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餐廳之後,林舒穎趕緊鬆開了趙遁一的手臂,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

“對不起趙大師,剛才、剛才我……”方林市出了名的冰山女神,此刻竟然會露出這種窘迫的小女兒態,說出去恐怕都沒人會相信吧。

“咳!沒事,我理解。”趙遁一輕咳一聲,以緩解自己的尷尬。

其實,兩人都是第一次與陌生異性這般接觸,都沒有這方面經驗,顯得都很輕澀。

“謝謝”停頓了至少十秒後,林舒穎才說出這兩個字。

不知為何,此時的她明顯心跳加速,這種緊張和拘束那是前所未有的。

要知道,就算她與人談上億的專案時也未曾出現過這種的緊張情緒。

甚至,她還偷偷瞄了一眼面前這個男生,長得那是真的叫一個俊。

更重要的是,趙遁一身上自帶一種特殊的氣質,這還有另一種稱呼,那就是魅力。

“那傢伙有問題。”趙遁一此時沒頭沒腦說了這麼一句。

林舒穎一愣,不解的抬頭向他看來。

“什、什麼意思?”

“他是什麼人?”

“他是宏兆集團蘇家的少主……”

林舒穎將大致情況講了一遍,原來方林市有四大家族,劉、王、林、蘇四家。

林舒穎正是林家,而蘇鄭陽正是蘇家的少爺,宏兆集團正是蘇家的產業。

一直以來,蘇家野心不小,想與林家聯姻兩家合併,然後成為方林市第一大勢力。

其實,林舒穎知道,蘇家其實是想將三家全部吞掉,然後一家獨大而已。

蘇家的鬼計她心知肚名,又怎麼可能會同意。

只不過,那蘇鄭陽總是死纏爛打,也實在是讓人心煩。

知道事情來龍去脈後,趙遁一也總算明白過來。原來就是戲文裡的那些老橋段了,如果林舒穎真同意蘇害的聯姻,那絕對是引狼入室。

“不過你得小心蘇鄭陽,那小子背後不簡單。”趙遁一好意提醒道。

“他,怎麼了?”林舒穎一愣,她如何聽不出趙遁一話裡有話,肯定是看出點什麼問題來了。

“你對他了解嗎?”

林舒穎搖搖頭,隨即說道:“小時候到是經常見,不過上大學後就沒見了,他也就回來幾個月時間,聽說是去了國外上大學,但具體不知道。”

聽了這話,趙遁一點點頭,心中瞭然,看來那傢伙就是上大學期間學了些旁門左道。

更甚至可能根本沒上大學,而是不知道拜了什麼人學習異術去了。

“我懷疑他根本就沒有去上大學。”

“啊?你怎麼知道,算出來的?”這個回答林舒穎挺驚訝的,畢竟兩人絕對是第一次見面,那也只能往算命上去理解了。

“呵呵,哪還用算,剛才他都已經對我動手了。”趙遁一呵呵一笑說道。

“動、動手?!!”這話,更讓林舒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這種暗中手段,她一個普通人又怎麼可能發現得了。

趙遁一此時微微攤開左手,只見他掌心中有一片烏黑,猶如一張雜亂蜘蛛網般鋪開,看著讓人心生畏懼。

林舒穎嚇得花容失色,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這、這是中毒了嗎?!!!”她驚聲問道,眼睛中透著惶恐和擔憂。

“嗯,算是吧。”趙遁一點點頭,一臉隨意模樣。

“啊?那、那要不要緊,咱們趕緊去醫院,快。”林舒穎一聽更是面露焦急的催促起來。

看得出,她這表現並不是裝的,很真誠。

對方的反應進入趙遁一眼中,也讓他對其印象又是加分,同時也看得出林舒穎人品很不錯。

其實面相他就能夠看得出來,但這種真實的自然流露更讓人心裡舒服。

“沒事。”他搖搖頭,噗嗤!

手掌上頓時升起一團若有若無的火焰,隨即,便有道道黑煙升騰而起。

林舒穎驚得眼睛圓瞪,雙手下意識捂在自己嘴上。在她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趙遁一掌心中那道蛛網形的烏黑迅速消失。

最終火焰沒了,烏黑也沒了,重新歸為一隻白淨的手。

雖然知道趙遁一是非凡之人,可親眼見到這一幕還是驚駭得不行。

“剛、剛才……真、真沒事嗎?”她揉了揉眼睛,一副極度不真實的模樣,不過再次擔憂說道。

“要是被一個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小手段傷到,那就太丟我師父的臉了。”趙遁一這話說得很是隨意,但卻透著濃濃的不屑。

他這不是傲氣,而是自信。

趙遁一不敢說當今世界他是最厲害的存在,但絕對也能算是站在第一梯隊的男人。

兩人並沒有吃好,隨後,兩人自然是繼續找了一家餐館,吃飽喝足之後這才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家。

然而,此時市醫院VIP病房之中躺著一個年輕男子。

濃眉大眼,陽光帥氣,但是臉色慘白如紙,兩眼更是晦暗無神,顯得虛弱不已。

此人,正是剛才在火鍋店才與趙遁一有了矛盾的蘇鄭陽。

就在剛才他才對趙遁一施展了懾魂術後,都還沒離開火鍋店便心神一悸,噴了一口鮮血直接暈倒在地。

還是火鍋店的人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報警,120才趕過來將人送到了醫院搶救。

身體傷勢其實並不重,關鍵是心神受到了重創而已。

懾魂術,以心神施術,法術被破,自然受傷不輕。

其實,如果道行足夠的話施展這種術法只以心血即可,就算術法被破也不至於受如此重的傷。

但是,蘇鄭陽只是個小菜雞而已,道行也才堪入門檻而已。

他可做不到以心血施法,以自己心神施術雖然更能輕易辦到,但弊端就是術法一但被破心神也會重創。

“陽兒,你感覺怎麼樣了,怎麼好好的就生病了呀?”一旁一個貴氣婦人滿眼擔憂的關心問道。

這婦人是他母親,鄭玉蘭。

“媽,我不是生病,我沒事。”蘇鄭陽雖然這樣說,但心中卻是咬牙切齒。

他心裡當然清楚,是因為懾魂術被人給破了,所以才會這樣。

該死的,竟敢破我術法,我一定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