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凌晨三點將近,趙寒被一隻很大很恐怖的蚊子狠狠地咬了一口,一個大包馬上在屁股上腫了起來,他一巴掌打過去,蚊子就變成了一大塊可怕的蚊子血。

“啊……疼!”

趙寒這一巴掌打在了那個大包上,疼得差點命根子都要沒了。

又怕驚動了正在睡覺的人,趙寒沒有再搞出什麼更大的動靜來,躡手躡腳地往李雪柔的房間走去,不一會,他突然又停了下來,有一隻蚊子正在痴迷地咬著他手臂上的肉,瘋狂地吸著他的血。

趙寒一怒!

用肉身將這個小小的蚊子彈飛出去,旋即又抬起腳步往房間走去。

想要敲門,卻發現李雪柔的房間門並沒有關上,他愣住了!

因為眼前,李雪柔的肌膚柔嫩無比地呈現在了趙寒的面前,並且她的一條雪白的大長腿一覽無餘,完完全全的放在了被子上,那身材在單薄的衣服襯托下,完美得毫無瑕疵。

這就是他想要的女人,這就是趙寒做夢都會在夢到的女人啊!

可惜……她還太小,或者說還只是個剛剛脫去稚氣的少女,如果再長上那麼一兩年,定會是個集風情與嫵媚於一體的小美人,定會迷死不少的英俊才子。

趙寒有點想要抱一抱李雪柔的衝動,可是他僅僅只是這樣想想而已,他知道李雪柔並不屬於他,起碼現在她的心還不完全屬於他,在她沒有完全喜歡上自己的時候,如果輕舉妄動,那就是得不償失,定會嚇哭了李雪柔,並且還會被叫做禽獸。

趙寒還是冷靜了下來,輕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用這樣的方法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下來。

隨後,他輕輕地將房門關上,裝出一副與禽獸相反的形象,也就是一副人模狗樣的正人君子形象,敲了敲門,沒有動靜,又繼續敲了好幾下,還是沒有動靜。

趙寒也很惱,這個小妮子睡覺也不知道關門,並且還睡得那麼沉,要是有壞人進來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鐺鐺鐺……

凌晨三點,擺鐘已經響起,又不能驚醒了其他人,趙寒一著急就衝進了李雪柔的房裡,對著李雪柔的小屁股輕輕地打了一巴掌,“走了,時間到了!”

可是,李雪柔僅僅在只是翻了個身,就繼續呼呼大睡。

趙寒懵了!

由於李雪柔穿得實在是太少了,他不敢直接就動手去碰到李雪柔的面板,如果把李雪柔驚醒,她再大叫一聲,那趙寒色狼入室的罪名,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過,他很快就想出了一個更好的辦法,他看向了桌上有筆墨,於是馬上就寫下四個字——稷下學府。

然後再去給李雪柔撓癢癢,在她一醒過來的一瞬間就把這四個字呈現在她眼前晃。

果然這個方法很奏效,李雪柔醒來的時候見了這四個字,從被驚嚇到的表情變成了淡定,她馬上起床然後開始穿衣服,也毫不避諱將自己的身材完全地展現在趙寒的面前。

“現在什麼時候了?你怎麼你不早點叫醒我?我這睡得太沉了,這就是我的短板,有一次,有一隻老鼠在我身上走過去我都不知道,還有一次是山上的野豬跑了進來,在我這裡折騰了一夜我也沒有醒過來。”

趙寒苦笑,這小妮子真是個睡神啊!

旋即說道:“現在才剛過凌晨三點,我們還來得及,你不用著急,先把衣服好好穿好,我們再出去,小點聲,別把你姐驚醒了才好。”

李雪柔微微一笑,說道:“好的,聽你的。”

……

路上。

李雪柔將一張地圖交給趙寒,這是稷下學府的地圖,上面詳細地畫出了稷下學府的位置,這是隻有在裡面上學的學生才有的。

李雪柔邊走邊說:“稷下學府很大,裡面的書籍也浩如煙海,很久以前我聽以為老先生說過,有一位聖賢想要來這裡藏一本書,這本書現在就藏在了稷下學府中,可是誰也沒有見過那本書,至於到底有沒有藏,這個就成了大家心中的謎底。”

趙寒一邊看著地圖,問道:“你說的那本書到底叫什麼書名?”

李雪柔努力地回想著,因為想不起來,她就停下腳步,皺起眉頭苦苦地回想,趙寒又問道:“是不是叫做魂技密卷?”

一語驚醒,李雪柔馬上就想了起來,說道:“對對對,我當時只是偷聽聽來的,並沒有聽得很清楚,現在聽你這樣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這時,李雪柔很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那本書叫做武技密卷的?”

趙寒趕緊找了一個藉口說道:“我也只是聽說的,胡亂猜,猜對的。”

雖然這樣的回答,不太真誠,不過李雪柔倒也沒有再問下去,想起趙寒打敗沈缺的那一幕幕,她就已經開始覺得趙寒這個人不太簡單,身上有著一種無法捉摸的神秘感。

李雪柔能夠感覺到,趙寒這個人對於她來說,有種莫名的感覺,她像是要靠近他,又像是要遠離他。

李雪柔說道:“走吧!我們先進去,我知道有一條密道,可以直接通到書院中,至於其他的地方我也沒怎麼去過,稷下學府中的等級很是森嚴,想要讀到更好的書,就要不斷地透過層層考核才行,並且這裡有來自個個國家的公子爺,達官貴人家的孩子,他們掌控著學院的大半資源,一個人沒有背景,沒有太多可以當成沙子一樣揮灑的錢,沒有可以逆天的聰明才智,想要在這個地方實現逆天改命,除非是老天爺瞎了眼,又或者是天上掉餡餅正好砸到頭上。”

趙寒笑著說道:“如果我們很普通,不一定要在這裡逆天改命,你可願意?又或者說,天上掉餡餅,正好砸中了一堆狗屎,並且只要狗屎下面就藏著可以改變你命運的東西,你會嫌棄這一堆狗屎,還是會嫌棄那個被狗屎弄髒了的餡餅?”

