據。”

溫墨林眯著眼睛盯著厲清阮,面上雖平靜,但心底已經掀起了波瀾。

“證據?你有什麼證據?陸景辰剛剛持刀傷了溫雅是所有人親眼所見的,你們一個兩個的全出來狡辯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的眼睛還會騙人不成?”

“親眼所見也不一定為真,剛剛那麼混亂誰敢說自己看仔細了?你嗎?你?還是你?”

厲清阮昂著還包著紗布的頭,視線相繼在溫墨林,警察,還有一些路人臉上劃過。

很顯然無一人敢準確地回應她。

因為剛剛人實在是太多了,事情發生又只是在一瞬間,真的很難看清楚。

就連在場的幾個警察也一樣沒看清,若是他們真的看得一清二楚,就是陸景辰惡意持刀捅了溫雅,那麼他們對陸景辰也不會那麼客氣,而是直接將他抓起來了。

就是因為還有疑點,警察沒有輕易抓人。

溫墨林陰沉含著憤怒的聲音繼續道,“刀都是從他手中掉下來的,他手上沾滿鮮血,這些皆是所有人親眼所見,沒有假吧,你們這樣為一個兇手辯解,難道就不是存著私心嗎?”

“審判我的女兒時言辭犀利,現在到了你們自己身上就百般辯解,所有人親眼所見,依舊沒有勇氣承認,這就是你們一貫的作風嗎?”

楚嬈冷聲,“若真是景辰做的,我們自然承認,但既然不是,我們憑什麼要認?”

楚嬈上前指著陸景辰的受傷的手,對著大傢伙道,“若是他真的想要殺溫雅,又怎麼會因為握住了刀刃,壓住了力道把自己的手傷成這樣?”

“若他真的要殺溫雅,這兩個多星期他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又怎麼會挑選在這種眾目睽睽之下動手,他是傻子嗎?不知道為自己的前途和名聲考慮?”

“這件事就是有人先惡意鬧事,拖制住幾位警官,讓溫雅有機會衝到我們面前,而溫雅手裡本身就握著刀,她先是故意拖拽我,掐破我的手,激怒景辰,引得他將她推搡開,趁此時機她拽住景辰的手將自己手中的匕首塞入他手中,捅向她自己。”

“簡直荒謬。”溫墨林聽著楚嬈的話,不知何時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他直接大聲反駁了她的話。

“你們之所以這些日子不對她動手,是因為她一直被警察看管著,你們找不到機會下手,也正因為溫雅這些日子在病房裡全都有人看管,她也不可能拿得到匕首。”

“那可不一定,你溫大董事長神通廣大,能搞這麼大一出,趁亂給她遞把摺疊匕首的機會還是有的。”陸景辰眯著眼睛,言辭犀利又冰冷的說。

溫墨林臉部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諷刺地輕哼出聲,“空口無憑,拿出證據來證明啊,你不是有證據嗎?把你所謂的證據拿出來讓我們瞧瞧。”

溫墨林看向一旁的厲清阮。

厲清阮舉起手機,她剛剛看這裡太亂了,怕真出什麼事,反正她在樓上沒事,就拿手機把這裡的情況錄了下來。

“你們看。”

溫墨林面上雖平靜,但實則在黑色西裝下,裡面的襯衫都已經被汗水浸溼了,他攥緊了手心,目光一點也不敢在厲清阮臉上挪開。

所有人好奇地朝厲清阮的手機看去。

溫墨林猛地眯起眼睛,但看到最後,他冷笑了一聲。

“你這影片想證明什麼?”

“你們沒看到是她自己的身體往景辰哥手上撞嗎?”

因為厲清阮身處的是十五樓的VIP病房,距離遠,拍得不是很清楚,溫雅如何將匕首塞到陸景辰手裡是拍不到的,但溫雅直接往陸景辰身上撞的動作卻能清晰地看到。

“就這樣你能證明什麼?當時他們拽著拉扯,為什麼就不能是溫雅沒有站穩,所以往前撲了一下,這能證明陸景辰沒有動手嗎?”

“你這個壞老頭強詞奪理,你們一家子壞心眼,就想汙衊人。”厲清阮漂亮的眼睛裡滿是憤怒。

“好,就算按照你說的那樣,現在這麼多記者,我就不相信他們沒一個人拍到當時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