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見過王爺。”

“無需行禮,你還跟以前一樣就好。”祁熠琛看著這生疏的樣子莫名的不爽。

鄧公公是個有眼力見的,對著白芷擠眉弄眼的就帶著她悄悄離開了。

許錦意聞言,露出了禮貌的微笑:“王爺見笑了,是臣女以前不懂事,日後不會了。”

“王爺手中的風箏是臣女的,可否還給臣女。”

這一句句的臣女聽得格外的刺耳,祁熠琛只好開口:“那天的話並非我本意,也沒有看輕你的意思。”

“是那柳巖配不上你,你很好。”

許錦意眨眨眼,沒想到祁熠琛能說出這樣的話。

“王爺不覺得我成過親而看不上我?不覺得我嫁過人身子不潔?”

“怎麼會!”祁熠琛脫口而出。

許錦意像抓到了小尾巴一樣:“那這麼說王爺是看上我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當朋友,還可以像以前一樣相處。”

許錦意卻搖搖頭。

“不我喜歡放風箏,搖擺不定還不知道何時會斷線,更不喜歡遊離狀態的曖昧。”

許錦意走近,雙手扶在祁熠琛的輪椅那,彎腰與他對視。

“現在,我問你,祁熠琛你對我有沒有感覺?”

兩人呼吸近在咫尺,許錦意那嬌豔的紅唇就在面前。

祁熠琛不知道花了多大力氣才別開臉:“你值得更好的。”

說出這話,祁熠琛的心像被人用手狠狠地握住一樣,痛徹心扉。

許錦意卻撫上他的腿:“是這原因嗎?”

雖然沒有感覺,祁熠琛的身子還是一僵,放在身後的手早已握成拳。

祁熠琛不說話,許錦意卻明白了這就是他的顧慮。

雙手猛的捧住祁熠琛的臉,紅唇印了上去。

祁熠琛瞪大眼!

“祁熠琛,你等著,我會找到治療你腿疾的藥,到時你就沒有拒絕我的理由了。”

說完許錦意放開他,起身離開。

等祁熠琛從驚愣中回神的時候,許錦意早就離開了。

摸了摸被親吻過的唇,祁熠琛嘴角上揚。

離開的許錦意直接就回到了莊子,拿著刀把她來時坐的馬車車廂割掉繩子。

騎上馬就往外去,丟下一句外出一個月才回的話給白芷就騎馬狂奔。

傳說奇物森林那裡有一種七彩花,它能活死人肉白骨。

若是能找到那花將它搗成藥泥敷在傷口處,即便是多重的傷都能恢復。

甚至能達到斷肢重續的效果。

不過奇物森林可不是好進,那地方邪門的很,有多少武功高手摺在裡面。

可以說,那深林詭異的很,幾乎達到了只進不出。

那些出來的人不是瘋了,就是出來也活不過一天。

而且傳說,誰又知道是真是假。

所以那地方除了實在沒辦法,不然絕不會進去。

祁熠琛身居高位,他的腿成了這樣,皇帝派了多少高手進去。

又貼了多少懸賞公告。

這幾年進去裡面沒了性命的人又有多少。

到最後,祁熠琛都不得不放棄這想法,接受了自己殘疾的事實。

奇物森林距離京城有三十公里,騎馬的話能在晚上趕到。

等到了奇物森林山腳下的小鎮,許錦意呼了口氣。

直奔鎮上最大的客棧:“要一間上房,再上一桌菜。”

“好嘞。”

吃完了飯,泡在浴桶裡,許錦意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意意,你真的要去什麼奇物森林啊?”

“你當我傻呢?二十積分買到的藥劑需要用命去拼,活著不香嗎?”

小七:……

“做做樣子而已,狗男人這一次那麼難撩,我不得讓他印象深刻一番嗎?”

“接下來,好好找個地方玩一個月再說。”

等祁熠琛發現許錦意打那天離開後就騎馬離開,已經是第三天的事。

想到許錦意離開時最後的那句話,祁熠琛慌了。

“快,準備馬車,讓人去打聽許小姐是不是往奇物森林方向去了。”

暗衛聞言立馬去查。

許錦意長相出眾見過的人定然不會忘,所以要查也很快。

得知許錦意騎馬去的方向,祁熠琛的心都提了起來。

路上祁熠琛只希望許錦意還沒進去,希望他趕得上。

等祁熠琛趕到小鎮的時候,暗衛先一步打探好了訊息。

“王爺,許小姐兩天前確實到了這裡,據客棧老闆所言,許小姐就住了一個晚上就離開了。”

看著王爺臉色慘白的樣子,暗衛再次開口:“王爺,或許許小姐並沒有進去呢,我已經安排了人往小鎮的每個道路去查了。”

一個月後。

京城閒王府。

皇帝看著滿臉鬍渣,眼眸猩紅的兒子,狠狠地嘆息了一聲。

“阿琛,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許家小姐還沒什麼訊息,她未必就是進了奇物森林的,你這副樣子,她要是回來看見怎麼想?”

皇帝是真沒想到,他一直以為他這兒子生性冷淡,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娶媳婦了。

特別是他受傷以後,沒想到現在居然對一個許錦意這般上心。

看來還是遺傳了家族長情的性格。

自古帝王多情,他們家卻好,一個個比誰都長情。

如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只有祁熠琛一個孩子。

“父皇,她要是回來了,我要她當我的王妃。”

這一個月,祁熠琛不知道怎麼過來的,打聽到她真的往奇物森林去了,祁熠琛當時就趕過去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像遇到了鬼打牆一樣,奇物森林怎麼都進不去。

什麼樣的方法都試過了,入口沒變,就是走著走著就走出來了。

祁熠琛不死心的試了很多次,都是無功而返。

隨著時間的過去,祁熠琛變得越發瘋魔,不吃也不睡。

最後被暗衛打暈帶了回來。

“王爺,王爺……”鄧公公慌慌張張的跑著進來,腳還被門框絆了一下,整個人撲倒在趴在地上。

頭上的帽子都飛了出去。

皇帝蹙著眉:“什麼事那麼慌張,這麼冒冒失失的怎麼跟在王爺身邊。”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王爺,許姑娘,是許姑娘回來了。”

祁熠琛猛的挺直了身板,眼眸亮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