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湯萌的發現

上膛，轉身，瞄準，同時用力扣動指尖扳機！

砰！！！

伴隨著扳機扣動，一聲震耳欲聾轟鳴槍響迴盪走廊，至於李天恆……

噗通。

青年瞬間倒地，剛剛還疾馳追擊的他就這樣當場撲倒，而導致其身體失衡徑直撲倒的原因則無疑是子彈，他的大腿被子彈洞穿，被過於強大的子彈衝擊掀翻在地。

嘩啦，嘩啦啦。

身體倒地的剎那間，繼手臂之後，李天恆再度飆血，被子彈洞穿的左腿當場腿骨粉碎血花飛舞，結果是肯定的，失去了腿骨支撐，李天恆登時癱軟，繼而失去移動能力，這是標準的中槍結局，同樣也是在湯萌手下留情的前提下所能獲得的最好結局。

不錯，為了活著，生死關頭，湯萌想到了那把彭虎送給自己的博萊塔軍用手槍，誠然女醫生這輩子從未接觸過熱武器，但即將死亡的最後時刻，湯萌還是創造了奇蹟，按照彭虎當初的隨口指導嘗試上膛，所幸他成功了，然後在即將被抓的前一刻倉惶瞄準青年，火速扣下扳機，當然，基於內心深處那絲不忍，雖被逼無奈掏槍開火，湯萌還是沒有瞄準腦袋，而是壓低槍口對準下肢。

說實話，由於從未接受過射擊訓練的關係，湯萌的本意是射擊小腿，不料槍械那過於強大的後坐力卻導致準頭發生偏差，瞄準小腿的子彈竟偏離方位命中大腿，幾乎差點命中身體，但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天恆廢了，哪怕青年沒有痛覺，可在腿骨碎裂的情況下，除非對方是神仙，否則便絕無可能繼續奔跑，話是這麼說沒錯，但……

她的開槍時機稍微晚了些，由於是在雙方距離極近的情況下扣動扳機，所以，電光石火間，就在身體傾斜被迫倒地的過程中，維持著絕對瘋狂，加之身體完全沒有痛覺，李天恆揮動匕首，搶在湯萌反應過來前將匕首狠狠插進女人肩膀！

噗呲！

“啊！”

痛，劇痛，難以想象的劇痛就這樣在刀鋒完整貫入肩頭的那一刻被瞬間啟用，而湯萌也果然在肩膀中刀的同一秒身體巨顫癱軟倒地，在驟然迸射的漫天血液中失去力氣，因匕首是自上往下插進肩頭，湯萌受到了嚴重傷害，帶來的劇痛絲毫不亞於手臂被斬，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且更為可怕的是……

“嘿，嘿嘿嘿，死，死，死……”

呼啦，呼啦，呼啦。

湯萌剛一倒地，甚至都不等她身體痙攣，對面，就見剛剛撲倒的李天恆笑了，邊扭曲狂笑邊掙扎爬行，在右臂斷裂左腿殘廢的駭人傷勢下獰笑爬行，用僅剩的左臂右腿在地面強行爬動，徐徐爬向對面湯萌，繼而在地面留下了一條駭人血痕！

至於湯萌……

“嗚，嗚啊！”感受著足以讓任何人癱軟昏厥的徹骨劇痛，兩米開外，不同於根本沒有覺的李天恆，湯萌慘叫連天，目前正全身痙攣劇烈抽搐著，在肩骨基本碎裂的損嚴重傷害下淒厲慘叫，原本美麗的臉龐亦徹底蒼白，徹底扭曲！煞白的嘴唇更是劇烈哆嗦，發展到最後竟大腦眩暈，口吐白沫，儼然行將昏迷，即將被活活痛暈！

但是！她，最終沒暈，最終強行保持了意識清醒。

而促使她強迫自己維持清醒的原因是，她看到了李天恆，那個正瘋狂獰笑徑直爬來的傢伙，那隻明明重傷瀕死徹底殘廢可依舊想殺死自己的異化怪物！

於是……

為了阻止怪物靠近，強忍著肩頭劇痛，女醫生再度抬起手槍，徑直扣下扳機！

……………

砰！

手指扣動扳機的下一刻，伴隨著一聲槍響轟鳴，李天恆爬動終止，他的滲人笑聲戛然而止，他的扭曲表情瞬間凝固，至此俯趴在湯萌腳邊沒了動靜。

李天恆死了？

不，他沒死，他沒有被湯萌開槍擊斃，至少沒有被子彈命中要害，而是被女醫生有意為之打斷脊椎。

眾所周知，腰部脊椎是維持一個人正常動作的關鍵部位，重要性僅次於大腦，如果脊椎受到嚴重傷害，人必定會癱瘓，可若是脊椎完全斷裂，屆時可不單是癱瘓了，就算是神仙也會頃刻間變成一攤爛泥，理由是脊椎神經的受損能直接影響到腦幹神經，一旦腦幹神經受損，結局往往是意識消散，大腦休克，也就是臨床所指的植物人。

