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娘推門進來時看見這一幕,默了默。

黎歲趕緊解釋:“她姨媽痛,你給她緩緩。”

織娘茫然:“啊?她姨媽在哪?”

“……”黎歲打了一下嘴:“就是月事,她來月事痛。”

織娘這才恍然,她走過來,看著周姣的狼狽樣,倒也不陌生。

黎歲讓開之後,她將手放在周姣小腹上,運轉內力給她舒緩。

以前在魔教,來月事痛到暈過去的婦人不在少數。

那個年代吃不飽,營養不良的婦人更是一堆。

平時也沒有生冷的忌諱,痛是十分正常的。

織娘見慣了。

黎歲還湊到織娘耳邊小聲道:“你下手重一些,久一些,就說是你獨家的按摩法子,別讓她察覺到不對。”

要不然一摸下去就不痛了那也太離譜。

織娘點了點頭,摁住周姣的肚子就在她小腹處不輕不重的先摁了兩下。

周姣頓時“嘶”了一聲。

周姣殘存的神智告訴她,這兩個女人很莫名其妙。

但她已經做不出力氣來反抗了。

大約十幾秒後,小腹處一股暖流開始運轉之後,那種痛的讓她渾身抽搐的感覺突然就淡了些。

周姣就明顯感覺自己的痛楚正在慢慢轉淡,甚至於開始讓她恢復了理智。

她睜開眼皮,看見眼前漂亮到驚人的女人正掀著眼睛淡淡的看著她。

她手在她小腹處遊移,一直不輕不重的按著,聲音也不冷不淡:“好點了沒?”

痛楚還在,但沒有了最開始的鑽心徹骨,也在漸漸變淡,周姣的臉色變的驚訝起來:“沒剛才那麼痛了……”

要是以前,這才只是剛開始而已,她起碼要痛上一兩個小時才能恢復神智。

這時,她的助理回來了。

看見織娘和黎歲頓時大驚失色:“你們在幹什麼?姐!!”

她咋咋呼呼的,周姣揮了揮手:“小圓,我沒事,這位小姐在給我按摩,我現在沒那麼痛了。”

小圓更是震驚。

周姣以前找過各種法子,也喝過中藥調理,怎麼沒見過起效這麼快的?

可是看周姣的樣子,又好似真的沒以前那樣痛。

小圓可是見識過周姣曾經痛到直接暈過去的。

周姣本來有的一點詭異都漸漸消失,她的心情也好轉了起來,看見眼前的織娘,她問黎歲:“這是你朋友,她想演戲嗎?”

她知道織娘,昨天來的時候大家都知道她的武替帶了一個朋友來。

這麼漂亮,誰看了都忘不掉。

近處看,這樣的容顏越顯得驚心動魄,連她都不敢多看兩眼。

還被高廷忠親自問,可她拒絕了。

所以周姣也弄不明白黎歲到底帶織娘幹什麼的。

黎歲搖搖頭:“不是,織娘是我遠房親戚,才來我這邊,我主要是帶她來見識見識。”

周姣張了張嘴:“那她想演戲嗎?這張臉,不進娛樂圈可惜了,她要是願意,我可以做主簽到我姐的公司名下,不會有任何人能動她。”

黎歲懵逼了:“啊?”

就按個摩,不至於此啊!

周姣咬了咬唇,感覺到身體裡的痛意確實在消散,忙不迭道:“我就想以後她每個月幫我按摩一次……”

她每次來大姨媽都感覺渡劫一樣。

要是有織娘這樣的按摩手法在,她每個月只要不受罪,她都願意把自己的資源扔給織娘。

像她們這種姨媽不會痛的人,是不會理解她每個月來姨媽時的那種驚恐的。

要不是顧忌到吃斷姨媽的藥會毀掉自己的身體根基,她甚至都想吃藥了。

黎歲還沒說話,織娘回道:“現在說這些還尚早,你這種身體,得需好好調理才行,我這種按摩治標不治本,我不可能每個月都恰好在你身邊。”

“我有個姐妹懂得怎麼調理你這樣的,可惜我不懂,她也沒來。”

黎歲知道她指的是阿恕。

阿恕很擅長醫術,在入魔教之前她就是有名的大夫,她開出來的藥方,也確實有用。

有用到黎歲都覺得很不科學。

而且還很擅長使毒。

但人家沒來啊!

周姣一聽有法子能調理,那眼睛一下就亮了:“你這姐妹在什麼地方,只要你們有辦法給我調理身體,多少錢我都能付的!”

黎歲嘆口氣:“周老師,您別想了,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到底是考慮到織娘穿越的事情,黎歲也沒說死。

而周姣聽見找不到人,也有些失望:“這樣啊……”

織娘按了一會兒,便說:“好了。”

她鬆開了手,周姣感覺自己的身體還有些微微的痛楚,又有些後怕,想拽過織孃的手讓她繼續按:“會不會再疼起來?”

織娘搖頭:“不會的,你現在覺得你小腹處熱不熱?”

她輸了內力進去,不可能還會痛。

周姣感覺到暖意,點了點頭。

織娘:“那就好,這次不會痛了,你注意點,這幾天涼的不要吃也不要喝,也吃清淡一些。”

說完這些,織娘忽然掩嘴一笑:“怎麼搞的我像是個大夫?”

周姣看著織娘,覺得她是個很奇怪的女人。

她做出來的動作,總有種說不出來的韻味,就好似她之前看某個擅長古裝的女演員一樣。

明明穿的現代服,一舉一動卻像是古畫裡走出來的。

而且織娘還比那個女演員更從容。

黎歲給織娘比了個大拇指:“織娘,你真好。”

織娘輕哼一聲:“若不是你的吩咐,我才不管。”

周姣:“吩咐?”

黎歲:“……她古裝戲看多了有點入腦。”

織娘:“……”

黎歲又趕緊轉移話題:“你不是說你去四處看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織娘:“看了看,什麼都不認識,還是覺得沒意思,便回來找你。”

周姣眨眨眼,接過旁邊還傻愣的小圓端來的紅糖水,還是慢慢的喝了下去。

喝了兩口,她突然抬起頭來看向黎歲。

“說來你可能不信,但我總覺得你有幾分眼熟,我只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你,難道你以前跟過我演的戲?”

可是又不像。

黎歲:“……”

難道她要說,我可能和你那小侄兒,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

那多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