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臨行前的準備

似乎早就明白了卡洛會這麼說，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嘆了一口氣，但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說到：“好吧孩子，我只能祝你一切順利，願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

“父親，我要去西班牙了，您難道都不給我一點資金的嗎？”卡洛突然開口，一副要賬的模樣。

“哈哈，當然有，孩子。”卡洛的打岔成功讓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的傷感情緒少了一些，老國王也笑著開口，說到：“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國王的資金並不能和政府的財政混為一談。不管政府再怎麼缺錢，你也只能用貸款的方式提供給政府資金，明白了嗎？”

這其實是血的教訓。如果是君主專制還好，掌握大權的國王可以隨意的從國庫中提取資金，吃虧的也只會是政府。

但西班牙可是君主立憲制，如果不把國王的小金庫和政府的國庫進行區分，吃虧的只會是國王。

而且還容易遭人利用，很容易就會背上挪用政府資金的鍋，遭到西班牙人的仇視。

這也是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提醒卡洛的原因，國王的小金庫和政府的國庫一定要分清楚。哪怕是貸款，具體的利息和償還期限也需要寫出來。

卡洛點點頭。對於這些他還是明白的。卡洛的許多計劃都需要大量資金的鋪墊，自己的小金庫是不可能和政府的國庫混在一起的。

略微沉默片刻之後，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看著自己的小兒子，開口說到：“義大利的財政雖然不富裕，但薩伏伊家族還是有些資本的。

我給你3000萬里拉，外加一些能照顧你生活起居的僕人。孩子，如果你覺得西班牙國王不是你想要的生活，義大利也隨時歡迎你。”

對於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的支援力度，卡洛還是比較驚訝的。

3000萬里拉相當於120萬英鎊，雖然看起來數字不大，但在無畏艦的時代就已經足夠建造一艘主力戰艦級別的無畏艦了。

哪怕是目前綜合國力最強大的英國，一個普通工人的週薪也才42便士左右。（1英鎊＝20先令，1先令＝12便士）

120萬英鎊相當於13萬個英國工人辛苦一年工作換來的收入，這足以證明這筆資金的龐大。

哪怕是義大利王室，除去所有開支之後的年收入也只有30到40萬英鎊，最多也不會超過50萬英鎊。

這也代表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差不多是將王室三年的收入都交給了卡洛，讓卡洛在西班牙擁有充足的資金去進行自己的計劃。

雖然沒有從小體會過和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的父子親情，但卡洛還是被父親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的真情實意打動了。

這也讓卡洛下定了決心，一定不能讓義大利王室和墨索里尼一起煙消雲散。不管是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還是翁貝託王儲，只要是薩伏伊王朝掌控義大利一天，卡洛的西班牙就絕對不會主動和義大利為敵。

幾天後，卡洛重新看到了普里莫。

雖然兩次見面中間只隔了不到十天的時間，但二人之間的談話卻變得更加親密和友善。

普里莫看著眼前自己親自選出來的國王人選，表達著自己的尊敬和支援：“尊敬的卡洛殿下，我代表西班牙首相，邀請您繼承西班牙的王位，成為所有西班牙人的國王。”

“這是我的榮幸，普里莫侯爵。”卡洛面帶笑容的點點頭，對於這合法競爭來的王位卡洛可沒有絲毫不好意思。

“很期待和你的合作，普里莫侯爵。”卡洛繼續說到：“正如之前我所說的那樣，我會無條件的支援你的改革，不會是你改革中的麻煩。”

聽到卡洛開門見山的表達了對改革的支援，普里莫心中的大山終於落了下來，整個人也變得非常輕鬆和愉悅。

“能為您效命也是我的榮幸，殿下。”普里莫向卡洛行了一個標準的西班牙式貴族禮，然後十分認真的說道。

對於自己認可的君主，普里莫也不介意為其效命。雖然普里莫的忠誠是獻給整個西班牙的，但只要卡洛在西班牙的王位一天，只要卡洛沒有表現出昏君的一面，普里莫對卡洛也是忠誠的。

“既然王位已經確定了，那我將在這幾天返回西班牙。殿下，我希望您能在一個月之內趕來馬德里，我們將為您準備盛大的加冕典禮。”普里莫臉上也浮現出微笑，對著卡洛說道。

“不用了，普里莫侯爵。”卡洛搖了搖頭，拒絕了普里莫的提議。

看著有些詫異的普里莫，卡洛微笑著解釋道：“給我幾天準備時間，我將和你們一起前往西班牙。”

雖然西班牙王位和普法戰爭一樣提前了一年多的時間，但卡洛還是擔心會出現任何意外。

要是普里莫在返回西班牙後遭遇了刺殺，那卡洛前往馬德里仍然會面臨和阿瑪迪奧一樣無人可用的局面。

雖然卡洛給自己挑選的手下，包括加里波第的次子喬蒂都已經具備不錯的能力，但這些人也不可能一開始就身居高位。

卡洛在西班牙能依靠的人只有兩個，那就是在西班牙政府和軍隊都掌握著權勢的普里莫和塞拉諾。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普里莫。普里莫不僅是改革派的重要人物，他的能力也是要超過塞拉諾的。

在卡洛的計劃中，普里莫將會一直擔任西班牙王國的首相，直到他的身體不堪重負或者西班牙的改革完成。

而塞拉諾相較於普里莫來說，其實更加適合作為軍隊的定海神針。軍官出身的塞拉諾在軍隊的威望是足夠的，讓他來率領西班牙的軍隊才是最好的選擇。

卡洛執政的前幾年權力仍然會被普里莫和塞拉諾掌控，這段時間也是卡洛的幾個首相慢慢歷練並且培養聲望的時間段。

等到確定他們中有人能夠接過普里莫和塞拉諾的職位之後，卡洛才會考慮讓普里莫和塞拉洛兩位定海神針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