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石清飛身上前,封住了他的穴道。

吳天明見遊痴走開,正想追趕,一眼見到乾坤手思南被制服,心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難道留在這兒給群丐分屍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當下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那時,白周劍還在呆呆出神。

張大海和桃石清見群丐都已將來襲的黑衣人斬殺殆盡,連兩個生擒的堂主也已殺掉,當下大為放心,行近遊痴身旁,輕聲道:“不仁兄怎樣了?”

遊痴神色黯然,雖然曾經和黃不仁發生過許多不愉快的事情,但畢竟已經成為過去了,過去的事,就永遠不會再發生了,想到被武林譽為“南北四老”的丐幫四大長老,便又得少一個,不由得長長地嘆了口氣。

桃石清俯下身,輕聲嘆道:“黃師弟,黃師弟?”

黃不仁艱難地睜開雙眸,沉重掃了一眼三人,不無悲傷地道:“三位老……兄,我不行了,遊兄、以前…以前…,有甚多令遊兄不開心的事,遊兄,你不怪…怪我吧?”

遊痴點點頭。

黃不仁又道:“張兄,抱……歉,我……我……太對不起張兄了!”

張大海沉沉地搖搖頭道:“黃兄,我們丐幫中人,素來親如兄弟,過去的已成為過去,還提它則甚?”

黃不仁神情激動地點點頭:“桃師哥,保重!”桃石清伸出雙掌緊緊地握著黃不仁的手,我們是兄弟,別說這些了。

張大海望著黃不仁蠟黃的臉,灑下兩滴英雄淚。沉聲道:眾家兄弟可有法子救回黃兄弟的性命?張某願意以命還命!

桃石清沉吟了片刻,低聲道:老張,據前段時間弟子傳來的訊息,說兩位幫主中了玄陰掌之毒,受一位女俠的指引到參天嶺求慕容神醫出手救治,結果神醫雲遊未歸。

眾人哦的一聲,明知兩位幫主己然痊癒,還是一顆心提到了胸腔!

桃石清又道:神醫是外出未歸,可巧他老人家的孫兒也是醫術通天,竟出乎意料的將兩位幫主治好了玄陰掌之毒傷。如果咱們能用真氣吊著黃兄弟一囗氣,說不定也可以有一線生機!

遊痴嘆了一囗氣:那不一樣,幫主他們是寒毒入體,相當於中毒了一樣。黃兄弟是力盡傷重,不可混為一談的!

眾人眼前一亮,齊聲道:求剛才出手那位少俠!

三人思之剛才一場惡戰,還心有餘悸,實是平生所僅遇,遂四下裡尋找那武功奇高的叫化。

三人一同心思,認為這叫化年紀輕輕,必是隱居已久的師叔“宋鐵柺”所扮,見遠處樹下一個化子呆呆出神,身形酷肖,不禁大喜,急急相詢。

張大海道:“師叔今次俠跡重現江湖,必是不欲為人知,這才易容改裝,我等也不可貿然相認,以免惹他老人家生氣,反為不妙,我等便當他是一個年輕人,那才妥當呢!”

桃石清,遊痴兩人連連稱是。

張大海乾咳一聲,對揹著的叫化拱手道:“剛才一戰,承蒙閣下出手相救,丐幫上下,感激不盡。”

遊痴見這叫化身形瘦小,真不敢相信他能力敵七陰教中的上乘高手。

哪叫化一愕回過身來,一臉不解的神色。

張大海又道:“剛才蒙少俠仗義出手,力敗七陰教兩大番僧,少俠真乃功力通玄啊!”

那叫化急道:“長……長老,我沒有啊!”那是怎麼回事,我糊里糊塗的給人放到這兒,你們過來時,我的穴道剛剛解開……。

三人一怔,齊地想:“真人不露相,這叫化也居然會大說謊話!”

