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氣氛一時間尷尬無比。

在得知要在身上畫符得全脫之後,林舒穎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心裡一萬頭小鹿在撞。

“只、只有這種辦法嗎?”周圍安靜了好幾分鐘後,林舒穎出言打破了這份尷尬的安靜。

“除非我24小時陪在你身邊,否則防不勝防。顯然,這不太現實,所以……”趙遁一無奈解釋道。

若不是對方的手段有些詭異,到真不必這樣做。

只是,對方的手段為什麼能避開自己的防禦術法,一時間他也想不太明白。

“大師,連您的手段都抵擋不住,是不是說明對方也很厲害?”幾秒後,林舒穎疑惑問道。

被她這一問,趙遁一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搖搖頭。

“這到未必,還有一種可能,除非對方手裡有你的身上的某些東西。”

“什、什麼東西?!”

“鮮血。”

“我的血?!!”她驚得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沒錯,你想想自己的血有沒有被人取走的可能性?”趙遁一看著她提醒道。

林舒穎聽到這種可能性也沉思起來,只是片刻後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臉頰也微紅起來。

“怎麼樣,有沒有這種可能性?”趙遁一還一臉傻乎乎的開口問,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林舒穎被這麼一問,臉更加紅了。

“你不舒服嗎,臉怎麼這麼紅?”

一個不好意思說,一個不停追問,氣氛一度十分詭異的尷尬。

只是,趙遁一這個菜雞還一臉不自知的不斷詢問。

“我、我沒事,有可能對方拿到了我、我的血。”被追問得實在沒辦法的她只得硬著頭皮回答,只是聲音越來越小,幾不可聞。

“嗯,那這就沒錯了,所以沒有別的辦法。”聽到了這個回答,趙遁一這才點點頭。

見他終於沒有再追問,林舒穎也鬆了一口氣。

只是心中嗔怪,這人怎麼什麼都不懂,非追著一個女生問這種尷尬的問題。

她沒有受過傷,更沒有獻過血,所以別人想得到她的血那隻剩下一個途徑。

那就是女人每個月的例假,只要花點心思,很容易就能弄得到。

想到那蘇鄭陽竟然對自己動這種心思,心中即羞又憤怒。

只是,現在又面臨畫不畫符的問題,這個好像比剛才的問題更加讓人羞恥。

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又用眼睛輕輕瞄了瞄趙遁一,最後一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

“不就是畫符嗎,畫吧。”說完這句話後她反而覺得心裡舒服多了。

人嘛,突破自己之後就輕鬆了。

“好,不過得準備一些東西。”趙遁一到沒什麼,點點頭說道。

“什麼?”

“硃砂、白芨還有法灰,現在還能弄到嗎?”

“硃砂和白芨應該沒問題,但法灰是什麼?”林舒穎不解的問道。

“道觀、寺院或者是祠堂裡燒剩下的香灰就叫法灰。”

“這樣的話應該可以。”

“必須是比較靈驗的那種地方才行。”趙遁一又補充說道。

“這樣啊,這個點道觀和寺院恐怕都關門了,城隍廟的香灰行嗎?”想了想,林舒穎問道。

看得出,她是真的有些急了,也許也是害怕了吧。

“這裡還有城隍廟?!”趙遁一也有些驚訝了。

在他出棺之後,便清晰感覺到現在的天地靈氣幾乎已經枯竭,而且似乎天地出現了什麼異狀。

這種末法時代之下,人們已經不再敬畏鬼神,城市裡面還保留著城隍廟,還真是有讓他有些意外。

“前些年去過一次,應該還有吧!”林舒穎回答得都沒什麼自信,看樣子她怕是已經很久沒有去過了。

隨後,二人出門,林舒穎開車離開。

二十分鐘之後,車子在一條燈火霓虹的街道上停下來。

下車後,趙遁一就直接看傻眼了。

街道上人來人往,帥哥不少,但更多的則是美女。

因為是夏天,穿著是又時尚又清涼,那白嘩嘩的大長腿實在晃眼,看得趙遁一都是內心震撼,瞠目結舌。

“怎、怎麼了?!”見他突然愣住的樣子,林舒穎也下意識緊張起來,左顧右盼。

“你們城裡的女人都穿這麼少嗎?”足足過了十幾秒,趙遁一這才擠出這一句話來。

“啊?!!!”林舒穎也被這個回答給說得愣住了,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城隍廟在這種地方?”趙遁一看著這裡充斥著汙濁之氣,城隍廟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地方。

就算在,城隍爺肯定得被嗆死。

修行之人最厭惡這種汙濁之地,更別說神靈或者仙人對這種地方更是避而遠之。

“嗯,應該是往這邊走。”林舒穎點點頭,便帶著趙遁一往前面走去。

很快,二人從一條小巷子進去,這裡只有一盞比較昏暗的路燈,與外面的燈紅酒綠呈現新明對比,彷彿從一個世界一下來到另一個世界一般。

只是,過了這條小巷子之後便是一片漆黑。

藉著月光,能夠依稀看到這裡房屋低矮,雜亂無章中又體現著一種獨有的序列。

沒錯,這裡豁然就是一處村莊。

如此高樓林立的背後,竟然還有這種的村莊存在,這的確讓趙遁一有些錯愕。

似是看出了他的驚訝,林舒穎解釋道:“這裡是城中村,幾乎每個城市都會有這種村莊出現吧。”

趙遁一點點頭表示理解,隨即又問“這裡怎麼像是已經沒人居住了呀?”

“應該是要拆遷了,大家都已經搬了出去。”

“我們繼續走吧。”

隨即,二人藉著月光前行。

也就是跟著趙遁一身邊,否則這種環境林舒穎絕對是不敢來的。

興許是她多年未來過,又加之晚上漆黑所以左轉右轉,走了好幾次冤枉路才終於找到所謂的城隍廟。

這城隍廟並不大,只佔地幾十個平方而已,屋頂已全部破落,甚至有一面牆都已經坍塌,破敗不堪。

這麼破爛,看來已經荒廢多年了。

至於香火?有才怪。

就算有,估計也不是法灰。

趙遁一此刻雙眼中玄奇的精芒閃爍,便看到那破爛了半個身子的城隍神像中躺著一道人影,不是城隍還能是誰。

只不過,他身上神袍破爛不堪,整個人更是奄奄一息,神魂極其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