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8日,星河劇本主題樂園學習考察小組出發前往姑蘇。

考察組成員有:江祺、江茶、老約翰、黃富貴、汪杏花、馮靈、王二丫、佩吉、零老師和誇誇。

這次考察的時間選得很妙,9月28日開始,10月12日結束,橫跨了整個國慶小長假。看上去時間很久,足足有15天,實際上刨除國慶假期和週末王二丫需要請假的天數根本沒有幾天。

已經升入高二,選擇理科,每月都要月考,在數理化的海洋裡遨遊,三門課加一起都不一定能考到100分的王二丫雖然很想學習,但更想和大家一起出行。

這種難得的集體活動錯過就太可惜了。

於是王二丫愉快的加入了考察小隊。

唯一的遺憾大概是27日晚上江祺去晨風高中接王二丫的時候,蔡老師的臉色不太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工作太辛苦了,江祺覺得蔡老師的臉色有點鐵青,可能是沒睡好覺。

學生家長江祺真心希望這樣一位盡職盡責的好班主任可以身體健康。

組團出行,當然要包大巴車。

整整15天的時間,不可能只在姑蘇一個地方玩。根據江祺和江茶做的旅遊攻略,他們這一次將會以姑蘇為起點,把附近所有的城市挨個玩一遍,繞個圈,最後以金陵為終點,然後學習考察小組再兵分兩路。

江祺、江茶和佩吉校長前往北平參加秋展,其餘人返回遊樂園。

今年的秋展時間依舊是7天,10月20日~10月26日。原本江祺是打算在金陵多逗留幾天等到19日再去北平的,但是蔣君告訴江祺最好提前幾天去。

發行和店家不一樣,店家是去買本的,發行是去做生意的。做生意必定要有交際,要提前準備,要聯絡各地的朋友,基本上各大發行都會提前三五天去,給自己留充足的時間開私車,像江祺這樣提前一週去也可以。

所謂開私車,就是在展會開始之前自己找地方找人來測本,提前一步宣傳。畢竟展會時間一共就那麼幾天,秋展這種大展上百發行上千店家,還有一些來湊熱鬧的客人。

算一個本一天開三場,玩本的加上圍觀的,一週下來撐死也就幾百人知道本的內容。

提前來和延後,都是降低宣傳成本,提升宣傳效果的好方法。

當然,這個的前提是對自己本的質量有信心,本沒人願意玩,提前十天來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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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車上,無事可做的眾人正在玩《不可思議魔法學園之新生入學篇》的桌遊。

佩吉校長幹活和莉莉安幹活是兩個極端,莉莉安幹起活來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幹活內容和進度,這樣她才好隨時向大家尋求幫助。

佩吉校長則不然,她是標準的悶聲幹活,如果不是這次出行她往魔法口袋裡揣了29套桌遊成品,江祺都不知道佩吉校長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搞出了29套不同種類的不可思議魔法學院系列桌遊。

《不可思議魔法學園之新生入學篇》是佩吉校長建議江祺在展會上主推的款式,這款桌遊的玩法和大富翁有點類似,扔骰子,有運氣靠運氣,沒運氣靠腦子。

佩吉校長稱這一款為不可思議魔法學院的基礎入門篇,玩法非常多樣,人數不限,可供1~6人玩。當然,理論上人越多越好玩,一個人玩的話就變成飛行棋了,沒辦法解鎖全部功能。

在佩吉校長看來,投骰經營類桌遊的本質就是交易,優秀的,可以實現最大程度平衡的交易系統是這類桌遊的最大的賣點。

在《不可思議魔法學園之新生入學篇》裡,玩家的身份是來到不可思議魔法學院的新生,在遊戲開始之初會獲得一本新生守則。薄薄的三頁紙的新生守則,用簡短的話語向玩家描述了魔法世界的世界觀和不可思議魔法學院的大致情況。