當下對叫化道:“今日和七陰教在李林子會戰,是為了掙回面子的,少俠不但為我們丐幫掙足了面子,還大振了丐幫的威風,丐幫上下,無不人心振奮,相信日後傳出武林,更令武林人士士氣大振。”

那叫化結結巴巴道:“長老,那……那是怎麼回事?我幾時為丐幫掙面子呢!怎麼我一點也不知道?”

桃石清笑道:“少俠恁地謙虛了,如果少俠不想讓天下武林人士知道這件事,那老夫三人,必替少俠保守秘密,絕不外洩。”

什麼秘密,那叫化越聽越莫名其妙,面對平時自己尊重得如父母一般的三個長老,那叫化真想哭了,大聲叫道:李三哥、李三哥,你在哪裡?

三人一怔,莫名其妙。

只不遠處有人堆中傳出一把嘶啞的聲音:“喂,小平兒,三哥在這兒,有人欺負你麼?”

人堆裡走出一個雍腫的大漢,象飲醉了酒一樣,一拐一拐地走來,膝前已有一個白布,還有絲絲血水滲出,似乎是受了傷。

只聽李三哥一邊走一邊罵:“他奶奶的,那幫混賬黃八蛋,真他媽的該死,在老子的腿上劃了一刀,喲,痛死我了,他媽的,小平兒,你沒事吧!”

李三哥還想再罵一句他媽的,忽然見到三位長老正目不轉眼地瞪著他,立時嚇得面如土色。

李三哥一驚非同小可,一下子跪在地上,剛好把受傷的膝蓋碰在小石塊上,痛得他大嘴一裂,又罵了一句他媽的。

遊痴把臉一沉,喝道:“來人是誰?速報名來。”

李三哥結結巴巴道:“屬下李三參見三位長老,屬下不知三位長老在此,語言甚是無禮,望三位長老恕罪。”

張大海哈哈一笑,扶起李三哥道:“你沒有罪,快來見過這位少俠。”

李三哥愕道:“那一位少俠?”

桃石清轉身對那叫化道:“少俠莫怪,丐幫近年來幫規權懈,多有失禮之處,還望少俠多擔待。”

李三哥一望那叫化,愕然道:“小平兒,你什麼時候當上了少俠,怎麼我一點也不知道?”

小平兒急急道:“不,不是我,你們認錯人了,是那個吃你泥煨雞的小哥哥!”

李三哥茫然道:真的?

真的,我見他可憐,肚子都餓得咕咕咕叫了也不肯拿別人的,就作主偷偷的把你的那一隻給了他了!

張大海三人聽了,都作聲不得,一隻泥煨雞的交情,救了這麼多人!真香!

桃石清急忙問道:你可知他去了哪裡,快帶我們去找他,黃長老等著救命呢!

小平兒急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大聲喊道:小哥哥,你在哪裡,快救命啊!

眾人心頭黯然。如果那位少俠已經走了,豈是哭喊兩聲能喚回來的!

白周劍剛走出兩裡地,心裡一震,小平兒的哭叫聲清晰地傳入耳鼓。難道七陰教還有高手前來支援不成?他索性放開神識。當他神識中看到黃不仁長老傷重垂危時,心裡明白,不露臉是不行了。

小平兒,別動不動就哭鼻子啊,好歹咱們也是天下第一大幫呢!

小平兒正徬徨時,肩頭被人輕拍了一下。

小哥哥,你回來了,太好了!他破涕為笑!黃長老終於有救了!

張大海眼前一花便覺身邊多了一個人。宛如地下冒出來一般。他驚歎又佩服的朝白周劍拱了拱手:少俠,援手之恩,張某記在心裡了,以後少俠但有所命,丐幫必定全力以赴。張某這一條命也是少俠的!

桃石清等人也連忙拱手咐和。白周劍擺擺手:各位言重了,小子既是武林中人,對抗邪惡守望相助是應該的。只是在下不懂醫術,怕亦難以救回黃長老!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黃長老命該如此,也無可奈何!唯盼少俠能以高深內功,讓黃長老有一囗氣到參天嶺尋慕容神醫救治!張大海激動地說!