是的，基於內心深處的那絲不忍，明知李天恆始終鍥而不捨要殺自己，可湯萌終究沒有踏出最後一步，剛剛，她沒有將槍口對準青年腦袋，而是射擊了對方脊椎，結果和預料中一模一樣，在子彈的劇烈衝擊下，李天恆脊椎斷裂，當場骨斷筋折神經不存，縱使青年已異化到沒有痛覺的地步，可他的身體終究是人類，若想動作，本質仍要靠骨骼、肌肉、神經以及大腦的共同協作，所以當脊椎斷裂後，李天恆瞬間昏厥，直接進入臨床休克狀態，繼而徹底成為了一個永世無法醒來的植物人。

“啊，啊啊啊啊啊……”

此時此刻，看著身前深度昏厥且註定無法威脅到自己的李天恆，湯萌收回了槍械，旋即重新陷入了那難以想象的劇痛當中，疼的她面白如紙，嘴角抽搐，直到現在都嗚咽不休，被那股比直接斬斷手臂還要強烈幾分的肩骨劇痛折磨的死去活來，恨不得立即昏迷逃避疼痛，可惜，她不能這麼做，昏迷雖說是逃避疼痛的絕佳辦法，然現實卻逼著她清醒，就算被活活疼死，她也要一直清醒下去，因為……

這裡不安全，這裡是醫院，或者說，這裡存在著大量能隨時殺死自己的螝！

“嗚！”

想到這裡，湯萌有了動作，在右臂失去知覺乃至徹底報廢的情況下左手撐地掙扎起身，然後從揹包取出紗布為李天恆止血包紮。這是肯定的，也是必然的，不否認李天恆現已異化成了怪物，如今更是殘廢休克，但湯萌卻不相信李天恆無法恢復，也正因堅持著這一觀點，所以她不願讓青年失血而死，打心裡不願放棄對方，既然不願放棄，那麼她就必然要拯救對方。

10分鐘後，強忍著肩膀劇痛，僅靠一隻左手，湯萌完成了緊急包紮，為李天恆殘破不堪的身體勉強止血，接下來……

嘩啦，嘩啦啦。

湯萌開始拖拽，拖著李天恆離開走廊，就這麼亦步亦趨重回大廳。

沒有人知道女醫生此舉用意，比如為何不沿走廊繼續深入？又比如為何不像其他執行者那樣尋找隊友？轉而非要原路折法？疑惑雖多，可湯萌卻硬是這麼做了，目前正顫顫巍巍趕往大廳，在明知樓梯不可能通往1樓的情況拖著青年走向樓梯。

很快，拖著形如屍體的李天恆，湯萌來到樓梯口，原以為會馬不停蹄順勢下樓，然而奇怪的是……

她，沒有下樓，只是站在邊緣凝視樓梯。

寂靜，沉默，鴉雀無聲。

藉助手電，此刻，盯著腳下那看似正常的延伸臺階，樓梯前，除傷痛帶來的臉色慘白外，湯萌整體鎮定，就好像重新回到了當初在3樓的思考琢磨般整個人無聲無息，從而聚精會神盯著樓梯，注視期間，大腦運轉不休。

（空間能力，真正的空間能力，沒想到地縛靈竟是這樣一種可怕螝物，居然連空間這類涉及到法則層面的東西都能操控篡改，難怪資深者個個害怕地縛靈，又難怪連何飛這位推理天才都曾公開表示自己寧願面對十隻厲螝都不願面對一隻地縛靈，起初我還懵懵懂懂，直到進入醫院親身接觸，我才真正理解何飛話裡的意思，與其說他畏懼地縛靈本身，還不如說他畏懼空間能力，這種比超自然能力還要變態的靈異現象確實不是人類所能應對，幾乎可以和無解掛鉤，在空間完全扭曲甚至被隨意操控的情況下，人類能做些什麼？本質也只是普通凡人的執行者又能做些什麼？只不過……）

（凡事無絕對，空間能力固然無解，地縛靈固然逆天，可何飛又說過另一句話，那就是，詛咒從不釋出必死無解任務。）

（怎麼回事？在明知空間能力無解的情況下，何飛竟又信誓旦旦的說靈異任務總有生路？有點自相矛盾啊？不對，此言看似自相矛盾，可若仔細一想，實則道理頗深，好吧，就當這場任務存在生路好了，若當真存在生路，那麼生路又隱藏在哪裡呢？）

