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弱化版屍妖

“咦？老何你咋突然問這個？當初的屍妖答案只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事實上自打程櫻解釋過何為魔法的那一刻起，我就改變了看法，畢竟乾屍螝和西方魔法有關，而屍妖則是典型的東方異類，按理說應該沒有關聯才對。”見何飛冷不丁要求自己解釋屍妖，身後，程櫻愕然一滯，而作為被問者的陳逍遙則更是直接聳肩搖頭表示誤會，順帶澄清自己只是猜測，陳逍遙倒是急忙澄清了，然何飛卻沒有被青年道士的改變看法所影響，反倒鍥而不捨繼續說道：“沒關係，我只是單純想了解下何為屍妖，如果你知道，那就把屍妖是什麼東西解釋給我聽。”

“咕嘟。”

“額，好吧，既然你想聽，那我就說說好了，只不過……屍妖這玩意有點嚇人，我說的時候，你和程櫻可一定要穩住啊，要是不小心被嚇死了，貧道可概不負責。”

果不其然，在何飛的再三追問下，同樣在程櫻的好奇注視中，向來廢話連篇喜愛搞怪的陳逍遙這次竟奇蹟般沒有逗比，而是如回憶起某件十分可怕的往事般不由嚥了口唾沫，隨後又來了句警告，直到做過警告，陳逍遙才以嚴肅語氣說了段話，一段雖沒把何飛嚇死但也差點把他活活嚇癱的可怕敘訴，一大段有關屍妖的闡述解釋。

“貧道之前說過，這個世間是極其豐富多姿多彩的，其中既有肉眼可見的世間萬物，同樣也有無法目睹的幽冥邪祟，邪祟指螝，指所有由精神能量組成的魂魄螝物，且值得注意的是，螝之所以難以看到，關鍵源自於螝本身就是種由精神組成的虛無能量體，精神能量無形物質，所以人類才看不到螝，也就是說只要是螝，對方便一定具備隱身能力，之所以有些螝能夠被看到，那是因為螝物實力太強，強到完全不在乎是否隱身的程度，這就好比厲螝或地縛靈那樣，明明具備輕鬆碾死人類的強大實力，它們還有必要故意隱身小心翼翼嗎？”

面對何飛程櫻的好奇目光，陳逍遙首先拿常規靈體打了個比方，做了個鋪墊，目的是提醒，提醒兩人螝不可見，或者說但凡由精神能量演化而成的螝大多是無法目視無法觸碰的，暫且不談內中意義，言罷，待掃了眼面前默然不語的何飛兩人後，陳逍遙馬不停蹄，順勢談及主要關鍵。

“由於螝大多由精神能量轉化而來，所以螝就這樣演化出一個獨立體系，也就是僅有靈體系螝物方能參與的螝物進階體系，透過殺戮活人，靈體系螝物能夠以吸收死者怨氣的方式增加自身強度，繼而逐漸演變逐步進階，靈魂、孤魂、厲螝統統依靠此類手段，就連神通廣大的地縛靈也基本是依賴此法進階而來，但是！”

說到這裡，陳逍遙表情變了，本就趨於嚴肅的臉就這樣在話音剛落的剎那間更加嚴肅，嚴肅到前所未有的地步，旋即話鋒一轉繼續道：“但是，大多並不代表全部，固然螝這種東西基本由精神能量轉化而來，可事實上，在如此豐富龐大的世界裡，任何例外都有可能發生，而代表例外的恰恰是屍妖，一種並非由單純精神能量轉化而來，而是由靈魂屍體所共同演變的逆天另類！”

…………

“屍妖，嚴格來講仍屬螝物的一種，但卻並非由單純魂魄演變而來，而是由屍體和魂魄共同演變。”

“世人皆知人死後屍體將腐爛枯槁，所以從古至今很少乃至幾乎不存在屍體化螝，尤其是現代，火化更是在根本上杜絕了屍體化螝的可能性，然而很少不代表沒有，道家有云，人乃萬物之靈，靈性的深厚使得人死後魂魄不滅，少數會滯留世間，具體滯留時間取決魂魄本身，若死者含恨而死或死前存有極大執念，那麼死後魂魄便不會進入陰司，反而會在仇恨或執念的促使下轉化為螝，殘餘屍身則會在歲月侵蝕下變為白骨灰燼，不過，世間之事變數太多，有些事不可以常理視之，而代表變數的正是養屍地。”

“養屍地，是指由自然因素所巧合構築的獨特場所，關鍵來源於環境與風水，假如當一個人恰好死在一處環境極陰之地，那麼其屍體便會大幅度延緩腐爛乃至根本不會腐爛，在屍身不腐的前提下，特殊的風水又將靈魂束縛在屍身之中，繼而被迫吸收日月精華，時日一久，屍身和靈魂會逐漸異變，最終異變為某種極其罕見的存在，即，屍妖。”