白周劍點點頭,腦中掠過一道枯瘦的身影。這老頭,還真有大本事。我也有太多的疑問要尋他解惑,正好走一趟參天嶺。

他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黃不仁的傷勢。人就只剩一囗氣了,或者說已進入死亡的關囗了。他嘆了一囗氣,又用神識檢查了一遍,才用手掌貼著黃不仁的丹田,將一股真氣緩慢地渡進他體內。

白周劍邊給黃不仁渡進渾厚的真氣,一邊用神識小心地控制著強度。說實話他也是第一次用內力幫別人療傷。對於黃不仁體內已亂七八糟的經脈和破碎的丹田,心裡是一點把握也沒有。但他透過神識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黃不仁體內的經脈正一點點的理順和修復。他很清楚,如果不是他用周天行功的法子控制內力,只一下子內力湧進身體,便會令黃不仁八脈俱廢。再無恢復的可能!但白周劍卻輕鬆地用真氣幻化成鉗子,鑷子,針線一般,該補的補,該縫的縫。該疏通的疏通,需溫養的溫養。盞茶的功夫,黃不仁那僵硬的身體便冒出了熱騰騰的霧氣!

張大海等數十人張囗結舌,雖然不知黃不仁能否活過來,起碼短時間內已有了好轉!這位少俠,內功已達化境了!

兩個時辰後,白周劍才鬆開了手掌,長吁一囗氣。黃不仁也緩緩地睜開了眼晴!他一跳而起,對白周劍衲頭便拜:感謝少俠給予黃某第二次生命,以後黃某的命就是少俠的了!

張大海驚喜地問:黃兄弟,看樣子你不但活過來了,武功也沒有廢掉啊!

黃不仁哈哈一笑,感激地對白周劍說:不但活過來了,武功似乎更進一步了。張兄,以後你恐怕要甘拜下風了,哈哈!

白周劍淡淡一笑,結果出乎意料的好,他朝眾人拱拱手,一步跨出,人已沒了影蹤!

眾人雙眼一凝:這是傳說中的御風術嗎?只有仙人才有這樣高深的仙術吧!

還真是御風術,白周劍對自己的狀態相當清楚。當他從腦海中感覺到了練氣七層這一古怪的概念時,御風術已不知不覺的感悟到了。只要他想,他甚至隨時能用手發出一團火球來。他委屈地發現,不知不覺的竟著了慕容老賊的道,修真了。老子都說了不拜他為師了,我有師傅的好吧!這是強搶的強盜行為好吧!你老人家的節操呢!老子都有千年內力的修為了,用得著你老人家的小玩意嗎?你這是讓老子用你這些法術在武林中招搖撞騙嗎?哼哼,老子可是有底線的。以後肯定不用這些玩意,除非忍不住又性命交關了,可以考慮呼叫一下嘿嘿!

下一刻,白周劍無恥地施展御風術去尋謬青翠了,不用不行,那玩意關健是省力呵!

話分兩頭,那日謬青翠與蕭晴並沒有跟著白周劍走上了酒樓,只去了一處荒闢的地方聊說江湖中事,半晌蕭晴便推說有事離開了。謬青翠只好悶頭又回去找白周劍。她有些奇怪這個師姐好象很提防自已一般,總有一種難以交心的感覺。正走到街角的牆角邊,一個人頭鬼鬼鼠鼠的閃了一下,謬青翠看在眼內,一提手中長劍,也不上酒樓與白周劍打一聲招呼,便若無其事的跟了過去。

這間屋處在迥龍鎮的中心地段,街上行人攘攘,繁華熱鬧,本是開門問市,大搞生意賣買才對,此刻兩扇大門關得緊緊,似乎沒有人住一般。

謬青翠在門上用中指“咯咯”的連敲了幾下,大門嘎的一聲開了,閃出一個小老頭。

這小老頭四十開外,一臉精悍之氣,一望便知是武林中人。

小老頭打量了繆青翠一眼,見是一個脆生生的大姑娘,大是出奇,嘶聲問道:‘姑娘,什麼事?要買人嗎?