伴隨著腦海思緒上下翻騰，樓梯口，湯萌開始冒險，像當初身在3樓時那樣聚精會神琢磨問題，在明知醫院危機四伏乃至隨時有可能被螝發現的情況下既不隱藏躲避又不尋找隊友，轉而待在原地思考琢磨，順帶回憶種種過往。

（李天恆傷勢太重，隨時有可能死，我已經沒有時間帶著他尋找隊友了，除非能立刻離開醫院……唔，說到離開醫院，詛咒釋出的任務目標便是離開醫院，離開醫院就等於完成任務，屆時就能一瞬間傳送回歸，既然任務目標是離開醫院，那麼目前阻礙執行者離開醫院的最大障礙又是什麼呢？）

（答案毫無疑問是樓層錯位，或者說眼前這條看似正常但卻早已扭曲的樓梯空間！）.

（樓梯空間被地縛靈以某種方式扭曲並連線了其他樓層，所導致的結果便是醫院樓層集體錯位，從而變相隱藏了唯一能連直達出口的醫院1樓，也就說如果不破除樓層錯位，那麼包括我在內，所有執行者都要永遠滯留在醫院，且更為可怕的是，這次的任務時間為無限制，所以……）

（破除樓層錯位已經迫在眉睫，我和其他人或許還能支撐下去，但李天恆卻無法堅持太久，既然需要破除樓層錯位，那我該哪方面著手呢？又該如何應對眼前已徹底扭曲的樓梯空間呢？該死，大腦怎麼混亂了？我，我思考不下去了，我做不到像何飛那樣以大局觀分析問題，這是我的劣勢，可問題是時間不等人啊，若再這麼繼續耽擱下去，李天恆會……嗯？）

（那，那是……）

伴隨著時間流逝，就在大腦因思考過於深入而最終陷入那不可避免的思維死角時，就好像冥冥中出現了指引，忽然間，湯萌發現了什麼，透過手電餘光，她再次看到某樣事物。

在距離樓梯口僅有五米左右的大廳邊緣，地面放置著圓球，一枚外形和乒乓球毫無區別的白色圓球。

首先可以肯定，對於眼前這枚白色圓球，湯萌早已熟悉到不能在熟悉，早在和李天恆結伴逃跑期間就曾多次目睹，在醫院的各個樓層中有意或無意中映入眼簾，且分佈位置完全隨機，先不談圓球是被誰散落醫院，但至少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圓球有古怪，絕對隱藏乃至蘊含著什麼，也正因多次遇到，當初置身3樓時，自己才會在好奇驅使下撿起圓球定睛打量，試圖從中發現什麼，只可惜……

觀察無果，哪怕將圓球拿在手裡定睛細看，結果啥都沒有，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普通，只是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乒乓球。

觀察結果是這樣，但，但電影裡卻不是這樣啊，雖說在《昆池巖》原著電影裡醫院也曾出現過乒乓球，可電影裡的醫院卻顯然沒那麼多數量，反倒當執行者身臨其境也就是進入任務裡的醫院後，乒乓球竟數量增多，既然圓球數量明顯區別於電影，且圓球古怪令人生疑，再結合詛咒那永不釋出無解任務的硬性規則，那麼……

噠噠噠。

想著想著，湯萌有了動作，在發現圓球的下一刻強忍疼痛抬腳靠近。

說句題外話，由於時間非常緊迫，那把曾被李天恆狠狠刺下的匕首目前仍深插在湯萌肩頭，湯萌亦從始至終未曾拔出，非是她不想拔，而是作為醫生的她很清楚拔出匕首的代價，一旦拔出匕首，屆時她就算沒有被活活疼暈也定然會大幅失血，甚至極有可能會傷及神經導致死亡，簡單來講可理解為，在附近並無完善醫療器械與搶救裝置的情況下，強行拔出匕首的風險太大，如果自己死了，那麼李天恆亦註定生存無望，於其冒險，還不如保持現狀，至少現在的自己好歹還意識清醒，終歸能正常移動。

話歸正題，當再次撿起一枚白色圓球的那一刻，湯萌果然重新打量，再次像置身3樓時那樣翻來覆去觀察球體，表面上看她的觀察註定沒有結果，但這次略有不同，不同之處在於，這一次，她並非單純打量，而是在定睛觀察的同時回憶過往，本能想起了不久前自己和李天恆的一段對話。

印象中，自己曾在首次觀察圓球時問了李天恆一個問題，問對方圓球像什麼？而當時李天恆給予的回答是圓球既像廁所裡的衛生球又像櫥櫃裡的樟木球，體積則和眼球差不多大。

咯噔！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就在腦海回憶起當初二人對話的下一刻，湯萌表情變了，她的疑惑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竟赫然是驚訝！就好像突然想到了某個極其震懾人心的答案般促使她雙目圓睜，整個人被震撼充斥，甚至連身體都不自覺顫抖起來！