“表面上看屍妖類似殭屍，但殭屍卻是單純的屍體異變，是魂魄離體後殘餘遺骸的不腐演變，殭屍，無神志，無意識，遇活人陽氣而起，行害人殘殺之事，常濫殺無辜殘害活人，然屍妖卻非殭屍，而是種介於殭屍和螝之間的特殊存在，也可以說成一種殭屍與螝的結合體，且孕育基礎即是千年，簡單來講可理解為若想誕生屍妖，基礎就是千年歲月孕育，誕生難度堪比登天，因屍妖誕生極其困難，故而屍妖比螝和殭屍更加厲害，稀有程度更在地縛靈之上，屍妖，有魂魄，有屍身，保留魂體的同時擁有意識，乃世間邪祟集大成者，屍妖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有屠城滅世之能，一旦出世，天空必生赤紅異像，人間定刮血雨腥風，話雖如此，但千年來屍妖卻只聞其名未見其身，之所以只聞其名未見其身，原因在於屍妖有自我意識，懂趨吉避禍之理，古代道門昌盛，玄法高深，華夏大地自有玄門庇護，若屍妖出世禍害人間，玄門定會不惜代價將其消滅，靠著玄門震懾，故而數千年來屍妖一直藏身隱匿，只不過……”

“時間飛逝，歲月如梭，踏入近代以來，華夏道門極速衰落，乃道門數千年來前所未有之大變局，民國初年，道門勢微，傳承青黃不接，僅南北兩派尚有傳承，故此，邊疆某地，一屍妖趁機興風作浪，短短數日便覆滅兩城，吞噬萬人，得知此事，雖為茅山僅存北派根基，師祖玄通真人仍毅然前往，帶領眾弟子前往邊疆對付屍妖，其中就包括了我師父紫薇道長，由於屍妖太過厲害，有翻雲覆雨之大能，眾弟子紛紛殞命，那時尚且年輕的師父亦重傷昏迷，最後僅餘師祖獨抗屍妖，雙方纏鬥七天不分勝負，表面看似如此，實則師祖以精力衰減逐漸不支，繼續纏鬥絕無勝理，無奈之下，趁屍妖不備，師祖使出禁術將封印，代價是精魄耗盡駕鶴歸天，此戰茅山北派全軍覆滅，僅餘我師父一人，原以為北派覆滅尚有南派，豈料數十年後，XX竟以人為方式覆滅了茅山南派，我師父亦是在那時起隱姓埋名躲藏深山，至此，傳承3000年之久的華夏道門宣告滅亡，也同樣是自那時起，華夏再無玄門守護，徹底成為了一個沒有自己玄門宗派的空白國家，導致隨後幾十年裡域外邪術一直禍害華夏大地，直至今日依舊如此。”

“好了，以上就是我對屍妖的解釋，基本都是聽說師父說的，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房間內，用了10分鐘時間，陳逍遙以滿含感慨的語氣講述過往，完全把何為屍妖講述的徹底通透，可也恰恰因形容描述太過通透，陳逍遙話音方落，對面，何飛表情變了，變的慘白如紙，一邊臉色煞白一邊身體顫抖，發展到最後竟腳步踉蹌身體不穩，若非背靠牆壁穩住身形，大學生極有可能踉蹌跌倒，儼然一副恐懼姿態，不，不僅何飛恐懼，就連一向膽量奇大的程櫻都在不知不覺間面色鐵青！

萬萬沒想到，在得知何為屍妖的解釋後，何飛竟被嚇成了這樣，就這樣和程櫻一起雙雙心驚肉跳，個個毛骨悚然，其實也不怪兩人恐懼，而是屍妖實在太可怕，太厲害，赫然是一種通廣大到足以屠城滅世的罕見妖物，就連陳逍遙師父的師父難以對付！可以想象，作為陳逍遙師父的師父，玄通真人定然修為高深，絕非尋常道士可以比擬，然而饒是玄通真人修為登峰造極，不料仍拿不下屍妖，最後還是以同歸於盡的方式犧牲性命將其封印，天吶，原來屍妖竟是這麼一種逆天存在，難怪屍妖名字裡帶著個‘妖’字，原來是這麼回事，固然屍妖本質依舊算螝，實則已近乎於半螝半妖了！

當然，如果說單單只是聆聽屍妖解釋，何飛還不至於嚇成這樣，最多隻是驚歎而已，事實上真正導致他心驚膽顫的原因是……

“咦？我說老何，你和程櫻你們倆到底咋回事？雖然我料定你倆會害怕，可你倆的反應也太過誇張了吧？用得著怕成這樣嗎？”果然，見何飛程櫻雙雙變色，陳逍遙頓覺詫異，忙撓著腦袋好奇詢問，很明顯，由於早早得知乾屍螝為魔法產物，與東方屍妖區別極大，陳逍遙自是不會害怕，解釋起來亦感慨居多，他原以為聽過解釋後，何飛兩人最多愕然，不曾想兩人竟嚇成這樣？為什麼？明明這裡沒有屍妖，可對方又為何反應激烈明顯恐懼呢？

