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欣既然敢用這種方式體現自己對林家老二的依賴順從,當然留了後手。

她被困的第一天林家老二所得到的資金就被限流了。

林家老二在這種情況下就挺了兩天便堅持不下去了,最後只能把何雨欣放了出來,繼續和她扮演一對恩愛夫妻。

何雨欣被放出來後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她也沒鬧著要把身邊的這些人換掉,更沒說換一家醫院養病,繼續像是沒察覺到被囚困過似的養著病。

她這樣的姿態讓林家老二的氣順了不少,同時也讓林老爺子的第二波刺殺遲遲沒有到來。

何雨欣沒有主動調查自己被刺殺這件事,她只是被動的詢問調查結果,看似好似沒什麼主見的樣子,但實際何雨欣清楚,會對自己動手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林家老大,一個是林老爺子。

這倆人,林家老大她不清楚,但林老爺子必然看出了她的手段。

老而不死是為賊,林家最精明的便是他。

倆人都有可能對她動手,但不同的人她有不同的解決方式。

她之前的表現便是一種試探,試探想殺她的是誰。

若是林老大,她表現出對林老二的順從,那暗殺必然還會繼續。

但若是林老爺子,這暗殺有可能會緩一緩。

何雨欣眼看身上的傷都快好的差不多了,她的身邊也沒再出現危機,當下她便能確定了。

有的時候,有些事情真的不需要證據,只要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今天是林家家庭聚會的日子,何雨欣傷還沒養好,卻還是讓林老二推著輪椅帶她出席了。

席間何雨欣表現的很活躍,她在討好林老爺子,那巴結的樣子讓席上許多人都不恥,甚至林老爺子看她的目光都有了幾分嫌棄,但更多的卻是深思。

等飯快吃完了,何雨欣才像是不經意間的笑著與林老爺子說。

“老爺子,您放心好了,我雖然不能生,但我家不缺孩子,日後我會好好教導那些孩子,讓他們知道孝敬長輩,我們一家子都會孝敬您的。”

何雨欣用公筷給老爺子夾了一筷子長壽魚,老爺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根本沒動那魚,何雨欣卻依舊笑眯眯的和老爺子說。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爺子便是我們家的寶貝,而且老爺子現在還不老,正是正當時的時候,我們這些小輩還都年輕,還想要老爺子扶持教導的時候,我們可要好好和老爺子學習。”

老爺子垂下眼皮,啪的一聲重重落下筷子,臉上隱隱有發怒的跡象。

“老二家的,你最好規矩些。”

冷硬的留下這麼一句敲打的話,老爺子直接離席,當下餐桌上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林家人陸陸續續離開,最後何雨欣是被林老二鐵青著臉帶走的,因為太生氣,連輪椅也不推了,是何雨欣今天特意帶來的生活秘書給推走的。

等到了車上,林老二便開始發脾氣,這脾氣一路發回到了家。

在車上的時候何雨欣表現的唯唯諾諾,回家後林老二當著林老二四個夫人和一大家子子女的面繼續訓斥她,何雨欣依舊錶現的唯唯諾諾,好似真的怕了一般。

林老二出了好大的威風,然後轉天,林老爺子便開始漏東西給他了。

一開始林老二還以為是自己佔了便宜,但這便宜佔的多了他也回過味兒來了,老爺子這是要扶持他啊!

林老二不懂為什麼老爺子要扶持他,但這個機會千載難逢,他必然不能錯過!

林老二開始忙碌了起來,漸漸的在林家也有了真正的話語權,手上的資金也多了起來,他開始擺脫何雨欣的金錢資助。

而在這個過程中,何雨欣隱身了。

老爺子之所以扶持林老二,不過是在何雨欣的言語中起了制衡的心思。

以前他屬意老大,對於一直蹦躂的老二不予理會甚至是打壓,為的便是林家能順利過渡到下一代。

但現在他感覺到了危機,在何雨欣的話語中他感受到了來自老二家的巴結。

這事兒當時他是生氣的,但很快他就有了別的心思。

這一家獨大,他死後一切都是老大的,所以他死這件事是老大家的得力點,他感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但若是老二家也起來了,能夠制衡老大,那他的死對於老大來說就不是得力點,為了他的遺產,兩個兒子就必須供著他。

而且他覺得自己還不老,還能活很多年,就算現在林家有些波動,等他死前他也可以動用手段徹底按下老二。

當然,這裡面也有林家的軍工廠落到老二手裡的考量在裡面。

現在還需要穩住老二那邊,不能讓軍工廠徹底從林家剝離!

幾番考量後才有了林老二得利這件事,只是林老二這人,才疏學淺還好大喜功,稍微得勢便開始飄飄然,何雨欣說他像她那個靠女人上位卻不承認的爹,還真半點沒說錯。

甚至這位林老二還要更看不清形勢一些。

若是她那個爹,這會兒早已經去林老爺子面前跪好,乖乖的去給他當孝子賢孫去了,哪兒會底子還沒打好就先猖狂起來,家裡還又多了個美貌的夫人,並且讓下人叫她五夫人,把何雨欣的臉面放到地上磨擦。

何雨欣對此表現平平,最多嘖一聲,感嘆一句虎父犬子。

她現在在忙著武裝自己的勢力。

他收斂了黃金之都五分之四的人口可不是鬧著玩的。

平時這些人在整座城市裡穿梭,不是送外賣就是當跑腿,家政服務也是做的風生水起。

但明明有這麼多人,但那些大勢力的人卻視而不見。

不是他們眼瞎,而是不管家政還是配送,這兩個行當何雨欣都一直在賠錢。

市場其實已經成熟了,但何雨欣依舊維持著低價配送方針,一方面讓其他看好這門行當的勢力找不到進入的點,另一方面她也在以這種內耗的方式儘可能的不讓大勢力注意到這些人。

黃金之都的一切被資本控制裹挾,沒有政府參與,這些資本便沒經歷過政治手段的毒打,他們高高在上對著金錢拜服,卻沒看到已經到了眼前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