李雪柔白了趙寒一眼,她實在想不明白趙寒為什麼突然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馬上就加快了腳步,臉色也變得有點不好,不好氣道:

“莫非是你對那一堆狗屎情有獨鍾,還是說你就喜歡說出這樣噁心人的字眼來噁心人,現在就二人,你如果一定要讓我給你一個完美的答案,我會說這個世界上的狗屎,跟天上的餡餅是一樣的,都很難遇到,你說是嗎?”

趙寒淡然一笑,天上的月亮明逛逛的,溫柔地撫摸著這個世界,月亮似乎變得越來越大,還有一點紅色開始慢慢地將月亮侵蝕著。

李雪柔時而走在趙寒的身後,又時而加快腳步走在趙寒的身前,趙寒就把目光放在了李雪柔的臀上,有放在了她那玲瓏的曲線上,總會有點陷入那種無恥到想要將她摟住的禽獸的想法,並且想好好好地抱抱她。

在稷下學府中長大的女子,除了有一顆比常人聰明的腦袋以外,還有著一般人無法得到的晉升機會,要知道,在這樣的世界裡,女子無才便是德,她能夠進入稷下學府就已經算得上是逆天而行的做法,定要忍受不知多少人的白眼,但她偏又心態極好。

趙寒問道:“學業上,可有壓力?”

李雪柔冷冷道:“沒有。”

趙寒又問道:“在這裡學習的人,女子可多?”

李雪柔還是冷冷道:“不多,也就五人而已,不過我想問問,這既是對女子的歧視麼?在稷下學府中,很多的男子腦袋裡整天只會想著如何吃好喝好混日子,並無什麼遠見,可以說我們女子也並不差,為什麼卻要鄙視女子?難不成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女子,還有男子可以生孩子的?這就是明擺著歧視。”

趙寒豎起大拇指,“以後,我要是也能建造一座像稷下學府這樣的學府,我一定要聘請你來出任校長。”

聞言,李雪柔無語地瞪了趙寒一眼。

沒多久,兩人就來到了稷下學府,李雪柔拉住趙寒的手往另一個比較陰暗的反方向走,說道:“別忘正門走,那裡有眼睛,以後會被看到的,我們從暗道走,這裡雖然陰暗,不過我卻很熟悉,你只要往前走不脫離我的手,我們很苦艾酒能走到書院所在的位置。”

李雪柔的手軟綿綿的,給人一種被溫柔包圍住的美好。

在黑暗中走了一會兒,李雪柔突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

“沒什麼!”

接著,繼續往前走,突然李雪柔兩眼冒星星,迎頭撞在了一個很硬的東西上。

腳下,很滑。

一個趔趄,李雪柔往身後一倒,兩人同時倒下去,一股柔軟傳來,趙寒心中一驚,李雪柔已經壓在了他的身上。

“啊……”

李雪柔因為害怕,就大聲叫喊出來,她緊緊地和趙寒擁抱在一起,腳下實在是太滑,想要站起來幾乎不可能了,一直到兩人滑到了一個洞口,從洞口掉了下去,這才停息下來。

“哦……好痛!”

趙寒的屁股正好著地,菊花都要爆炸了!

而李雪柔就趴在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麼大礙,洞穴中,有火光,這裡是一個監獄。

李雪柔之前就聽說過這裡關押著一個怪物,只是這個怪物到底是什麼她不曾知道。

“你們來了?哈哈哈……”

一陣無比放蕩的聲音在監獄中迴盪著,這聲音很蒼老,也很有力。

順著聲音,趙寒和李雪柔慢慢地走過去,監獄中關押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雖然有火光,但是那已經是像是長了一百年,髒兮兮的頭髮,就像是拖把一樣垂到地上,將他的臉完全遮住了。

趙寒靠過去,說道:“老爺爺,你該洗頭了!”

老爺爺哈哈一笑,說道:“今夜是紅月,你們竟然敢來這裡,這不是來送死麼?哈哈哈……你知道我是怎麼活過來的嗎?”

趙寒問道:“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老爺爺說道:“我就是靠吃肉活過來的,那些跑進來的老鼠,還有那些人都死在了我的手裡,每個月都有一次紅月,每一次紅月都會有些笨蛋來送死的,我本以為今夜沒有人來,我就要餓死在這裡,可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們這兩個笨蛋還是來了。”

監獄中,有很多白骨,人頭骨,讓人見了,嚇得冷汗直冒。

李雪柔見了,緊緊地抓住趙寒的衣服,顫抖著抱住趙寒,不敢再抬起頭再看一眼,她全身都在顫抖著,“學府裡的那些消失的人,就是被他給殺了,他是一個惡魔,趙寒,我們……我們走吧,離開這裡。”

趙寒可以感受到她心中的恐懼,“你把眼睛閉上,我一定能保護你從這裡走出去。”

李雪柔回道:“好,我聽你的。”

李雪柔把眼睛閉上,趙寒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將李雪柔的眼睛蒙上,然後將她抱起來,來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才把她放下,說道:“你別怕,我殺了那個惡魔之後,我們再走,要是我回不來,你就自己找出路離開這裡。”

趙寒站起身,就要去找惡魔,李雪柔猛地抓住趙寒的手,說道:“我好怕,你一定要活著回來,我會在這裡一直等你的。”

不管是李雪柔,還是趙寒,都已經意識到想要從這裡逃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