原因？

原因很簡單，或者說自打得知何為屍妖的那一刻，何飛就已經得出了答案，一個雖為猜測但正確率卻高達九成的可怕猜測，那就是……

“呼！”

此刻，面對陳逍遙的愕然狐疑，抖了抖早已煞白的臉，何飛長呼氣息穩定心神，接著邊掃視兩人邊說了句話，一句當場讓陳逍遙險些昏厥的個人判定：

“如我所料不錯，那隻乾屍螝應該就是屍妖，一隻由人為製造的屍妖。”

什麼！！！

什麼叫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就叫語不驚人死不休，隨著何飛做過判定，除早有心理準備的程櫻外，陳逍遙當場眼球突出嘴歪眼斜，膀胱更是在剎那間急劇收縮，差點尿了褲襠，可就算最終沒尿，事實上陳逍遙還是被何飛的所言所語嚇了身體癱軟腳步踉蹌，整體反應竟然和剛剛的何飛幾乎相同，好在他並非常人，剛一穩住身形，陳逍遙便回過神來，旋即眉頭一凝嚴肅駁斥道：“啥？你說乾屍螝是屍妖？開什麼玩笑！雖然我本人從沒見過屍妖，但至少我師父說的很明白，那就是屍妖決難產生，稀少程度還在地縛靈之上，況且屍妖是無法人為製造的，只能在機緣巧合中由自然孕育誕生，另外程櫻你之前也說過，乾屍螝和西方魔法有關，既然是魔法產物，那乾屍螝又如何能算作屍妖？這不科學，不合理啊？”

“除非你能給我足以信服的理由！”

為了儘可能驅逐內心恐慌，陳逍遙立即否認，以死都不信的姿態瘋狂搖頭火速辯駁，而陳逍遙之所以死活不信，那是因為屍妖太過強悍，太過逆天，甚至逆天到連其師祖都無法消滅最後只能捨命封印的地步，設想下，面對一隻連他師父的師父都難以擺平的存在，就他這半吊子道法水平，碰到屍妖，除了被秒殺，不會有其他結局，另外還有一點值得提及，那就是，屍妖屬東方螝怪，而目前在城堡裡到處殺人的乾屍螝則屬於西方魔法產物，不管怎麼看，兩者都區別極大，根本不是同一類別，好在陳逍遙還算保有理智，縱使不信，末尾還是話歸正題，繼而緊盯何飛試探理由，要求何飛給他個足以信服的解釋理由。

至於理由……

有！陳逍遙剛一言罷，對面，何飛便強壓恐慌點頭闡述道：“是，你的駁斥的確很有道理，但從你剛剛的敘訴中，我逐漸發現乾屍螝和屍妖有一定相似性，同樣的具備實體，同樣的能力詭異，且更為關鍵的是，乾屍螝和屍妖一樣，能夠吞噬物質，可以將死者屍體吸收吞噬！”

“我承認這點兩者相同，可那又能怎麼樣？別忘了乾屍螝終究是魔法產物。”聽罷何飛解釋，陳逍先是一怔，隨後便硬著頭皮再度搖頭，其實不說別的，單從陳逍遙剛剛的短暫愣神就能看出他在死硬，在已經被何飛說動的情況強行辯解，內心則儼然信了大變，而證據則恰恰來自於當初觀看影片預覽，不錯，透過影片，陳逍遙目睹了吸收吞噬，目睹乾屍螝將活活摔死的女人屍體吞噬殆盡，所以他才會在觀看期間本能恐懼，其後更是當眾說出了‘屍妖’一詞，簡單來講可理解為，陳逍遙最初是認為乾屍螝屬於屍妖的，後來之所以改變看法，理由源自3樓法陣，先是目睹那過於明顯的魔法標誌，再加之程櫻的一番魔法解釋，最終，陳逍遙心態放鬆，徹底推翻了早先猜測，直到……

直到跟隨何飛重返3樓，直至何飛此刻談及屍妖！

許是被何飛的斬釘截鐵逼到死角，懷揣著但顫心驚，陳逍遙調轉方向靠近程櫻，同時低聲說道：“喂，程櫻，老何犯傻了，居然說乾屍螝是屍妖，你也趕緊說句話啊？快，快點告訴他那玩意並非屍妖，而是魔法！”

