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房子,該有個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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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奶奶。
可能是因為從小隻見過幾次奶奶,所以宋知何有些生疏,但還是軟軟的叫了一聲,“奶奶。”
老太太拄著柺杖站了起來,看著身體還挺硬朗的樣子,應該也用不上什麼柺杖。
“小丫頭片子,怎麼還帶著男人回家,真是不知羞的!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江素華拿著手裡的柺杖指著宋知何,連帶著顧之晏也一起罵。
站在江素華旁邊的宋圓,挑釁的勾了勾唇,一臉得意,“奶奶,您消消氣,這個是我們班來的新老師,不是什麼野男人。”
“但是她好像把老師也給勾到手了,三天兩頭的連老師都圍著她轉呢…”宋圓低頭在江素華耳邊小聲的說,茶裡茶氣。
江素華一聽,瞬間把宋知何和顧之晏當成姦夫淫婦一樣,抓著柺杖就要往前衝:“你這個不要臉的,宋家怎麼出了你這個臭-婊-子!”
宋知何從小沒和奶奶過多的相處,一直都是跟爸媽生活,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還沒弄清楚狀況就是一頓罵。
顧之晏見老太太拿著柺杖要打宋知何,高大的身子擋在了她身前,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棍。
見沒打到,江素華還不罷休,揮舞著手臂還要拿柺杖打。
顧之晏英挺的眉頭皺了皺,聲音放大了些,“我來家訪的!”
這一說把老太太給震懾到了,但是過了幾秒她又開始攻擊,“你長這樣幹啥的?勾引學生來的?”
宋知何剛剛站在顧之晏身後,從小到大她屬實沒遇到過這樣的場景,長輩打人她還是頭一次見。
“請你對我的老師尊重一點,不要在我家大吵大鬧!”小姑娘站到了顧之晏身前,護著他。
雖然她對那件事一直耿耿於懷,但心裡還是一直都有他的。
江素華面色瞬間變的更加鐵沉,“這是我兒子家,你算什麼?一個丫頭片子!”
“奶奶奶奶,我想要那個玻璃櫃裡的小玩具”一個小孩子的聲音突然傳來,從樓上急匆匆的跑了下來。
是宋圓的弟弟宋玉龍。
“龍龍想要什麼就直接拿,奶奶在你想要什麼都行!”江素華一臉寵溺,臉上的褶子笑的能夾死蒼蠅。
宋知何聽到玻璃櫃,馬上就意識到是自己集的手辦被惦記上了。
這都是什麼事啊?這些人跑來這搗什麼亂!宋知何想到自己放手辦的櫃子是有鑰匙的,被家裡的阿姨保管著,立刻喊了一聲:“張姨!張姨!”
沒有回應。
宋圓見狀又補刀:“別叫了,保姆已經被開了。”
江素華置氣的敲了敲柺杖,“要什麼保姆!你一個丫頭不能伺候人啊?”
“快打電話讓你媽也回來,要她回來伺候老婆婆!”
爸媽在她過完生日之後,慶祝宋知何保送就去自駕遊了,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
這小孩一看就是土皇帝,在家裡橫慣了,拿不到玩具直接拿宋圓開始撒氣,對她拳打腳踢的。
宋圓面色有些惱,但是又不好對太子發作,只好忍著。
顧之晏看到家裡這樣烏煙瘴氣的,宋爸宋媽又不在家,直接拽著宋知何就要走。
宋知何此時卻異常的強硬,“這是我家,為什麼我走,要走也是她們走!”
“這次來啊,我們就是不打算走了,龍龍快要上小學了,京市的教育資源最好,回來讓禮朋把龍龍戶口遷到這裡,龍龍就在這上學!”
江素華其實身體挺硬朗,罵起人來聲音那麼大,走路哪裡需要拐杖,宋知何現在嚴重懷疑那個柺杖是她的武器,剛才把顧之晏打的那麼重。
老太太在客廳踱了幾步,又環視了一下整個別墅,“這麼好的房子,該有個男孩住的。”
顧之晏聽到江素華說出這樣的話,原本皺起的眉頭更加緊鎖,拉著宋知何就要走。
宋知何還想理論,但是想到顧之晏剛才捱了老太太一棍子應該傷的不輕,跟著他一起走了。
出了大門,兩人看到王叔正在別墅的大院子裡擦著車子,臉上盡是愁容。
上去問了才知道,王叔愁的是老婆突然沒了工作,家裡收入突入減了一半。
王叔和張姨是夫妻,兩人是宋知何出生時來的宋家,將近也有十八年了。
現在老婆被開了,靠王叔一個人要供幾個孩子上學和給一雙老人養老自然是難上加難。
宋知何也是兩人看著長大的,自然也是捨不得張姨。
“讓張姨來我家吧,我現在工作了家裡正缺人幫忙打理。”顧之晏看到王叔和宋知何都愁容滿面,提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顧之晏家就住在宋知何家隔壁的別墅,僅一牆之隔。
聽到顧之晏的決定,王叔瞬間有了精神,擦車的動作都變得有力了很多,“我晚上就告訴她,明天一早就過去!”
解決了王叔的事,宋知何自己的事情才是個大難題。
這樣的奶奶還帶著個皇太子在家裡,肯定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顧之晏帶著宋知何先來了家裡,進了門她才又想起剛才顧之晏被奶奶打的那麼重,她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醫藥箱,要給他上藥。
可顧之晏卻滿不在意的,“沒事,小傷而已。”
宋知何卻一臉認真的說,“必須讓我看看,不然就去醫院拍片。”
說著,她解開了顧之晏襯衫的紐扣,他身材極好,肩闊窄腰,換作手以前她一定會看呆,但宋知何現在沒有心思欣賞。
肩膀到鎖骨那裡一條深紅的印,已經有些泛紫的跡象。
這樣下去明天一定會腫的。
宋知何在醫藥箱裡先找了一瓶過氧化氫溶液,又找了個活血化瘀的紅花油。
小姑娘一雙大眼盯著手裡的藥,專注的像是在做實驗一樣,一步一步的不容有半點差錯。
顧之晏看的有些入神,只覺得心中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其實宋知何也只是比他小了三歲,但現在還是有種小姑娘終於長大了的感慨。
“以前總覺得你是小孩子,”顧之晏看著專注上藥的小姑娘,喃喃道。
宋知何沒有回,只是專心幫他上藥。
她的長髮不知道什麼時候散了,髮尾彷彿像是勾人的絲,在他身上掃來掃去。
酥酥的,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