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永遠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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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肆發過來的檔案裡面的步驟十分細緻。
關於公司經營模型沙盤模擬初創,從第一季度貸款購原料到生產售出到四季度。
每一步都標的清清楚楚。
完全是教新手的模式,就算這些東西對周景肆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溫紓經營模擬的課得到大三才上。
這算是提前帶她入門了。
趙星玥看了都連連驚歎,“6啊,不愧是主席,震撼呆我,我這正愁紓紓跟小雪怎麼辦呢。”
說著,不忘瞪了眼旁邊眼巴巴的顧珩。
孟田田笑,“可不嗎,先練著吧,這個比咱們牛批多了,咱每次都卡在三季度。”
到第三季度總因為各種理由還不上貸款,沒錢也買不了原料,無奈只能宣佈破產。
而周景肆的思路跟她們的紙上談兵就完全不同,他是真槍實彈接觸過公司事務的。
這點從操作上的差距一眼就能看出來。
幾人在機房坐了整整一上午,溫紓是新手,第一次弄,還有幾分新奇,跟著趙星玥的指揮走。
走到第三個季度時,機房裡爆發出一陣歡呼。
呼了個開頭,緊接著想起什麼,瞟了眼抱著溫紓埋著臉睡覺的人,瞬間就噤了聲,捂住嘴。
祖宗在睡覺。
幾人拉了個群,敲著在企鵝群裡聊了起來。
「星玥」:艹,沒破產!激動死我了!
「甜甜甜」:直接一個爆哭,咱們練了得快一週了吧?這是第一次挺過三季度!
「阿雪」:佛系看戲.JPG
「珩」:既然沒破產,那你們看……
「珩」:@星玥
三秒後。
[珩已被群主禁言1個小時]
顧珩:“……”
「啊宇」:笑死,誰哭了我不說。
「芳心縱火犯」:@珩,哥哥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寡王一路碩博,建設美麗中國。
顧珩,“……”
謝謝你們,我的好兄弟。
溫紓看著他們聊天,沒參與,只安靜的笑,她歪頭看埋在她肩頭的男生,盯了會兒他睫毛。
周景肆真的是處處都精緻。
漆黑的睫毛又長又密,睫毛精似的。
連她一個女生看著都有些羨慕了,想揪,也不知道過段時間飄柳絮會不會鉤他。
幾個舍友在興奮的忙第四季度,溫紓當財務,這會兒要操作的少,就愣愣發呆看他。
她看他怎麼也不膩,就是被靠得時間久了肩膀有些酸,繃著身子小幅度動著放鬆,怕動作大了弄醒周景肆。
認真安靜的數他睫毛。
沒過多久,周景肆眼皮顫了顫,撩開眼皮懶懶看了眼,眸底幾分惺忪,又閉上。
他手臂圈緊溫紓,把小姑娘往懷裡摁,睡太久的嗓音又低又沙,閉著眼笑問,“好看麼?”
“好看。”溫紓頓了頓,誠實的回。
他不睜眼也知道小姑娘仍在盯著他看,就繼續笑,混不吝似的,“那就再多看看。”
接下來的幾天,幾人沒課的時候就抽時間過來練習,周景肆直接把機房鑰匙給了溫紓,她們隨時都能過來。
比賽這天是在金匯樓401。
溫紓坐在電腦前,有些緊張,她們這些天練習的越來越順利,也大概摸清了規律。
有周景肆他們幾個指導,模擬過程中幾乎沒什麼她們解決不了的問題,但真上了場,心底還是有些摸不著底。
畢竟她們模擬練習的同時別人也在練。
溫紓又想起趙星玥說要走後門那幾個人,她在四周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在斜對面。
那幾個人正輕鬆笑著聊天。
“要我說,這比賽根本就半點兒壓力也沒有,瞧他們一個個緊張的,搞笑死了。”
“噓,低調低調。”
“她們組就在對面,聽見了多不好……”
“嗤,低調?剛才來時候笑最大聲的就是你,要點兒臉,別現在擱這裝孫子。”
“滾你丫的,不過咱們組佔個第一,還有兩個名額呢,也不知道是哪個組,贏得太輕鬆,還有點期待。”
“哈哈哈……”
溫紓皺了皺眉,沒什麼表情的收回視線,怨不得趙星玥那天回來被氣成那個樣子。
她抿了抿唇,趙星玥握了握她手,溫紓偏過頭,向來溫和的眼底難得盛了怒意。
這要是讓周景肆看見,估計還得笑哄著調侃幾句,原來他家小姑娘還真會生氣。
趙星玥安撫的對她笑了笑,小聲說,“彆氣。咱們憑實力幹翻他們,再說了,你有主席呢,論後臺誰能比得過咱們硬?”
想到周景肆,溫紓的氣勉強下去降了些。
她小聲,“我都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不爽就在心裡罵他們幾句,氣著自己多不值。”趙星玥捏了捏她手,身體坐直。
溫紓深呼了口氣。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嗡嗡震動了下。
她拿過來看。
「ZJS」:加油,相信你自己。
「ZJS」:卡住了就認真想想我這幾天教你的東西,溫小紓,你男朋友永遠第一。
所以他教出來的姑娘,不會比他差。
溫紓垂眸,盯著螢幕看了幾秒,明白他的意思,舒了口氣,彎唇,認真敲字回覆。
「想摘月亮」:好。
過程沒有想象中那麼嚴苛,一共七八個組左右,恐怕有三分之一都是重在參與,還沒到第二季度就喜提破產。
剩下的幾個組雖然有堅持得久的,但大多都卡在第三季度。
溫紓練習的時候就發現了,第三季度是一個坎兒,因為最初借的貸款要在這時候還。
不僅如此,還要留有足夠資產繼續購買原料進行生產。
這是個重難點。
最初練習時,哪怕有周景肆和他那幾個舍友在旁邊提醒她們,依然卡過很多次,零星錯誤就只有一個結果——
破產。
破產破產破產。
溫紓頭一次切身的感受到,原來能憑一己之力能開大公司的人,竟然這麼厲害。
大佬跟菜雞之間,永遠只有零和無窮的關係。
隨著公司宣告破產,機房裡的人越走越少,經營到最後,機房裡就只剩下了溫紓的組,和叫囂著內定的組。
兩個組無聲的較著勁兒。
幾個女生風雨不動安如山,不知道過了多久,起風了,窗外飄起了細細的雨絲。
斜對面某個男生忽然重重地錘了一把鍵盤,“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