由於實在過不了內心那道坎，換亂中，陳逍遙病急亂投醫，忙尋求程櫻支援自己，可惜他失望了，在他的所謂尋求下，身前，始終默不作聲的程櫻倒是說話了，可唯獨內容有異，實際內容並非支援，而是一段讓陳逍遙愈發慌張的邏輯佐證：“我的看法同何飛一樣，雖說乾屍螝很有可能是隻由魔法召喚的地獄亡靈，但我並不敢保證召喚亡靈的法師不會以人為手段保留屍體，利用魔法為屍體施加了類似自然演變的耗時流程，若真是這樣，隨著亡靈脫離地獄重回人間，那麼它或許就能第一時間同屍體進行結合。”

以上即是程櫻在何飛斷定後所隨之得出的個人猜測，看似隱晦難懂，實則邏輯簡單，那就是……

程櫻認為乾屍螝確實不屬於自然誕生的屍妖，同樣也不是真正意義的屍妖，而是一種由魔法制造的邪靈螝物，一種類似屍妖的特殊存在，之所以用類似形容，理由是乾屍螝死後靈魂肯定下了地獄，至此靈魂在地獄慘遭折磨，具體折磨多久不得而知，不過靈魂和屍體卻必然是分開的，做不到像真正屍妖那樣靈魂屍身統統保留，按理說靈魂離體的屍體僅僅只是具屍體，結局無非是要麼埋進地下逐漸枯槁要麼遭火焚燒化為灰燼，理論上是這樣，可誰又敢保證屍體一定損毀呢？萬一被某名精通黑暗魔法的法師有意保留了呢？然後為屍體施加魔法，繼而人為營造出某種類似形成屍妖的環境演變，最後將召喚亡靈的咒語書刻在油畫之中，伴隨著歲月流逝，數百或近千年後，在某種機緣巧合下，有人誤打誤撞發現油畫並順勢念出咒語，到那時，在咒語影響下，沉淪地獄的亡靈便會重返人間，然後和提前預留的屍身合而為一，至此成為一種貼近屍妖但又不算屍妖的特殊存在，一種以魔法為基礎而人為製造的另類螝怪！

不愧為全隊唯一瞭解西方文化的執行者，透過陳逍遙的屍妖解釋，再結合自身對魔法的獨特見解，很快，針對何飛的剛剛判定，程櫻提出了邏輯構思，以及其獨到的見解分析了前因後果，說出乾屍螝誕生流程，固然本質只是猜測，但也請不要忘了，很多真相的開頭往往來源於最初猜測！

且更為巧合的是……

程櫻是這麼想的，何飛同樣是這樣認為的，二人之所以集體將乾屍螝斷定為類似屍妖的存在，理由何飛早已明說，那就是乾屍螝存在方式特殊，攻擊手段詭異，如果說以上兩點仍存質疑，那麼幹屍螝吞噬屍體的行為則完全和屍妖一模一樣了！

不錯，也正是由於乾屍螝和屍妖太過相似，所以何飛才會在聽完陳逍遙敘訴解釋後直接認定，認定乾屍螝是屍妖，就算並不正規，估計也是種貼近屍妖的相似存在了。

“我，我……我草，屍妖，屍妖啊，沒想到我陳逍遙有朝一日竟能碰到比地縛靈還要稀少的屍妖，完了，死定了，屍妖是無敵的，咱們只能等死了啊。”

如上所言，在接連聽過何飛的理由解釋與程櫻邏輯猜測後，此刻，陳逍遙傻眼了，原本還死活不信的他就這樣不自覺額頭冒汗，其後更進一步面露苦澀隨之苦笑，那苦澀的表情簡直和絕望相差無幾了，然而……

“等等，先等等！”

不知為何，僅僅苦笑兩聲，忽然間，剛剛還滿臉苦澀的陳逍遙竟再次變了臉色，就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般猛然抬頭，接著朝同樣神情複雜的何飛程櫻愕然詢問道：“你倆確定乾屍螝是屍妖？可那玩意好像沒有傳說中那麼厲害啊，雖然在人類眼裡確實算得上無敵逆天，但其實際強度卻只有常規地縛靈水平啊？這又是怎麼回事？”

還別說，作為一名經常被師尊誇讚的聰慧天才，絕望片刻，陳逍遙終究反應了過來，在回憶起乾屍螝的種種手段後頓覺古怪，而導致他心生疑惑好奇詢問的原因正是乾屍螝實力偏弱，至少和屍妖相比遠遠不如，遠遠達不到真正屍妖的水平，要知道正真的屍妖可是能屠城滅世的！可事實上呢？事實上乾屍螝不行，透過早先觀察，他發現乾屍螝最多隻達到了常規地縛靈水平，固然能達到地縛靈水平就已經可以和無敵畫等號了，可惜依舊比不少真正屍妖，甚至連屍妖的十分之一都達不到。

這是怎麼回事？咦？難，難不成……

難不成乾屍螝不算屍妖，而是仿製品，一個最多隻能發揮真正屍妖十分之一實力的弱化版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