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粉碎術,把左道邪修打成齏粉。

這還沒完,許恪手中現出一枝蓮花,魔道法器“清淨蓮”爆出一抹五彩迷離的光輝。

揮手一掃,“攝魂術”捲過,將左道邪修的神魂收進了“清淨蓮”之中。

靈寶“混元一氣太初神符”爆出一道空間靈光,開啟一道傳送門,許恪一步跨出,瞬間回到了“回春堂”醫館。

在房間裡坐了下來,許恪拿起“清淨蓮”放在面前,目光落到蓮花之上,拿到了沉淪於無盡慾念魔念之中的左道邪修神魂。

“搜魂術!”

一指頭點在清淨蓮上,許恪一身修為轉化為“大自在天魔大法”,施放天魔惑心,搜魂奪魄之術。

“他化自在天魔”最擅長操弄人心,用來搜魂簡直最適合不過。

片刻之間,這名左道邪修的神魂記憶,完整的呈現在許恪眼前。

這人果真是來自南疆瘟部,修行“五瘟大法”,築基中期的修為。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蒼莽原,而是來了十幾人。

因為這人的父親“五瘟太歲”蒙乞愷,正處於淬鍊真靈的階段,就帶著一群弟子潛入蒼莽原。

他們以施瘟放毒,製造瘟疫,散播恐懼為手段,以無數人的痛苦和恐懼為柴薪,用於淬鍊真靈。

梁城是“五瘟太歲”之子負責的區域,其他人早已分散在蒼莽原各個凡人國度,已經在撒播瘟疫了。

在神魂記憶中,這種散播瘟疫,製造痛苦和恐懼,用以淬鍊真靈的事情,已經在蒼莽原上做過多次。

對於南疆左道邪修而言,蒼莽原這種沒有蠱蟲毒瘴的地方,反而不適合他們修行,這片地盤對他們無用。

但是,生活在蒼莽原上的人,就是他們製造恐懼,散播瘟疫,用於淬鍊真靈的絕佳場所。

這些左道邪修做得很謹慎,不會大規模的製造瘟疫,而是分散在各地,一個州府,一個郡縣,零星的製造瘟疫。

因為蒼莽原各家宗門,都不會太過關注凡俗國度的事,根本沒有留意這種小範圍內的瘟疫。

甚至連凡人國度的高層,也對這種小範圍的瘟疫不太在意,只以為是天災,根本沒想到居然是南疆左道從中作祟。

多年以來,不知道有多少無辜民眾死在南疆邪修手下。

“真是該死!”

許恪心頭的怒火翻騰而起,他想殺人!

修行以來,許恪接觸過的最邪惡的存在,也就是犬戎大祭司那個女魔頭了。

但是,擊殺犬戎大祭司,卻只是修行者之間的戰爭,並不涉及凡人。

現在這些左道邪修,居然以殺戮凡人為樂,以散播瘟疫和恐懼來淬鍊真靈,這種邪惡已經突破了許恪的底線。

許恪心頭的殺意前所未有的熾烈,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憤怒,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殺意滔天。

修行界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美好。

之所以覺得平和美好,是因為只看到了眼前的平和美好,沒能看到隱藏的邪惡!

這一刻,許恪的心神前所未有的激盪。

原本技術宅的沉靜平淡心性之中,陡然生出了一股鋒銳和熾烈,殺伐之意直衝眉宇。

這不是衝動,也不是魯莽,而是……勇氣!

身形一晃,許恪以“太初無形劍氣”施放劍遁,無聲無息,無形無跡,瞬間直衝天際。

在左道邪修的神魂記憶中,他們這次一共在蒼莽原上選了十三處地點施放瘟疫,梁城只是其中一處。

已經殺了一個,算上“五瘟太歲”蒙乞愷,還有十三個人要殺!

第一處,梁國鶴州。

許恪以靈寶之威,施放無形劍遁,速度比自己施放無形劍遁的速度更快。

只是一刻鐘,許恪就抵達了數千裡之外的鶴州。

此刻,鶴州的瘟疫已經爆發了。

古代社會,對於瘟疫沒有什麼有效的手段,唯一的處置方式就是封閉隔離,等到染病的人死絕了,瘟疫就結束了。

許恪御劍凌空,目光向下方掃視。

鶴州的州城已經封閉,禁止所有人出入。城中各處街坊,也全都封閉起來,同樣禁止人員出入。

在許恪的眼中,一具具病死的屍體被焚燒火化。

在許恪的耳中,一個個染病的民眾在痛苦的哀嚎。

人間悽慘,莫過如此。

如果是天災,那也就罷了,現在……這一切都是“五瘟太歲”蒙乞愷一手造成。

許恪心頭翻滾的殺意更加熾烈如火。

城中的疫氣太多,許恪一時也找不出釋放瘟疫的邪修,先救人再說。

驅動靈寶,轉化醫家靈力,許恪又用元嬰級的法力,施放了一道“岐黃祛瘟大咒”。

磅礴浩瀚的法力席捲而出,靖瘟除疫,驅瘟散毒。

頃刻之間,整個城池裡瀰漫的疫氣,被“岐黃祛瘟大咒”一掃而空。

這一刻,城中成千上萬的病患,突然之間不藥而癒,當場恢復如初。

“蒼天有眼,救苦救難!”

