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明顯。

周董事不知為何,看著蘇辰的笑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剛想開口說什麼,此時電話已經接通。

蘇辰淡淡的道:“趙夫人,醫院的周董事剛才過來找我,他說如果我不給你打個電話,幫他兒子說幾句好話,後果很嚴重。”

“畢竟人情債總有用完的時候,這是他的原話。”

那邊沉默了幾秒鐘時間,最後響起了歉意的聲音。

“蘇神醫對不起,是我失誤了,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還敢蓄意報復。”

“我現在立刻就過去。”

蘇辰微笑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只是轉達他的話而已,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擔心,而且我治病救人是本職,所以你不欠我的任何人情。”

說完他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說的是實話,你壓根就沒有準備讓別人報答他的人情。

如果不是因為周董事想要找事,他也不會打這個電話。

他打電話的目的不只是為了借勢,而是要讓周董事倒黴透頂。

醫院就如同是搖錢樹。

尤其是醫院這邊的定價以及一些收費,比公立醫院要高出近一倍,但他們也確實邀請了很多的著名專家醫師,在江龍市算是屈指一數。

周董事此時微微張著嘴,臉上的表情帶著難以置信。

很快他的憤怒便徹底地爆發了出來。

一雙眼睛裡面幾乎噴火,牙齒都快咬碎了:“蘇辰,你找死!”

此時他心中怒到了極致,但卻更加地害怕。

如果趙夫人真正的發怒,稍微動用一些手段,就能直接把他從醫院踢出局,為了這棵搖錢樹,當初他都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價。

付出的那些代價到現在還沒有收成本。

甚至都可以說這是他的全部身家,也是他身份的象徵,和藍天醫院扯上關係,很多事情辦起來都是非常方便。

現如今這個社會,教育和醫藥行業,都是羨慕那種的物件。

更何況藍天醫院在江龍市排第一。

如果讓別人知道,他不再是醫院的董事,而且還是被踢出局,那種後果他簡直不敢想象,無數的人脈關係都會紛紛離去。

蘇辰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你這人有點太難伺候了吧?”

“剛才明明是你讓我打電話,而且我也把你的話原封不動地全部都轉告給了趙夫人,你怎麼還惱羞成怒了呢?”

周董事正在被一口老血堵在了心口。

愣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蘇辰微笑著道:“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你給我站住!”周董事憤怒地咆哮。

他的臉部肌肉都在猙獰扭曲,那樣子彷彿是恨不得化身惡鬼,直接把蘇辰活吃了。

蘇辰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微笑:“還有事?”

“對了,順便提醒你一句,剛才趙夫人說了,他要親自過來。”

說完他轉身就走,不再理會周董事。

周董事臉色有些蒼白,他現在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必須要儘快先解決趙夫人那邊的麻煩。

如果不能獲得原諒,自己就完了!

雖然不至於家破人亡,但絕對會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蘇辰走回了出租屋。

剛開啟門便看到了一個嬌美的身影,穿著居家服,繫著圍裙,把炒好的菜端上了桌。

她的五官秀美,第一眼看過去不是特別驚豔,但卻是極為耐看。

看起來年紀也就只有二十三四歲,但蘇辰清楚,韓姐已經快三十了,而且還帶著一個四歲的女兒,但身上那種賢妻良母的溫婉氣質,甚至都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彷彿是回到了千年之前。

韓姐看到蘇辰的時候,溫婉一笑:“小蘇回來了,我剛做好午飯,一起吃吧!”

這已經是生活常態。

他雖然租了韓姐的房子,但韓姐卻是把他當成自家人一樣照顧。

“那我就不客氣,在鮮香的飯菜味道,早已勾起了我的饞蟲。”

“以後誰要是能娶了韓姐,絕對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韓姐白了蘇辰一眼,但卻帶著幾分嫵媚。

蘇辰直呼受不了,以前他看不出來,但是現在的他一眼就能看出,韓姐這是媚骨內斂,在某些方面,恐怕一般的男人根本就無法滿足,但卻可以讓男人感受到那最極致的妙。

“韓姐,今天是週六,妞妞怎麼沒在家?”

“今天幼兒園有活動。”

兩人閒聊著。

吃過午飯。

蘇辰主動收拾碗筷,卻被韓姐攔住了。

“你們醫生很不容易,你趕快去休息吧,晚上還要值夜班!”韓姐對蘇辰的生活作息非常瞭解。

中午回家,晚上肯定是要去值夜班。

而就在此時,外面卻響起了砰砰的拍門聲音。

韓姐面色微微一變:“小蘇,你先回房間。”

蘇辰並沒有回去,他知道是怎麼回事。

房門開啟。

外面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鬍子拉碴,面容蠟黃,而且眼窩深陷,眼中還帶著明顯的紅血絲。

直接就想要進屋。

卻被韓姐攔在了門口。

“爸,有什麼事情我們去外面說吧,孩子正在午休!”

韓大奎很不爽地哼了一聲:“昨晚上打牌輸了,欠了老劉一萬塊。”

“而且今天晚上都已經約好了,還要接著玩。”

“你直接給我拿五萬,我今晚上回本了就還你。”

“就不信我的運氣還能這麼背,晚上不可能再輸了。”

聽聞此話的時候,韓姐的臉色都有些微微的蒼白,他很清楚自己父親是什麼性格,不給錢肯定是又要大吵大鬧,左鄰右舍甚至都已經習慣了。

“爸,我哪來那麼多錢?”

“我帶著孩子一個人過,平時全靠做一些手工刺繡的微薄收入,之前剛剛給妞妞交了學費,我這裡一共也就只剩下了八百多。”

韓大奎瞪圓眼睛,能明顯看到他此刻的怒火在積蓄,手掌已經抬了起來。

他怒聲道:“你少和我打馬虎眼,你那死鬼男人出了事後,給你留下的撫卹金,你到現在都沒動過,而且房子都租出去,每個月租金都有一千塊。”

“我就問你一句,給不給?”

他的巴掌已經高高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