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鋒靠在床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的緣故,身上的衣服瞬間被冷汗溼透!

很不安的感覺,就好似被女人的那個眼神瞬間看穿!

等女人離開,霍鋒這才慌慌張張地拿起電話。

果不其然,手機上面有五六個未接來電,全都是方菁打來的。

霍鋒起身來到窗邊,然後將電話撥了回去,“怎麼搞的?不是說我在家裡,儘量不要給我打電話嗎?”

方菁語氣焦急,“表哥,我也不想給你打電話,實在是……”

霍鋒聽出了不對,警告了幾句也就沒多說,“慢慢說,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是不是王家的人又去找麻煩了?”

方菁說道:“不是,是貨沒到!”

霍鋒剛剛起床,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貨?”

方菁焦急道:“就是海城啤酒的那批貨!”

“昨天晚上胡總不是說,今天凌晨可以到第一批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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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鋒皺眉,“沒到麼?沒到的話再等等就是!”

“昨天晚上胡總親自給我保證,這批貨不會出問題,當時你也聽見了。”

方菁擔心道:“表哥,可我的心裡還是不踏實。”

“剛才我給東海那邊的庫房打電話,說是讓他們直接把貨送到我的門市,可他們說昨晚壓根就沒到貨!”

“我跟他們提了胡總,他們還說胡總沒交代。”

“剛才我也給胡總也打了幾個電話,全都沒人接,該不會是出什麼問題了吧?”

“表哥,要不然你再問問?”

霍鋒聽見這話,最後一點宿醉也跟著煙消雲散!

強行按下心中的慌亂,霍鋒故作鎮定地說了一句,“能出什麼問題?”

“胡總門路很硬,他說這批貨今天會到,那就一定會到!”

“行了,你就別瞎操心了,我這就給胡總打電話,問問他那邊是什麼情況。”

胡憲臣那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昨天晚上分別之後。

他一邊讓人將霍鋒送回家,一邊又將兩個女人帶回了別墅。

折騰了一整晚,幾乎都沒怎麼睡。

方菁打電話的時候,他壓根就沒聽見。

直到霍鋒打來電話,這才將他身邊的女人吵醒。

女人不滿道:“胡總,你工作怎麼這麼忙,今天早上全是電話。”

胡總打了個哈欠,看見是霍鋒的電話這才接通,好似炫耀一般的說道:“喂,霍老弟啊,什麼事啊?”

“你抓緊時間說,我昨晚陪兩個小丫頭瘋了一夜,得補瞌睡!”

霍鋒哪有心思聽胡憲臣的炫耀,把方菁的話如實轉述。

胡憲臣打了個哈欠,“原來是這事,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麼?等著,我這就去落實,讓他們趕緊把貨給方小姐送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胡憲臣又眯了這一會,這才強打精神地撥通電話,語氣還帶著不滿,“喂,我是胡憲臣,怎麼搞的?”

“昨天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有一批從廠家發過來的貨,不用進庫,直接給江北那邊送過去就是了!”

聽見對面的答覆,胡憲臣瞬間精神了起身,整個人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語氣也拔高了幾度,“你說什麼?”

對面重複,“胡總,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貨物過來啊!”

胡總連忙否定,“不可能,市場部的曲總親自給我發過來的,應該是凌晨到,有一百多萬件!”

對面說,“沒錯,我們也從物流資訊上看到了有這麼一批貨。”

“可物流資訊昨晚就停住了,一直沒更新。”

胡總滿腹狐疑,“有這事?你給廠家那邊問過沒有?”

對面又說,“問了,可對面的人也是一問三不知。”

“只說發貨過來,什麼時候到貨他們也不清楚!”

說到最後,對面又忐忑問了句,“對了,胡總,你什麼時候過來?”

“廠家這邊的陳組長,已經來了有一會了!”

胡憲臣皺眉,“陳組長,哪個陳組長?”

對面傻眼,“就是廠家代表啊,陳組長!”

“說是廠家在東海成立了一個工作組,正在清查下面的幾家代理商業務,而且還要清查賬目,這位陳組長是副組長!”

胡憲臣反應過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為了給顧大小姐交差,他也同意了的。

可這個調查組昨天才剛剛成立,陳秘書今天去幹嘛?

清查代理商業務?還要清查賬目?

胡憲臣頓時就預感到了一絲不妙,聲音都隨之緊張起來,“你們讓她進去查了?”

對面點頭,“是啊,陳組長手裡拿著一封檔案函,而且胡總你也在上面簽字的。”

“我當時想給你打電話來著,可陳組長說,你們兩個同級,都是副組長,而且關係很好,不用你親自陪著。”

“我想著她手裡拿著你的簽字,就沒攔著……”

胡憲臣一聲怒罵,“廢物!一群蠢貨,白痴!”

“庫房重地,怎麼能隨便讓外人進去?”

對面有苦難言,“胡總,這不是你立下的規矩嗎?只要是拿著你的條子,不讓我們多問。”

胡憲臣罵罵咧咧地下了床,心裡的那一絲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

之所以立這個規矩,也是因為庫房人多眼雜,有些事不方便操作。

所以但凡需要週轉貨物的時候,胡憲臣都是親自批條子。

這些手下只要拿著自己的條子,就讓庫房那邊無條件放行,方便暗箱操作!

可是,怎麼會被陳秘書鑽了空子?

還有,她去自己的地盤,為什麼不提前打個招呼?

胡憲臣越想越不安,因為著急,再加上昨天晚上勞累過度,腳下沒站穩,突然摔了一跤。

床上的兩個女人被驚醒,“胡老闆,你怎麼了,沒事吧?”

胡憲臣哪有心思應付這兩個女人,滿臉不耐煩地說道:“滾滾滾,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打發走兩個女人,胡憲臣也已經穿好衣服,一邊坐上車,一邊撥通電話,“曲總,怎麼回事?”

“昨天你不是說東海的酒水已經裝車發貨了嗎,為什麼今天還沒到貨?”

曲總滿臉無奈,“胡總,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呢。”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輛車在進入東海地界之後出問題了!”

聽見這話,胡憲臣心下一沉,“出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