愣了片刻之後,城中爆出了一陣喜極而泣的歡呼。

跟蒼天沒關係,是你家許真人救苦救難。

許恪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下一個瞬間又變得一片冰冷。

在“岐黃祛瘟大咒”席捲之下,城東一座酒樓之中,爆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嚎。

很顯然,這又是一個被“岐黃祛瘟大咒”洗盡了瘟疫之力的左道邪修了。

身影一晃,許恪無聲無息的來到了酒樓裡。

酒樓的一處雅間裡,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嫗,倒在地上慘叫翻滾。

這便是“五瘟太歲”派出來的另一名弟子了。

許恪二話不說,直接一個粉碎術拍了過去,把她當場打成齏粉,又用清淨蓮攝取神魂,丟進無盡慾念雜念之中,用魔火狠狠的整治。

目光落到案几上,那裡擺放著一尊半人半蛇半蟲的詭異雕像。

雕像之上,縈繞著無盡的痛苦和深沉的恐懼。

這便是“五瘟太歲”用來收集痛苦和恐懼之念的法器了。

“瘟神?你想走邪神之道?”

許恪伸手一抓,把這尊神像法器抓在了手裡。

有這尊神像為引,就算“五瘟太歲”逃到天涯海角,許恪都能把他抓出來。

南疆瘟部,這種屠戮凡人修煉的左道邪修門派,當然要……滅門!

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身形一晃,許恪再次駕馭無形劍遁,繼續趕往下一處。

許恪心頭的殺意十分熾烈,自然要親手殺之,不能假手於人。所以許恪根本沒有通知掌教真人,而是親自動手。

“五瘟太歲”在蒼莽原上一共散播了十三處瘟疫。

梁國境內有三處,旁邊的陳國、鄭國、虞國,各有三處。最後一處在東邊,原昊陽宗與天星宗的交界處。

許恪一連追殺了三天,殺掉了十二名左道邪修,平息了十二處地域的瘟疫。

現在,只剩最後一處了。

這裡是昊陽宗和天星宗的交界處,有一個小國名叫“奚國”。

因為這裡處於兩家宗門的交界處,土地狹小,人口也不多,更沒有什麼資源,一直都不怎麼受關注。

在這種地方搞事,就不容易引起宗門關注,所以,“五瘟太歲”蒙乞愷必定親自坐鎮此地,以無數人的痛苦和恐懼淬鍊真靈了。

太初無形劍遁,無聲無息,無形無跡。

許恪一路御劍飛遁,極速趕到“奚國”境內。

眼前……滿目瘡痍。

整個“奚國”境內遍佈疫氣,無論人畜,甚至是蛇鼠蟲鳥,全都感染了瘟疫。

為了榨取痛苦和恐懼之念,“五瘟太歲”蒙乞愷施放的瘟疫,並不是短時間致死,而是讓人感染瘟疫,經過長達數月的痛苦折磨,才會悽慘死去。

“娘,我……好痛……”

一個小女孩躺在病床上,痛苦的蜷縮著,艱難的看向母親,“讓……讓我死了吧,好……好痛……”

旁邊的母親淚如雨下,只能悲痛嚎哭。

進入“奚國”境內,許恪入目所見,耳邊所聞,盡是人間慘象。

“五瘟太歲”蒙乞愷,你死定了!

老天爺來了都救不了伱!