（圓球，圓球所代表的的意思難不成是……）

（這太瘋狂了，已經完全超出了任何邏輯理論，這簡直就是瘋了，不，我不能，我不能因一個沒有邏輯的個人直覺就直接選擇相信，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至少也要把事情告訴別人，告訴何飛，只有他才具備理清邏輯的能力，也只有他才擁有評判真假的思維！）

呼啦。

“何飛！你在哪？你在哪啊？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我需要你幫我！”

很多事情講究合理，也就是說在某件事不管怎麼看都完全不合理的情況下，人們就算潛意識認為合理，但理智卻總會及時出現予以拒絕，而此刻的湯萌便恰恰處在潛意識認為合理但理智卻強烈反對的矛盾狀態，為了驗證直覺猜測，她需要邏輯解釋，而印象中唯一有能力提供邏輯解釋的也只有何飛，於是，懷揣著濃郁焦躁，女醫生猛然轉身高聲叫喊，一邊控制手電照射大廳一邊環視周圍盲目尋找，試圖用聲音聯絡到失蹤已久的何飛，只是……

才剛剛調轉手電照向大廳，甚至都不等他再次呼喊，湯萌愣住了，動作瞬間凝固，聲音戛然而止，先是愣了兩秒，其後便宛如瞬間掉進了萬年冰窟般身體劇烈顫抖，瞳孔縮至一點！

原因？

原因來自對面，來自一個她早已熟悉但卻寧死都不願看到的可怕存在……

智賢！

那個女人，那個早已被異化成半人半螝的恐怖女人再次出現了，莫名出現在2樓大廳！

沒有錯，就在剛剛，正當湯萌因問題困擾從而本能轉身尋找同伴的時候，手電照到了智賢，這個不久前還莫名出現在3樓大廳的恐怖女人就這樣莫名現身2樓，目前正面朝自己，盯著自己，用一雙比墨水還要黑上幾分的駭人眼睛死死鎖定著自己！

沒有人知道智賢是何時出現，但曾親身經歷過3樓事件的湯萌如今卻怕極了這個女人，這個神出鬼沒的女人是災難的代名詞，她雖全程凝固好似雕塑，可她卻能在不知不覺間帶來厄運，甚至能把人同化成和她一樣的怪物！當初李天恆就是在不經意間變成的怪物，原以為逃到2樓還算安全，不曾想對方追來了，竟在次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智賢正對付自己，根本不打算放過自己！

“啊……啊……啊……”

目睹恐怖女人再次出現，對面，湯萌感受到了涼意，在現場全然無風的情況下通體冰涼瑟瑟發抖，喉嚨不時發出顫慄呻吟，她想跑，想轉身下樓衝進樓梯，可她卻最終沒跑，因為她知道自己逃不掉，清楚智賢不會放過自己，就算她立刻逃跑退往樓下，結局也不會改變，對方也註定會再次出現，於其在絕望中盲目掙扎，還不如優先想想如何應對。

如何應對？

湯萌自認有能力想到辦法，可惜智賢卻根本不給她機會，甚至連逃跑的時間都沒留給她，因為……

“嘀哩咕嚕，嘀哩咕嚕，嘀哩咕嚕！”

熟悉的呢喃嘀咕在湯萌緊急尋找應對策略的時候突兀響徹現場，伴隨著詭異聲音迴盪大廳，下一刻，鉅變發生了，若藉助手電觀察四周，那麼便會看到大廳出現了黑霧，十幾團好似黑霧的東西映入眼簾！黑霧憑空出現在大廳附近，有的出現在智賢兩側，有的漂浮在邊緣角落，其中更有一團直接出現在樓梯前方，竟剛好堵住了下樓出口！

湯萌被困住了，被十幾團憑空冒出的黑霧圍在正中，她的四面八方皆是黑霧，全是一團團好似烏雲的駭人黑霧，然而，饒是黑霧堪稱恐怖，足以讓任何目睹者膽寒驚恐，實則只是開始，真正的恐怖才剛剛開始。

伴隨著諸多黑霧憑空冒出，同時在湯萌那越睜越大的眼睛注視下，她，看到了白人，十幾只印象中應該是螝魅的白人從大廳的陰影角落飄蕩而出。

不，不對，那不是飄，而是吸，這些黑霧就好像自帶某股強大吸力般，剛一出現便釋放吸力，將原本隱藏在周圍黑暗的一群螝魅強行拽出，然後在白人那較為明顯的抗拒動作下強行吞噬，將白人們拽進黑霧，幾乎每團黑霧皆包裹了一隻螝魅。

接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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