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時光總是這般短暫,三個時辰的繫結修煉時間轉瞬即逝。

景越回到了熟悉的身體裡,一時顯得不太適應。

這和當初從夜凝姑娘那裡回來的時候一樣,有不小的落差,可一回生二回熟,應該慢慢就會適應了。

[繫結修行已結束,修行獎勵結算中。]

[你將繼承繫結修行內獲得的全部功法熟練度,你已習得劍符道(入門14/500)。]

[你與繫結物件慕清淺姑娘的關係由“陌生”變成“泛泛之交”,此關係保持十二個時辰,你將融合繫結物件10%的天資【水靈體】。]

[稍等,慕清淺姑娘與你的親密度再次提升,由“泛泛之交”變成了“關係密切”,此關係保持十二個時辰,你將融合繫結物件20%的天資【水靈體】。]

這第一次就掠過了泛泛之交,變成了關係密切,這慕清淺姑娘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景越一時很開心,結果這時——[慕清淺姑娘與你的親密度再次提升,由“關係密切”變成了“念念不忘”,此關係保持十二個時辰,你將融合繫結物件30%的天資【水靈體】。]

景越:“......”

這一次就上這麼高強度,我的魅力已恐怖如斯了嗎?

另一邊,身著白色裙襬的慕清淺大小姐坐在那裡,想著那個離開的神秘男人,以及他那句“我就不給,扎滴!”,臉頰泛著紅。

一段時間後,她看著符紙上那略顯滑稽的一條條“蚯蚓”,忍不住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再來?”

“唉,他第一次來,我就這般想一個男人,會不會太輕浮了?”

“不行!”

雖然嘴上說不行,可慕清淺大小姐對景越卻是一直念念不忘的狀態,甚至差一點想得更多。

於是十二個時辰之後,景越只感覺一陣清風縈繞後,一股奇異的力量在體內生成。

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結果“看到”了更多東西。

他看到了窗外兩片枝葉上的幾顆露珠,正隨著輕風搖擺得一片歡愉,花臺下的積水,被一片落葉帶起了一點細微的漣漪。

是的,他感到了周圍水對自己的親近。

30%的水靈體。

景越轉瞬打了一盆水來,將手伸了進去,心神一凝。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當他手指輕動的時候,盆中清水轉瞬化作了跳躍的水珠,在掌間跳躍起來。

這種跳躍很不規律,有快有慢,有高有低,可終究也是跳了起來。

說它不聽話吧,可它確實是按景越的心思跳了起來,說它聽話吧,可它跳得亂七八糟。

如果說之前用慕清淺大小姐的身體,他對玩水有一種如臂使指的感覺,而現在,則像是隔著一層膜,一層不厚也不薄的膜,稍顯笨拙。

30%的【水靈體】和完全體的【水靈體】是有不小的差距,可從無到有本就是一件大喜事。

景越基本可以肯定,現在想要用水淹死自己恐怕已變得非常不容易,而如果他努力修行的話,說不定能借著這天資練成類似排雲掌的技藝?

[姓名:景越

修為:一境凝氣境上階

天資:天生寒毒體(大凶)、先天靈韻體(30%)、水靈體(30%)

功法:抖槍術·沾(小成102/1500),抖槍術·崩(熟練966/1000),抖槍術·滅(熟練13/1000),潛行(熟練104/1000),劍符道(入門14/500)

壽元:43歲(預估)

系統功能:專業輔助尊主修行

系統狀態:已開啟]

看到那“43歲(預估)”的字樣,景越眼淚花都要落下來。

動了,終於動了!

長了兩歲!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攀登,只要他不斷努力欺騙姑娘感情,再好好養生,肯定是能邁過五十歲大關!

一時間,景越心情極佳,隨手一推,整個水盆裡的水就爆裂開來,化作了一場讓人歡愉的小雨。

【水靈體】對水的親近和掌控能力,不由自主地和崩字訣組合在了一起,十分寫意。

“唉,原來還可以這麼玩?”

之後,景越就沉迷玩水之中。

直至一陣打更聲從遠處飄來,景越這才如夢初醒,暗道:“糟糕,得睡覺了,明早還得去聖女姑娘那裡。”

翌日,景越醒得要比以往更晚一些。

玩水玩過頭的倦意,帶來的是更深沉的睡眠。

當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趕緊坐了起來。

他連牙都來得及刷,就選擇了進入聖女姑娘夜凝的身體......

......

“你來了。”

“我來了。”

“晚了半個時辰。”

“昨晚睡晚了。”

“失眠?”

“嗯,想到今日就可以和夜姑娘你相見,就興奮得睡不著。”景越答道。

此語一出,連景越自己都感到無恥。

昨天他明明是在慕清淺那裡,以及玩了半夜的水,如今卻說是在思念夜姑娘,狗系統你看看,你把一個老實人逼成什麼樣了。

於是不由主的,景越心頭生出了幾分愧疚。

面對景越的無恥發言,夜凝嗔怒道:“滾,少給我說這種胡話。”

和之前一樣,她嘴上很兇,心裡卻有一種甜滋滋的感覺。

聽著聖女姑娘看似憤怒,實則並不排斥的語氣,同樣的感覺在景越心頭生成。

“這應該就是曖昧的感覺吧?”前世英俊宅男的景越這般想道。

曖昧的氛圍在房間裡蔓延,雙方一時都沒有說話。

看著房間銅鏡裡聖女姑娘那絕美的容顏和火辣至極的身材,景越可以肯定,在他曾經幻想過的各類絕色美女裡,肯定有夜凝這一款。

如今,他卻和這樣的姑娘說著曖昧的胡話,怎麼想怎麼有種白日夢成真的錯覺。

“為什麼忽然不說話了?”夜凝問道。

“你讓我少說胡話。”

“敢情你嘴裡全是胡話,平時沒少騙無知少女吧?”夜凝忽然質疑道。

景越趕緊理直氣壯道:“怎麼可能!其實現實裡,我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見到姑娘都會臉紅,而只有在夜姑娘你這裡,才會如此放鬆。”

“這這叫放鬆?這簡直就是放肆,小心我告你調戲。”

“喜歡才會放肆。”景越脫口而出道。

當這話一出口,他又有些後悔了,因為這種胡話稍微有點過火。

很像表白。

那邊的聖女姑娘果然沉默了。

就在景越想岔開話題時,夜凝忽然開口道:“你也就這時嘴巴花花,有種當面和我說。”

這次輪到景越沉默了。

“怎麼,不敢?”

長這麼大,他景越就沒怕過誰,於是開口道:“你我離得挺遠,我暫時過不來。”

“那好,你住哪裡,我親自過來。”

“這個我真不敢......”

“慫!”

“我是慫。”

景越從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