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甘心

什麼意思？

按理說，古鑠已經是髒境六重了，像皮肉筋骨便很難有所提升了。但這只是十幾息的時間，讓古鑠驚訝的發現，不僅是髒境有著一絲提升，便是皮肉筋骨也都有著一絲提升。

並不是你達到了肉境，皮境就達到了巔峰，只是皮境達到了可以淬鍊肉境的基礎罷了。在感氣之後，引氣入體的時候，靈氣依舊可以淬體，全方位地再次提升身體各方面層次。只不過在靈氣淬體之前，很難再有提升的機會。

但是，古鑠沒有想到就這麼十幾息的時間，竟然得到了全方面的提升，雖然只是一絲。但是這卻給了古鑠啟發。

有沒有可能找到一種方法，全方面提升自己的層次？

心中不由苦笑，地震已經被證實了有效，但是不可能自己想有地震就有地震。

古鑠不由自主地環視四周，看到那從雲際垂降下來的瀑布，眼睛一亮，有順著瀑布望向大河，臉上若有所思。

夜。

一彎冷月斜掛天際，冬季的天氣冷的厲害，便是髒境六重的古鑠，也感覺到身上的寒冷。

“轟轟轟……”

巨大瀑布的垂降在夜間顯得更加隆隆，如同悶雷一般。大河上冷霧升騰。白茫茫一片。

穿雲峰下，沒有了白天的喧囂，除了瀑布垂降的聲音，再也沒有其它的聲音。古鑠站在大河邊，瀑布飛濺出來的水滴濺在他的身上，溼透了他的衣衫，讓他的身子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古鑠脫去了衣服，只留下一個內褲，走下了河岸，刺骨的寒冷襲來，不過髒境六重的他，已經能夠忍受。

他想要到瀑布底下嘗試，但是越靠近瀑布，水的衝擊力越大，他努力了三次，每一次都走到了瀑布邊緣，便被巨大的水流的力量衝了回來。

境界還是不行啊！

古鑠果斷的放棄，不再浪費時間。再一次費力地走到了瀑布的邊緣，這次沒有嘗試繼續向前，而是爬了下來，雙手摳著河床的縫隙。但是縫隙太淺了，而且很滑，古鑠又毫無意外地被沖走了。

古鑠想了想，果斷地放棄，然後去了大河深處修煉完畢之後，便返回了自己的住處。

次日。

夜。

古鑠再一次來到了穿雲峰，白天他去了坊市，購買了兩個短匕。脫了衣服，一手握著一柄短匕下了大河，向著瀑布逼近。

來到了瀑布的邊緣。

“嗤……”

雙手將短匕插在了河床的岩石上，握著匕首趴在了水中。

“嘩嘩……”

極為湍急的水流從頭到腳衝擊著他身體，他閉上了眼睛，開始內視。

身體由上至下，由外之內，開始了震動。如同脈衝一般。

他看到了自己的皮肉筋骨髒，包括脈都開始震動了起來，只是效果差了太多，完全和之前那場地震沒法比。

但是古鑠並不氣餒，現在的他和往日不同，見識遠超所有雜役，論起對人族身體的瞭解，恐怕很多仙門弟子都不如他。就是因為他有著縱目，能夠內視。而且正因為早早的就可以內視，又從廖姓和施姓兩位大佬那裡學到了舉重若輕和舉輕若重的皮毛，讓他在不斷地練習下，如今已經對身體的皮肉筋骨髒能夠掌控，否則他扔石頭的時候，也不會身體各項組織一起攢動，疊加出力量。

他現在就內視著自己身體的脈衝般的震動，然後感知著瀑布對自己身體的衝擊力形成的衝擊波，開始嘗試掌控自己身體的各項組織器官，形成一種最佳的衝擊震動波。

在他慢慢地微調，這不是有著現成的功法，比如青雲掌劍，當他修煉的時候，縱目會本能地發現某些地方阻礙了他發揮出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本能地給出改良的方案。就好比你炒菜，嚐了一口，淡了，舌頭會本能地告訴你加點兒鹽。

但是，現在古鑠的嘗試，根本就沒有現成的功法，縱目倒是感覺到了不合適的地方，但是人體多複雜了，想要創立一種功法，如何容易？

人體的複雜造成的結果就是不合適地地方太多了，縱目都給不出一個合適的方案，或者是縱目本能地感知到了太多的方案，讓古鑠不知道從那一點開始。

就比如你把一盤菜做成了黑暗料理，舌頭嚐了一下，舌頭就凌亂了。

古鑠也凌亂了！

想了一會兒，想起了地球上最負盛名的一本書，道德經中提及，人法天天法地道法自然。

自然！

我的身體震動來源於瀑布的衝擊，這瀑布的衝擊對於我的身體來說，就是源頭，就是自然。我現在的身體調整，要順應自然，也就是說要順應瀑布的衝擊。

古鑠開始用心感應瀑布的衝擊力。

“轟轟轟……”

巨大的力量衝擊在他握著兩柄匕首的手上，沖刷著他的手臂，然後衝擊在他的頭上，脖子，肩膀上半身，下半身，最後是雙腳。

這力量形成的震動有正面而來的，還有身體上下兩側，湍急的水流流過形成了衝擊力。

總之，大勢上是從上向下的衝擊。一波波的脈衝震動，就如同海潮拍岸，一浪接著一浪，只不過這瀑布的衝擊是連續不斷，頻率要比海浪密集得太多。

掌握了來源的方式，古鑠開始順應這種衝擊微調自己身體內的一切組織器官，讓它們隨著瀑布的衝擊力而波動，慢慢地將身體的各項組織器官的攢動頻率合上瀑布形成了頻率。

這不是一個容易的過程，反而十分艱難。

好在之前扔石子的鍛鍊中，他已經能夠控制體內各項組織器官的攢動，便一點一點地將頻率向著瀑布形成的衝擊頻率靠攏。

“嘩啦……”

三刻多鐘之後，古鑠力竭了，鬆開了匕首，被湍急的河水沖走了。

爬上岸，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又勉強回到了河內，拔出了兩柄匕首離開了。

回到了住處，疲憊地躺在了床上，眼中露出對前途未知的憂慮之色。

他還是沒有完全契合瀑布衝擊的頻率，而且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他內視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經脈。如果別的人的經脈中雜質如同疏鬆的泥土，他經脈中的雜質就密實堅硬的如同石頭。

如果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他恐怕只能夠在這裡當五年雜役，然後回家種地。

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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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星海-劉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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