許恪屈指一彈,放出一道醫家靈力,驅散了小女孩體內的瘟毒,身形破空飛起,朝著“奚國”都城趕去。

透過“瘟神雕像”,許恪已經感應到了“五瘟太歲”蒙乞愷的位置。

無形劍遁破空而起,匆匆趕往“奚國”都城。

在“奚國”都城之中的一座山頂道觀裡,許恪看到了“五瘟太歲”蒙乞愷。

從外表上看,“五瘟太歲”蒙乞愷清癯軒昂,一派仙風道骨,完全看不出是個左道邪修。

然而,他心性之邪惡,手段之殘忍,簡直令人髮指。

此刻的“五瘟太歲”蒙乞愷,盤坐在道觀大殿之中,正透過面前的瘟神雕像,吸納無盡痛苦恐懼之念,用以淬鍊真靈。

道觀自然是佈置了防護陣法,也佈置了各種奇詭惡毒的蠱蟲瘟毒。

只不過,在許恪眼裡,這些陣法,這些蠱蟲瘟毒,全都是垃圾。

你要佈陣,那就跟你加點東西。

許恪伸手一揮,太初無形劍氣無聲無息的飛出,化為無數道劍氣,在道觀周圍佈下了一座永珍歸元劍陣。

有這座劍陣在,“五瘟太歲”蒙乞愷就算變成蚊子都飛不出去。

顯出身形,許恪落到道觀門口,揮手破去陣法,舉步踏入了道觀。

“誰?”

許恪破陣的動靜,驚動了蒙乞愷,他連忙停止淬鍊真靈,揮手放出了一股黑氣,無數蠱蟲瘟毒,對著許恪席捲而來。

“哼!”

許恪冷哼一聲,一道“岐黃祛瘟大咒”放出,席捲而來蠱蟲瘟毒,瞬間一掃而空。

“醫家修士?”

蒙乞愷一愣,起身看向許恪,“閣下既是醫家修士,你我無冤無仇,為何出手襲擊於我?”

“你施放瘟疫,為禍蒼生,罪孽滔天。”

許恪踏入道觀正殿,冷冷的盯著蒙乞愷,“我殺你,自然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呃?道友莫非是在說笑?”

蒙乞愷又愣了一下,“我放瘟疫只是損傷了些許凡人而已。凡人於你我而言,就跟豬狗一般,道友為何拿這等小事來說?”

“凡人如豬狗?殺人只是小事?”

許恪心頭的殺意如同怒潮翻騰,“但是……我不這麼認為啊!所以,我不會讓你死得太痛快的!”

這一刻,許恪明悟了自己的本心。

上一世的人生經歷,已經塑造了他的三觀,正邪善惡之念,早已定性。

蒙乞愷行為,就是許恪心中最不能容忍的邪惡。

“你找死!”

蒙乞愷見到說不通,馬上就毫不猶豫的發動了攻擊。

“五瘟百毒劍!”

一道漆黑的劍光沖天而起,對著許恪當頭劈下。

這是蒙乞愷的法寶,五瘟百毒劍。

在蒙乞愷看來,許恪是醫道修士,蠱蟲瘟毒對許恪不起作用,劍術才是最佳攻擊手段。

但是……誰說許恪是醫道修士?

“呱”的一聲啼鳴。

熾烈的火光沖天而起,如日東昇,赫赫煌煌。

一隻金烏自火光中衝出,瞬間淹沒了那道漆黑的劍光。

“滋滋滋……”

如同烈焰炙烤一般,漆黑的劍光燒得滋滋響,祭煉其中的瘟毒,急劇焚燒消散。

“大日金烏,太陽真火?”

蒙乞愷駭得一聲驚叫,你不是醫道修士嗎?怎麼使出太陽真火了?

眼見法寶受損,蒙乞愷連忙收回五瘟百毒劍。

還敢收劍?

許恪一聲冷笑,手腕一翻,一道雲氣翻騰而起,化成一隻巨大的手掌,對著蒙乞愷一巴掌拍了過去。

摩雲之手。

“轟”的一聲,蒙乞愷被拍得倒飛出去,一路鮮血狂噴。

“你是什麼怪物?”

蒙乞愷噴出一口鮮血,看向許恪的目光就跟見了鬼似的。

又是醫家靈力,又是大日靈力,現在還使出了雲系靈力,修行界怎麼可能有這種怪物?

“我當然是人吶!”

身形一晃,許恪瞬間出現在蒙乞愷身前,手臂一揚,很久未曾使用過的“撼山拳”,爆出了滔天神威。

這門凡俗武學,在許恪的肉身神通“移山之力”加持下,真的能“撼山拔地,移山斷嶽”。

“轟!”

一拳轟下,正中胸前。

蒙乞愷胸口的骨骼咔咔爆碎,被打得倒飛出去,撞破了牆壁,遠遠的砸在道觀外面的地坪上。

許恪身形一晃,又出現在蒙乞愷面前。

“這一拳,為了梁國百姓!”

“轟!”

蒙乞愷被砸進了地面,深深的嵌了進去。

“這一拳,為了陳國百姓!”

“這一拳,為了鄭國百姓!”

“這一拳,為了虞國百姓!”

“這一拳,為了奚國百姓!”

“這一拳……不用打了。”

一連幾記“移山之力”爆發的重擊,蒙乞愷已經被砸成了肉醬。

如果不是提前佈置了無形劍陣,隔絕了力道擴散,這座山都要被許恪砸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