謬青翠嬌滴滴道:“閣下,可以讓我進去嗎?

小老頭遲凝了一下,讓謬青翠入內,隨手帶上了門。

庭院內首先便有一座小花園,一座假山,除此競別無他物,廳內是陰森森的。

謬青翠打量了一眼,輕聲問道:“大叔,請問當家在嗎?

小老頭驚奇地望著謬青翠,眼神之中露出遲凝之色。

謬青翠見小老頭兒面有凝色,忽然一招“推窗望月”閃電般推向小老頭兒。

小老頭一驚,連忙側身避開,孰料謬青翠的第二招又無聲無息地襲到,小老頭兒眸子中殺機一閃,瞬即恢復常態,雙手一蕩,將謬青翠的一招擋開。

小老頭兒正待開口,謬青翠的第三、第四招又告出手,而且出手極快,招招不離小老頭的要害,根本不容小老頭稍有喘息。

小老頭兒被激怒了,沉聲喝道:“小妞休得無禮。”只見小老頭兒雙袖一籠,忽然袖中酒出一蓬掌影。

謬青翠格格一聲嬌笑:“到底使出“鐵袖飛魂”了。”

她嘴上這麼說,可一點兒也不擔心,她知道自己的底細已被別人查得一清二楚,即使抵抗也是無濟於事,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小老頭所拍出的掌法,乃三十年前橫掃江湖的一代高手毒手冷血歐陽彬的獨門掌法,這套掌法共分十招,統稱鐵血神功,知道憑自己的功力,卻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了,反而格格一笑,將嬌柔柔的軀體迎了上去。

眼看謬青翠便要被小老頭兒的掌拍中,倏然,小老頭兒的手停在中途,一臉凝惑的神色。卻又掩不住一腔的怒火,怒火之中,倒有一半,卻又無何奈何。

“啪啪啪”有人輕輕拍了三下手掌,陰森的大廳裡走出一箇中年書生,這書生生得白白淨淨,一表斯文。

中年書後道:“謬姑娘,真有你的,貧道越來越佩服你的膽量了。”

那小老頭見中年書生走出來,忙肅然立於一側,一聲不哼。

謬青翠“喲”的一聲道:“小女兒以為是誰,原來是五毒道長,道長可是越來越年輕啦!”

王毒道人面色一變,道:“謬姑娘,話不可亂說,貧道已年過六旬,已是一把老骨頭,安敢不認老?我們進裡面先談。”

原來這中年書生競是三清之徒,卻又書生打扮,年紀已在六旬開外,偏偏瞧上去只有三十年年紀,豈不怪哉。

王毒道長陰陰一笑道:“繆姑娘,貧道聽外面傳聞,姑娘背叛了七陰教?”

謬青翠嬌笑道:“道長明知故問罷了,不錯本姑娘已離開了七陰教。”

五毒道人冷冷道:“話不可能這麼說,雖知七陰教勢力遍及大江南北,你不怕被捉回去千刀萬刷嗎?”

謬青翠笑道:“所以,我就來到這裡了。”

五毒道人“哦”的一聲道:“謬姑娘要僱請我們的冷血殺手?”

謬青翠含笑點點頭。

五毒道人猶凝道:“但冷血殺手向來只奉命殺人,對於其他,可是一概不理呵!”

謬青翠介面道:“所以,我要請道長開個價目。”又不慌不忙地從腰間取下一副玉鐲,掂了掂道:“道長,這副東西能不能僱請兩個殺手?”

五毒道人一見這一副玉鐲,眼中流露出貪梵的神色,但轉瞬之間,又搖搖頭道:“損折我兩位第一流殺手,那倒值得,但因此而和七陰教過不去,似乎又划不來。

謬青翠道:“道長,那還需要此什麼?”

