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在萬眾矚目之下,光柱終於撞擊在上空,雖然說上面好像什麼都沒有,但是卻又有所實質。

整個鬼域小天地就好像一個雞蛋一樣的,對於境界低微的鬼族之人來說足夠了,但是對於他們這些已經築基的鬼王來說,還是太小了。

而此時這的光柱,正式撞擊在這個雞蛋最薄弱的位置。

天空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環,一波接著一波的衝擊向外四散。

毀天滅地的場景,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天彷彿都裂開了。

巨大的衝擊,轟擊在天空之上,產生的餘波橫掃四方。

好在今天是月圓之夜,空間得到了無比的加強,不然的話,就這一擊,恐怕整個鬼域都會因此破滅,重新回為混沌。

“咔嚓!咔嚓!”

不過短短一瞬,清脆的破滅聲迴盪在天地之間。

“終於成了!”

聽到這個聲音閻均稍微鬆了一口氣,他也怕自己準備了這麼多東西,到頭來卻沒有將這通道開啟,反而浪費了眾多的資源。

而整個鬼域又因為這一波,而變得更為脆弱,最終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快呀!快呀!”

閻均臉上青筋暴起,直勾勾地盯著天上,縱然這劇烈而耀眼的光芒也刺激得他非常難受,他的眼角也因此留下了血淚,但他依舊也不想就這樣把眼睛閉上。

在這樣的情況下,神識完全無法使用,只要觸碰到這些光柱以及衝擊波的一瞬間,神識便會遭到重創,而他們也會因此深受重傷。

現在這種情況下,閻均只有靠著最原始的方法,透過眼睛直視,在付出巨大代價之下才能窺見一二。

這巨大的波動迴盪在世間,而整個鬼域也因為這個衝擊而搖搖欲墜,整個大地都因此開始產生劇烈的波動,裂開了無數的縫隙。

整座鬼城無數的建築因此倒塌,而其中生存的鬼族之人,早已被閻均他們花費重大代價,收進來空間法寶之中,此時的鬼域已經杳無人煙,沒有一絲生機,也就只剩下這祭臺附近這些人了。

就連那些鬼城,沒有誕生神智的鬼物,也被搜刮乾淨,裝入了空間之中。

更別提那些鬼域長久以來,醞釀的那些天材地寶了。

現在整個鬼域就像被蝗災席捲過一般,只剩下了坑坑窪窪。

既然已經決定放棄這個地方,那自然就要做好最足的準備,將所有的人員以及資源全都搜刮乾淨,這也是他們征戰外面大天地的底氣。

本來之前閻均他們還想慢慢發展,但後來發生的事情打亂了他們這個節奏,不得已他們只能背水一戰。

至於閻親王,這與鬼域這片天地已經深度融合的金丹修士。

此時已經沒有人將他放在心上了,他們的目光只是注視在那天上,無數人心中祈求著此次一定要成功。

就連閻親王他的兒子,閻均此時也顧不得他的父親了。

閻均既然同意,以祭臺這種方式強行開啟通道,其實已經做出了決定,這也是迫不得已。

不是說閻均不看重親情,而是之前他去尋找他父親的時候,實在是消失不見了,他也找尋不到。

閻均他也沒有辦法,已經被逼到了這個份上,如果他能找到父親,他一定會將他帶走。

至於鬼域消失之後,他父親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他也一定會盡出自己最大的努力,現在也只能寄希望自己父親是金丹修士,從而能逃過一劫。

就算最終無濟於事,那也比不做準備待在這裡面等死要強得多,至少他們付出過。

“如果此時父親在的話,想必也是一定會支援我的吧。”

閻均輕輕的說道,彷彿能夠因此給自己獲得心理的支援和力量。

受到這個衝擊的影響,此時整個悟道塔形成的空間也開始搖搖欲墜。

那些被禁錮的眾人,原本密不可分的小空間也透露出了縫隙。

這悟道塔其中的起源之地,本身與這鬼域就是形同一體。

這個鬼域就是從這悟道塔中誕生髮展,不過只是後來之人,在其之上,加蓋了一層建築和封印罷了。

此時這個建築自然已經消失,只剩下了最純粹的起源之地。

而這起源之地便是悟道塔根本不存在,或者隨處可在的第十層。

這個發生的變化也引起了趙磊的注意,他也不想現在自己所擁有的一切,被別人給察覺到,底牌只有別人不知道才能算作底牌。

那對不起,只能殺人滅口了!

現實終歸是現實。

現實生活中沒有那麼多好人,也沒有那麼多英雄,這個世界終歸是現實的,也是他們這些更為強大之人的。

對於庸胥,趙磊也沒有辦法了。

雖然說這一段時間他們合作非常愉快,但趙磊不會忘記,噬天訣還在庸胥的手中。

趙磊不可能讓這樣一件逆天功法流落在外,他當時交出去的時候便打定主意,只是在庸胥手上保管一二而已。

只是趙磊沒想到,噬天訣這麼快就將被他重新拿回去。

身處在這一片空間之中,趙磊都不用自己飛過去,只是一念一動,他便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雖然說這些人根本看不見趙磊的模樣,但是這些人透過那個破碎的空間,也隱約感知到有人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有些人分不清情況,以為是有人來救他們了。

“哎,是哪位道友,快來救我,不知道為什麼出不去了。”

直到現在,他們還以為是自己整個人被關進去了,卻不想只是他們的神魂,被拉入了一個密閉空間之中。

此時他們的聲音透過小空間,迴盪在天地中。

“對對對,道友快救我,我乃雷家之人,道友救我之後定有重報。”

“都給我閉嘴!你們這群廢物都是傻子嗎?!”

“木心,是你吧?”

“厲害呀庸兄,你這都知道是我。”

“現在這種情況,除了木兄你,我也不知道誰能幹成這樣的大事,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我也選擇投靠你們了,饒我一命可好?我也是一個築基的修士,我願意認你為主,做你的奴僕,只求你能饒過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