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眸,男人精緻的側臉映入眼簾。

顧憑天也沒想到自己剛下車就看到這樣一副畫面,還有那些話,簡直聽得他火氣直冒,所以沒多想就直接衝了上來。

直到手下傳來柔軟的觸感,他才經覺自己做了什麼。

不過做了就是做了,他向來敢作敢當。

“二位在跟我女朋友聊什麼?”

丁丁和張柔一怔,看著眼前這張俊美的臉,難以置通道:“你……是安經理的男朋友?”

這不是花店的帥老闆嗎?

竟然是安如馨的男朋友?!

顧憑天垂眸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女人,溫柔地問:“馨馨,這是你同事?”

安如馨剛才猛的一陣心悸,這會兒聽見他的聲音才回過神,卻也不想搭理這兩個神經病的女人,伸手拉了一下男人的胳膊,“不熟,我們進去吧。”

“等等。”顧憑天沒動,深邃的眼眸裡是讓人捉摸不透的色彩,眼神一轉不轉的看著對面的兩個女人,“既然是同事,多瞭解一下也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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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別說安如馨了,就連丁丁和張柔,也有點摸不清楚頭腦。

顧憑天就像看不出來她們的異常,甚至還笑了。

“既然你們對馨馨的生活這麼感興趣,那不如再瞭解的更透徹一點?”

沒等對面的兩個女人開口,他又轉眸看向安如馨,煞有其事地道:“馨馨,今天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既然遇到了你的同事,不如請她們一起去家裡吃頓便飯?”

安如馨:“……”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但她看著他的眼睛,那湛黑的瞳孔充滿堅定,彷彿是在無聲地說:相信他。

鬼使神差的,她點了點頭。

“好啊,你們來嗎?”

丁丁、張柔:“……”

但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不去倒顯得有點心虛似的。

呵,她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搞什麼鬼!

“去就去!”

丁丁故意把聲音說得很重,“那可就謝謝安經理和你男朋友了!”

安如馨剛想反駁,就聽到旁邊的男人率先開口,磁性低沉的聲音有種讓人心跳加速的魔力。

“不用謝,我只是看在我女朋友的份兒上。”

幾人一起回去,顧憑天讓她們在客廳先休息一下,就轉身去了廚房。

安如馨不想跟這兩個人待在一起,隨便說了聲就跟了上去,沒再管身後東看西看的兩個人。

“那個……”她看著有條不紊忙碌的男人,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我平時跟她們都沒什麼交集,其實不用搭理的。”

顧憑天處理著食材,轉頭看了她一眼。

“她們既然已經湊上來,要是這次你不理,下次只會變本加厲,想這樣?”

“……”

那肯定是不想的。

她咬了一下嘴唇,“會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

畢竟樓下就是花店,客流都是附近的上班族,萬一這兩人瘋起來,以後去店裡找麻煩怎麼辦?

顧憑天看著她憂心忡忡的小模樣,心頭突然有股悸動劇烈劃過,忍不住想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只是手上沾了水才沒有動作。

他喉結上下滾了滾,“放心,我有分寸,嗯?”

這聲音像溫水一樣注入心裡,讓聽的人泛起漣漪。

安如馨眼眸微微閃動,極力忽略自己加快的心跳,嗯了一聲道:“那我也不想出去跟她們說話,我給你幫忙吧。”

顧憑天縱容的輕笑一聲,沒有反對。

一頓飯做好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

這家花店既有格調又是走的高階路線,當初開業活動搞得那麼大,她們自然是都來買過,現在知道老闆是安如馨男朋友,一出口就是酸不拉幾的語氣。

“付先生,雖然你開了花店,但我們安經理以前可是戰氏集團的千金哦,你養得起她嗎?”

“還行,正好養得起。”

顧憑天像是聽不出她的陰陽怪氣,嗓音醇厚溫柔。

“我的寶貝,我當然是要把她捧在手心裡,雖然不比戰家好多少,但至少也不比戰家差……只是她喜歡花,又想住小房子溫馨一些,所以我才在你們公司附近盤了這家花店,方便接送她上班。”

“……”

好大的口氣啊!

丁丁和張柔對了個眼神,有些不信,“呵呵……付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呀?聽起來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不算工作吧。”

“……哈?”

“在國外有一家風投公司,不過平時都是我的助理在打理,我留在國內陪馨馨,所以算是個清閒人。”

風投公司,還有能獨當一面的助理,聽起來好像確實挺厲害的樣子。

但張柔還是不死心,又問:“付先生那麼厲害,你的風投公司叫什麼名字?”

顧憑天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挑眉。

“遠航。”

“……”

丁丁和張柔目瞪口呆的愣了好一會兒,然後什麼也沒再說,低頭吃飯。

她們在這行待了那麼久,對國際上勢頭比較猛的公司自然都有關注,這個遠航是一家成立了很久的公司,發展一直低調又平穩。

這對風投公司來說,已經是站在前沿了。

沒想到……

背後的老闆竟然是安如馨的男朋友?!

安如馨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事實上她根本就沒聽清顧憑天后半截說了什麼……

從他那“我的寶貝”四個字說出口開始,她就覺得自己已經變得不像自己,男人醇厚的嗓音彷彿敲在她的經脈上,酥麻的感覺一直滲到心裡。

她這副怔忡臉紅的樣子落在旁邊的男人眼裡,簡直可愛得讓人……想對她做點壞事。

顧憑天趕緊移開目光,但心裡那股感覺卻是經久不下。

他掩飾般的從旁邊拿過一瓶醒好的紅酒。

“這酒不錯,你們嚐嚐。”

另外三個女人都是心思各異,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

丁丁悶悶的吃了兩口菜才抬起頭來,暗暗不忿道:“我們兩個女孩子,現在都快晚上了,付先生讓我們喝酒就不怕我們出什麼意外?”

顧憑天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是麼?那這支90年的羅曼尼康帝,你們就是沒有口福了。”

說著,他自顧自的給面前的兩個杯子倒上酒,修長的手指端起酒杯,姿態有著說不出的矜貴韻味,輕抿一口。

彷彿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什麼極致的藝術品。

片刻。

他放下酒杯切牛排,切好後放進安如馨盤子裡,慢條斯理的模樣像極了貴族公子,“這酒層次柔美豐富,一般的人確實不懂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