玩家需要上課,吃飯,休息,社交和探險,透過投骰子在大地圖上移動觸發隨機事件,玩家之間可以交易,玩家也可以和npc交易。

在學年結束之時,玩家必須保證自己學分達標且不餓死,在達標的玩家中綜合水平最高的獲勝。

玩法很簡單,一分鐘就能上手,內容確很豐富,還新增了一定的角色扮演。

如果硬要說這款桌遊有什麼明顯缺陷,那大概就是這款桌遊需要有一個比較專業的主持人控場,無論是隨機事件還是交易,或是課程,都需要由主持人來主持,是標準的在桌遊店劇本殺店裡玩的桌遊。

自己買回去找朋友玩,朋友們大概會為了不當主持人互相打起來。

江茶、黃富貴、老約翰、王二丫、汪杏花和馮靈就在玩,佩吉校長是主持人。

這6個人裡面,江茶是資深會計,黃富貴是資深貨郎,老約翰是前資深貴族兼精通數學的理工生,汪杏花是資深資本家,這4個人跑來玩這種既需要運氣,又需要腦子還要會交易的桌遊簡直是神仙打架。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王二丫和馮靈就是那兩個倒黴的小鬼。

遊戲時間裡的一週還沒過去呢,馮靈就因為沒錢吃飯上課,又沒投到交易所行動點還不足不能賣東西,餓死破產出局,直接gameover。

是的,在這個來自真正的資深資本家設計的入門款桌遊裡,每次上課都是需要交錢的。

學校不預先收學費,但是無論是上課吃飯還是住宿舍都需要交錢,費用會隨事件波動。

如果玩家裡有一個真正的非酋,大機率會把所有人一起坑破產。

江祺覺得佩吉校長這完全是借用桌遊實現自己真正的辦學理念。

“我怎麼會破產呢?上一輪明明算好了夠吃飯的呀!”馮靈拿著自己為數不多的卡牌,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明明自己運氣還不錯,怎麼玩著玩著就破產了。

全程圍觀的江祺:……

你和那4個算盤精在一起玩遊戲,腦子的cpu燒乾了也想不出來的,別想了,直接躺吧。

你看誇誇,都開始放空自己變成真正的地精玩具了。

“靈靈,反正你都破產了,你那本《基礎魔藥學》就給我吧,我還沒上魔藥課呢。你那邊有魔藥材料不?有的話一起給我呀!”對於同事的破產汪杏花簡單表達了一下惋惜之情,然後就盯上了馮靈的遺產。

佩吉校長無情地道:“玩家馮靈已破產死亡出局,其物品無法交易,由拍賣行回收。”

汪杏花露出失望之色,早知道馮靈這麼快就破產,上一輪就坑她把東西便宜買了。

下一秒,佩吉校長道:“現在開始拍賣破產玩家馮靈的物品,第1件,《基礎魔藥學》。”

馮靈:……

馮靈看著無情拍賣官佩吉校長,還想為自己做最後的爭取:“行長,拍賣我的遺產能給我分成帶到下一局裡嗎?”

佩吉看著馮靈:“這位鬼魂小姐您在說什麼?上輩子的遺產怎麼可能由下輩子繼承呢?”

“約翰老師不就是把上輩子的遺產送給老闆,然後老闆回贈他一套月明灣的小戶型房子嗎?”馮靈小聲道。

老約翰:……

一個多億換500萬,勿cue謝謝。

馮靈悲傷退場。

“怎麼樣,好玩嗎?”江祺現場採訪。

馮靈看著已經及及可危,腦袋都要撓破了的即將走上和自己相同道路的王二丫,重重點頭:“好玩!”

“這麼早出局有什麼感想嗎?”

馮靈:?