五毒道人把手一擺,作出無可奈何之狀道:“謬姑娘,實話說,七陰教勢力寵大,席捲武林,我們是惹不起的。”

謬青翠冷笑道:“本姑娘可還是第一次聽說至尊門害怕七陰教。”

五毒道人面色一變,冷然道:“謬姑娘,在這個時候,能保護你的人,確實廖廖無幾,姑娘如此一走,恐怕還未走出河南,就已屍橫。

謬青翠裝出無可奈何地道:“那有什麼辦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五毒道人沉思了下,道:“不遠十里處,便是百毒門的勢力範圍,百毒門與七陰教向來不睦,你大可到百毒門中尋得保護,呵,這副鐲子……?”

“送給道長你吧!小女子我謝過道長美意,告辭了,心中卻罵道:本姑娘來請殺手,倒還賠了一副玉鐲,臭道士,你道本姑娘真的要尋冷血殺手保護嗎?有白大哥在此,我又何慮!哼!我只是為了助白大哥為七陰教多樹一個強敵罷了。”

謬青翠極不甘心地走出門口,忽然見到街中一個熟悉的人影,顧不得上酒樓尋白周劍,也顧不得街上行人驚世駭俗,一展輕功,倏地朝那人背後掠去。

那個人似乎背上長有眼睛,一襲青色衣衫,忽然轉了個身,謬青翠幾乎撞到那青衣人身上,一看,正是剛分手不久的師姐蕭晴。

謬青翠見她轉個身來,嘻嘻一笑道:“姐姐,呵,你不是走了嗎?”

那女子對謬青翠莞爾一笑,直把謬青翠也看得痴了,那幾乎是開上下凡的仙女,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美得令人不敢仰視。

謬青翠由衷地讚道:“姐姐,你真美啊,你是我所見過的人中最美的一個。”

“妹子,你怎麼這樣說呢?天下美人兒多著呢?”

謬青翠小嘴一嘟,嬌聲道:“不嘛,我看姐姐才是天下最美的人兒。”

好了,那就算是吧!不過,我可沒承認。

蕭晴一邊說一邊走,步態飄逸,真如行雲流水,宛如一團青煙,一團團地向大地上散開,美不勝收。

路人只瞧得目瞪口呆,凝是天女下凡。

謬青翠痴痴是跟著,不知不覺又跟到了效外。

蕭晴回眸一瞧,不由得吃吃笑道:“妹子,你你不跟著你的小相公,跟著我幹嗎?”

“不知道,總之,我很想跟著姐姐。”

“哦,真的嗎?”

蕭晴不待謬青翠回答,轉身又走。

這一次,蕭晴再也不是蓬步輕移,一跨就是丈餘,眨眼之間,就把謬青翠拋開數丈。

謬青翠見她如飛而去,不由得心下發急,連忙施展輕功,迫近幾丈,蕭晴似乎存心躲開青翠一般,腳下一緊,身形直如幻影,眨眼掠得遠了。

謬青翠第二次和蕭晴碰面,覺得這位師姐十分友善,自己出入江湖之中,根本沒有一個女友作伴,這次遇到了天仙一般美麗的女子,豈能失之交臂,當下也是腳步一緊,凌空直追,左手借那力一拍,在一棵樹上留下一個淡淡的焦色掌印,飄到另一棵樹上,身形直飛出去。

只是,花木交輝相映,幽深寂靜,那裡還有師姐的影蹤?

謬青翠急忙轉身,卻無絲毫人影,猛地背上被人輕輕拍了一個,再轉身時,青衣女子已笑吟吟瞧著她。

謬青翠暗吃一驚,對蕭晴更是佩服。嬌嗔道:“姐姐,你跑那兒去了?”

青衣女子笑道:“妹子,怎麼啦!不喜歡嗎?噢,你的輕功真俊啊!”

謬青翠芳心一甜,道:“姐姐,你的輕功真厲害,一眨眼就沒了蹤影,神出鬼沒一般,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