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便宜了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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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頭頸,湊到她嬌白耳畔邊:
“陪我一次,我就少給二叔找麻煩,讓那些元老們也不再跟二叔對著幹。你和二叔結婚也有一段日子了,想必在床上應該將你教得很厲害了吧。肥水不流外人田。讓我也試試……”
汙言穢語,帶著幾分賭氣。
尤其最後一句話,雖是在羞辱她,自己卻也是剜肉一般都心痛與懊悔。
蘇蜜明明應該是他的人!
連他都還沒試過她的滋味,卻便宜了二叔!
其實他也珍惜過她啊!
不然,在蘇蜜結婚前,對他的痴迷,他若提出上床,她絕對不會不同意。
可為什麼現在她卻對自己完全轉變了態度?
這也是他實在想不通,實在放不了手的原因!
嫌惡從蘇蜜心底湧上來。
忍住噁心感,趁他不備,抽出一隻手便狠狠再次摔在他臉頰上!
距離太近,這一耳光雖然沒有太大力氣,指尖卻狠狠滑過他面頰,拉了一條紅色血痕出來——
霍朗被臉上傳來的刺痛感徹底顛覆了性子,再懶得管什麼,將她手腕重重一扭,壓在牆壁,俯下臉,想要強行吻住她的唇瓣。
正這時,聽步伐聲跨過來。
伴隨著“哐啷”一聲,像是玻璃聲撞擊頭骨的清脆聲。
蘇蜜看見近在咫尺的霍朗悶哼一聲,倒退幾步,手捂住額頭。
鮮血從指縫裡嘩嘩流下,迷了雙目。
霍慎修就站在他身後,手裡還拿著走廊上落地花瓶的殘骸。
大部分都碎裂在地上。
蘇蜜從沒見過他周身的殺氣可以濃郁成這樣。
開著恆溫空調的整個走廊溫度都似乎下降了幾十度。
一時,她呆在原地。
半會兒才看向他握著花瓶殘骸的手,醒悟過來。
他的指尖也有血滴答落下來。
顯然是用花瓶砸霍朗時,碎掉的尖銳處也傷著他了。
“二叔,你的手——”
她衝到他跟前。
他仿若沒有痛覺神經,這才丟下花瓶殘骸,卻沒顧得上手上的傷,繞過她,兩步跨過去,對著霍朗的臉又是殺氣騰騰的一拳。
手心的血混著霍朗臉上的血,齊齊流下來。
地毯上,匯聚成一小攤血溪。
沒有一個字。
就是揍。
揍。
暴揍!
霍朗已經被花瓶砸得昏頭轉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能做些下意識的反抗動作。
蘇蜜倒是不關心霍朗,只是看到霍慎修的手也受傷了,每揍霍朗一拳,血就流得更厲害,幾次上前想要勸阻:
“住手,你的手……不要打了……”
幾次卻被他吼開:“離遠點!”
免得拳頭沾到了她身上。
她吸著涼氣,只能站遠點。
直到霍啟東病房門口的保鏢發覺動靜,跑了過來,看到眼前一幕,才驚呆了,趕緊拉扯住兩個男人。
“二爺,朗少爺……別打了……”
好歹拉開兩人。
霍啟東的主治醫生也上樓了,一看地上的血,再看霍朗被兩個保鏢攙著都站不住,忙說:
“快,送去旁邊的急救室那邊包紮。”
一行人攙著霍朗就朝急救室走去。
蘇蜜看一眼霍慎修手掌還在滴血,倒吸口涼氣,走過去便捧起他的手。
手背中間被玻璃滑開了一長條口子,還挺深的。
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了什麼動脈之類的,血流個不停,完全沒有止下來的意思。
霍慎修抽出手,用另一隻手摁住出血的傷口:“回去。”
“回什麼去啊?你也要去包紮,這樣流血不停會出事的!”
“小傷,沒必要。”
“不行!”蘇蜜拉著他的手臂便朝急救室那邊走去。
霍慎修被她生拉硬拽著,活活拖到急救室。
也不知道這小女人是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醫生見霍慎修的手也在流血,而且還有越流越洶湧的趨勢,不敢怠慢,一檢視,果然是不小心傷到了一條動脈,所以才流血不止,忙喚來護士,給他清洗傷口,消毒,縫針,包紮。
為了保險起見,還打了一針破傷風針和消炎針。
搞定後,蘇蜜才舒了口氣,本想讓醫生安排個病房,讓霍慎修休息會兒。
霍慎修卻不想繼續留在這裡,傷手一包紮好,就起身,走出急救室。
蘇蜜只能匆匆追上去:“誒,你走慢點,小心手上的線崩開了……”
他卻仿若未聞,繼續大步朝電梯走去,就像是一肚子火氣還沒完全消。
“你慢點啊二叔——”
蘇蜜追到了電梯口,話音還沒落,卻見霍慎修在前面一個剎車,轉過身,便將她衣領一捉,直接拎到電梯旁邊的角落,身軀將她圈在裡面,冷眸盯著她:
“誰讓你去老爺子和霍朗面前求情!?”
她知道,他肯定是知道她來了醫院,才趕了過來。
而她一個人來醫院的目的,他肯定也很清楚。
無非是想幫他說好話。
剛才她和霍朗的對話,他或多或少肯定也聽到了一點。
他現在的慍怒,除了是對霍朗,也有部分,是對她吧……
她替他求情,多少傷了他的自尊心,讓他覺得沒面子。
她屏息:“我只是不想看見你在集團的壓力那麼大。”
“我沒覺得壓力大。”他嗓音冷冽,“是你覺得我會輸給霍朗而已。”
蘇蜜解釋:“我沒覺得你會輸給霍朗,只是想幫你說說話。”
整個霍家,幾乎全都站在他的對立面。
沒有一個人幫他。
她不想看到他一個人孤軍作戰。
縱然明知會失敗,她也想做點什麼。
“所以呢?幫到了嗎?最後老爺子答應你,會調走霍朗了嗎?會阻止霍朗跟我爭權嗎?你得到了什麼?只是自取其辱。”他聲音壓得低啞晦暗,“蘇蜜,我的事,自己會處理,不需要你插手。你只要不給我添亂,就是幫我了!”
蘇蜜看得出,他是真的生氣了。
或許這次,她也的確是衝動了。
明知道霍啟東就是有意偏心長房,還跑來勸說一個偏心的長輩,簡直就是無用功。
正如他所說,自己確實是自取其辱。
還害得他跟過來,手也傷成這樣。
她抿抿唇:“二叔,對不起……你別生氣了,醫生說了,傷口剛縫線,一用力就容易裂開。到時候又要去縫一次。”
說著,便伸出手,想將他壓在牆壁上的那隻傷手,給輕輕放下來。
他看她低眉順眼又誠懇虛心的小模樣,心裡沒那麼氣了,但還是慣性地手一抽,從她手裡抽走,轉身便去摁了電梯鍵。
卻聽她在背後呼痛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