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以什麼身份讓我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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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執愛不愛她根本就不重要。
她只是必須成為宋家的兒媳婦而已。
宋執帶著白庭月回家的時候,宋家二老就一臉怒氣在客廳等著。
直到看見酒氣熏天的白庭月,宋振國直接氣紫了臉。
“把庭月送回房間,你再給我下來!”
宋執撇了嘴,沒應聲,壓根不怵他爸的脾氣。
他帶著白庭月上樓,塞進被窩裡。
被酒精染得渾身酥軟的白庭月一翻身,拉住宋執的手。
“阿執,你陪我。”
她帶著酒色的目光迷離,盯著宋執,勾魂似的硬是把他控了幾秒。
宋執心跳飛快,看著那張曾與他恩愛纏綿過幾年的女人,依舊無法輕易平靜。
但很快,他抽出手。
“我爸找我,我先下去一趟。”
宋振國找他是事實,但也是變相躲著白庭月。
她酒量不好,半瓶酒足夠把她放倒。
但此刻,白庭月格外清醒。
她瞪著迷離的雙眼,似要將宋執盯出個窟窿似的。
“你要是不回來,我還出去找你。”
“嗯。”
宋執回應的冷淡,幫白庭月把被角掖了掖。
她順勢側頭將臉貼在宋執手上,感受他身上熾熱的溫度。
宋執只停留片刻,再次抽手轉身出門。
在宋執離開的同時,白庭月原本迷離的目光清醒了許多。
她起身來到門前,聽著樓下爆發的爭吵聲。
作為宋家二老親口承認的兒媳婦,宋執整天在外花天酒地,無異於打他們的臉。
白庭月站在門後,染著酒色的臉上一片平靜。
當初她跟宋執鬧得太僵,就算有宋家二老幫忙,也未必能把他留住。
何況現在又出來一個程菲。
宋執說…對她是認真的。
“你們不用說了,我一定要和菲菲在一起!”
宋執堅定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十幾秒後,臥室大門被拉開。
門後的白庭月猝不及防與宋執打了個照面。
“讓開。”
他冷冰冰從白庭月身邊找了個缺口鑽進去,直接開始收拾行李。
宋執甚至沒關心,剛才還大醉酩酊的白庭月怎麼又好端端站在這。
“你去哪?”
“我答應你回來,但沒說過不再走。”
宋執把衣櫃翻了一遍,只帶了幾件衣服。
簡單打包好,他帶著行李就要走。
白庭月在門口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從前那些女人,她沒放在心上過。
但程菲,卻讓她第一次產生了危機感。
“程菲就有那麼好?”
她的聲音還帶著酒精淹過的嘶啞。
宋執側頭,低睨著白庭月,漆黑的眼底冰冷一片。
“至少她對我是認真的。”
比白庭月認真。
宋執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他只知道不能辜負程菲。
白庭月拽了又拽,還是被宋執給掙開了。
一路追到門口,她還是沒能攔住宋執。
宋振國氣得原地直罵,“讓他走,我看他是不是能一輩子都不回來!”
白庭月沒再出去追,去廚房給宋振國倒了杯水。
“叔叔你先別生氣,明天我去公司找他,不會有事的。”
她靠著高超演技與細微觀察,早俘獲了宋家二老的心。
就算她白家勢敗。
與她聯姻拿不到任何好處,宋家兒媳都只會是她。
宋振國緩了幾口氣,在對白庭月說話似的態度軟了許多。
“你明天去看看,要是他還犯渾,我直接關了他公司。”
宋振國至少在表現上,也算偏心。
白庭月抿嘴輕笑,依舊輕鬆自如,“我能處理好的。”
從前那些女人,她解決起來遊刃有餘。
但對上程菲,她心裡還是有些沒底……
第二天一早,還沒到上班時間,白庭月就到了宋執的公司。
“宋總還沒來,你去樓上等吧。”
前臺對她態度不算好。
白庭月沒計較,直接去了宋執辦公室。
全公司都知道她是宋執未婚妻。
也知道宋執有多不待見她。
哪怕是個底層前臺,對白庭月都能擺臉色。
白庭月坐在辦公室,從視窗看見宋執的車來了。
車上下來兩個人,宋執和程菲。
所以,他昨天連夜去找了程菲,同居了?
白庭月眼底一刺,揉著臉緩了半天。
同居…以前還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呢。
宋執帶著程菲連笑帶鬧進了辦公室。
在看見白庭月的時候,宋執臉上的笑垮了。
“你來幹什麼?”
他下意識把程菲護在身後,可見偏袒。
白庭月瞄著他倆的動作,壓了一下心疼,面色如常。
“我來提醒你一聲,明天是王總父親的壽宴,我們是要一起出席的。”
白庭月就坐在宋執的辦公椅上,儼然她才是這裡的主人。
宋執離家出走,她並不慌。
她是全職主婦,但也是頂流貴婦圈裡炙手可熱的女人。
王總那單生意,是王總的夫人看在她面子上才談下來的。
宋執一直想擺脫宋振國的控制,公司成立不久。
白庭月篤定,他捨不得王總這單大生意。
果然,宋執目光閃躲一瞬,動搖了。
“阿執?”
程菲躲在宋執身後,莫名又慌了起來。
明明宋執已經搬來和她住在一起。
但此刻,她又有了昨晚被拋下的恐懼。
她看得出,宋執嘴上如何貶低白庭月。
但昨晚看見白庭月喝酒的時候,宋執是擔心的。
“我考慮一下,你先回去吧。”
宋執沒把話說死,只想先把白庭月支走。
他早感覺到,身後的程菲顫抖不已。
宋執下了逐客令,白庭月也沒掙扎。
“我給你帶了早飯,等會記得吃飯。”
她起身,走的爽快利落。
宋執瞄向辦公桌,上面擺著一個飯盒,恍惚又回到從前白庭月整天給他投餵的日子。
白庭月剛出去,趁宋執晃神的功夫,程菲也追出去了。
“白小姐!”
她叫住白庭月,頂著那張清純無害的臉走上前。
“阿執對你已經沒有感情了,我聽說你爸爸是為了宋家才去世的。”
“但這不是你道德綁架阿執的理由,放手吧,給對方一個自由。”
程菲是鼓了莫大勇氣才來白庭月面前說這番話的。
白庭月冷眼,最不待見別人提起她爸。
“你以什麼身份讓我放手?”
“第三者嗎?”
“或者你去問問宋執,是不是真能離開我?”
白庭月挑眉,帶著一臉有恃無恐的輕狂。
像程菲這種剛畢業的小女生最好騙。
她篤定程菲不敢直接去問宋執,才敢大言不慚地誇下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