“想趕快開始下一局扳回來。”馮靈誠實道。

江祺瞬間安心,有這種想法就是好想法。

遊戲又繼續進行了半小時,在馮靈出局後下一輪,王二丫含淚破產。很快,老約翰不敵三個超級算盤精,悲傷出局。

場面來到三強爭霸,到了這個局面,三個人誰也算計不死誰,全都透過了第一學年的考核。江茶憑藉微弱的優勢戰勝黃富貴和汪杏花,拿下第一局的冠軍。

佩奇校長鼓掌為江茶慶賀。

“恭喜你,江茶同學,我們不可思議魔法學院已經很久沒有迎來你這麼優秀的新生了。作為本學年最優秀的學生學校決定獎勵你一本《基礎火系咒語》,這將幫助你在下一學年取得更加優異的成績。”

汪杏花看著佩吉校長髮給江茶的新卡牌眼睛都直了,脫口而出:“啊,我們這輪遊戲還沒有結束嗎?”

“結束了呀。”佩吉校長道。

汪杏花指著江茶手上的卡牌:“那這個是……”

佩吉校長微笑著從魔法口袋裡掏出一套嶄新的桌遊,只見這套桌遊在外觀上幾乎和《不可思議魔法學園之新生入學篇》沒有任何區別。

名字是不一樣的。

《不可思議魔法學院之二年級》!

這個名字把圍觀的江祺都整不會了。

“這這這……”

“這是下一套,進階版,我們在二年級裡引入了全新的決鬥系統,更多內容,更多npc,更豐富的交易品!”

“展會特惠價僅售88.8!”

“上一部賣多少錢來著?”

“展會超級特惠價,19.9!”

江祺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上一套桌遊雖然不算太過精美,成本估計也要不了幾塊錢,19.9盜版店家估計都得虧本賣。遊樂園這邊是有長期合作的廠商,物流公司,自己的倉儲,所以可以把價格打得很低。

儘管如此,19塊9也是一個基本上不怎麼賺錢的價格。

現在第1套19塊9,第2套88塊8,江祺覺得自己好像懂了佩吉校長在這個系列的售賣方式。

“該不會還有第3套吧?”江祺說的雖然是個問句,但是語氣是用肯定的語氣。

佩吉校長微微頷首:“沒錯。”

只見她掏出第三套,《不可思議魔法學園之三年級》。

然後緊接著掏出《不可思議魔法學院之四年級》、《不可思議魔法學院之五年級》、《不可思議魔法學院之六年級》、《不可思議魔法學院之畢業季》、《不可思議魔法學院之留校新助教》。

這個系列足足有8套!

要知道,原本的不可思議魔法學院都沒有7個年級,佩吉校長為了賺錢硬是把年級數量都增加了。

每一套的玩法都差不多,但是除了第一套,每一套都有一個單獨的玩法。

二年級是決鬥,三年級是舞會,四年級是捕捉魔寵……

也就是說這8套原本可以做成一套玩法特別豐富的桌遊,但是佩吉校長硬是把它做成了8套,還是進階款的,一套比一套貴。

她真的,我哭死。

江祺的眼睛溼潤了。

“如果想要8套一起打包購買,我們的展會特惠價是1888,還附贈限量款收集卡牌和莉莉安與佩吉校長的樹脂手辦。”

“沒有零老師的嗎?”江祺問道。

零老師這長相不出個手辦?

這簡直是浪費社會資源啊!

“零老師的手辦限量發售,當然如果有店家願意購買我們遊樂園出品的所有桌遊的話,我們可以贈送一個零老師的手辦和一個不可思議魔法學院的小號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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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號拼裝模型廠商還在抓緊時間製作,我們這次需要的周邊手辦太多了,廠商有些趕製不過來,不過我帶了一個樣品。”

說著佩吉校長從魔法口袋裡掏出一個足足有半米高的,可以拆卸拼裝的城堡模型。

江祺已經說不出話了。

他知道在這種時候再多的語言都是蒼白的。

“佩吉校長。”江祺深情地握住佩吉校長的手,就好像握住了好幾個小目標。

“不可思議魔法學院要是沒有你可怎麼辦吶!”

佩吉校長謙虛地笑笑。

“我也沒有做什麼,只不過是做了一些一個合格的校長應該做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