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視死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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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難度極大,但朕有那信心。”
想著,秦紀大邁社會步,吹著口哨,前往御書房。
御書房。
龍案上,擺著一壺茶,三盤糕點。
還以為是宮人準備的食物,順手吃喝。
原主生來體弱多病,又膽小如鼠,日夜承受著“天會塌”的巨大心理壓力,導致龍體虧空,令穿越而來的秦紀經過剛才那發,差點虛脫。
喝完茶吃完糕點,體力才算恢復些,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突然,耳邊傳來細微的靡靡聲。
御書房,辦公重地,誰敢胡亂在這?
秦紀心生警惕。
這時,聲音再次從不遠處傳來,秦紀眉頭一皺,提起旁邊的天子劍,輕輕走過去。
推開隔間門時,一股詭異的香味,撲面而來,秦紀覺得味道相當熟悉。
抬眼望去,不遠處的臨時休息塌上,微微鼓起,顯然有人躺著……
金絲被將那人遮擋的嚴嚴實實,卻蓋不住若有若無的靡靡聲。
不知不覺,秦紀的呼吸變的急促,覺得體內有團火在燃燒,腦袋發昏,原始的衝動漸漸發芽。
怎麼回事?不是剛剛才在鳳儀宮……為什麼現在還有衝動?
他深吸一口氣,過去床邊,用天子劍挑起床帳,霎時,一道晴天霹靂,霹的秦紀狀若呆雞。
眼前的陌生女子,面龐絕美,暴露在空氣中的香肩,被青絲點綴,襯得越發白皙。
女子美眸微閉,秀眉緊蹙,修長的十指,緊緊捏著被褥,睡得極不踏實,紅唇張合間,發出令人臉紅的靡靡。
秦紀狠狠吞嚥著唾沫,無意識伸出大手,搭在她的玉臂上,微涼細膩的觸感,自掌心傳來,他體內的燥熱才有所消退。
然而下一刻,那雙玉臂,像八爪魚一般,纏繞他的大手,人跟著坐起,攀附進他懷內。
轟!秦紀的火被徹底燃爆。
身為天子,寵幸女子,是不需要有負擔的吧?
日後再扯名份!
秦紀不再猶豫。
僅片刻,嬌啼哀婉,沉重呼吸,音繞房梁,揮之不去。
不知過了多久,秦紀體內燥熱減少,頭腦逐漸清晰。
女子沉沉睡去,眼角滑落淚珠。
明豔動人的嬌容,和那豔紅,給了秦紀極大的滿足與得意,同時心生愧疚。
剛才太粗暴了,應該溫柔點的,她可不是鳳儀宮那毒如蛇蠍的賤婦。
想到這,秦紀猛然間想起,剛進來時聞到的香味,不就是前世上點檔次的燈區常用物麼!
雖然味道會有細微差別,但本質是一樣的,都是助興,朕早該察覺到才對。
還有,剛才吃的糕點喝的茶水,大體也有問題,否則僅憑助興香,不可能立刻起效。
看來,這絕色美人,大半是寧翊桐那賤婦給朕準備的。
目的嘛,簡單,在鳳儀宮先拿“群臣上書降罪天子”為由,恐嚇原主。
之後,打發原主來辦公重地御書房,臨幸美人,她再帶人過來捉姦,以違反祖宗規矩為由,加強施壓。
雙管齊下,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一手大棒,一手甜棗。
最後,大棒給過了,她再給甜頭,慫恿原主退位,將她扶正,美名其曰替他擦屎!
賤婦,想靠恐嚇就江山易主?想得美。
但換個層面來說,賤婦計劃落空,朕今日喜提雙梅。
想到這,秦紀忍不住得意一笑,抬手輕撫女子的臉龐。
就在這時,高公公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陛下,皇祠那邊,陳太師等人還是長跪不起……”
秦紀一愣,猛拍腦門,他想起來了,以陳仲衡為首的寥寥保皇黨,自他御駕親征回來後,日日長跪皇祠外的廣場上,懇請他罷免女帝。
而原主根本不作搭理,也不上早朝,成日活在瓦剌大破國門的恐懼中。
可此刻的秦紀,不是原來的廢物,既然穿越成天子,他便要守好江山,不做亡國君。
現在的大夏,內憂外患,這節骨眼上,他不能再寒保皇黨的心。
秦紀起身穿衣,“立刻帶朕過去。”
“是,陛下,老奴給您帶路。”
外頭,王公公恭聲道。
離開前,秦紀又看了眼春光乍洩的女子,心頭又是一陣火熱。
沒辦法,當前江山要緊,穩住江山,才有大把美人。
融合了記憶的秦紀,清楚原祖先前幹過多少蠢事,導致大夏五分之一領土被瓦剌佔領,朝中更是大權旁落。
皇祠外。
五個年近七十的老臣,臉色煞白的跪在地上,最前面的,正是太師,陳仲衡。
陳仲衡位列三公,三朝元老,對皇室忠心耿耿,無奈原祖聽信讒言,導致陳仲衡實權盡空,只剩虛銜。
陳仲衡一見秦紀,激動磕頭,聲調激昂。
“陛下,陛下,萬萬不可罔顧祖宗禮法,自古以來,沒有雙帝臨朝之荒唐事,有違倫理,有違倫理啊,陛下……”
王公公聞言,嚇得臉都白了,尖聲大叫,“放肆!敢如此和陛下說話?”
秦紀大手一揮,示意他別多話。
“行了,朕知道了,諸位愛卿快快起來。”
“陛下若不答應罷黜女帝,臣等今日血濺當場。”
陳仲衡眼白布滿血絲,渾身顫抖,顯然視死如歸。
唉,秦紀重重一嘆,“朕真的知道了,有什麼話起來好好說,朕會酌情考慮你們的請求。”
陳仲衡和四個老臣聽到這話,有點懵逼,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原本以為秦紀會和以前一樣,扭頭就走,沒想到會說出酌情考慮這四字。
見五人還跪在原地,王公公皺眉,“還不快起來?”
陳仲衡內心狂喜,陛下幡然醒悟了,終於考慮罷黜女帝了。
“睿智,陛下睿智。”
緊接著,五人搖搖晃晃的起身,陳仲衡正氣凜然道:“陛下,老臣還有一事。”
王公公倒抽涼氣,這老匹夫,不懂見好就收?陛下象徵性的敷衍兩句,還蹬鼻子上臉了?
“說吧。”
秦紀呵呵一笑,能看出陳仲衡是忠義之輩。
王公公拼命給陳仲衡使眼色,讓他別得寸進尺。
陳仲衡裝沒看到,牙一咬心一橫,“陛下,老臣要彈劾寧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