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請留步。”趙遁一才沒走幾步便被林舒穎叫住。

“還有事?”他看著對方。

不得不說,眼前這女人長得那是真的很漂亮,絕對的絕色。

漂亮到還是其次,身上的氣質才是難能可貴。

自帶一份不可言說的貴氣,仿若高高在上的女神,只能遠觀不可褻玩。

“剛才的事情多虧大師,不然我就上當受騙了。能邀請您到我家裡坐坐嗎,請給我一個機會感謝您。”

“不必了,有緣自會再想見。”說完,趙遁一直接快步離開。

“大……”林舒疑還想繼續挽留,只是話還沒說完人就不見了。

幾人皆是面色一怔,甚至還有一個保鏢不信邪的揉了揉眼睛。

“人、人呢?!!”

明明趙遁一走得很慢,可怎麼消失的他們都沒看清楚,從幾人面面相覷的模樣就知道了。

“我、我們不會是見鬼了吧!”一個人驚呼起來,臉上掛著驚慌之色。

說實話,這幾個保鏢也算是走南闖北見識過人,可是這麼詭異的事情還是頭一次見,不免都心中震撼。

“別胡說,我們肯定是碰上高人了。”林舒穎立刻說道,並且用警告的眼神看了幾人一眼。

雖然可惜這種高人與自己失之交臂,但至少不能交惡,萬一被對方聽到了後果可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心中雖然覺得可惜,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於是,幾人只得下山。

很快,來到山下,突然一個保鏢叫道:“林總,您快看是那個高人。”

果然,幾人看去,還真看到自己車子旁邊有一道身影正圍著車子不斷打量。

林舒穎大喜過望,這人正是莫明消失的趙遁一,幾人立刻快步走了過去。

“大師,沒想到咱們這麼有緣。”

趙遁一聞言看了幾人一眼,啞然一笑。

“嗯,是挺有緣的。”

“既然這麼有緣,我有沒有榮幸邀請您到我家裡坐坐啊?”林舒穎暢然一笑。

這一笑,猶如冰山融化,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舒暢。

就連旁邊跟著的四個保鏢皆是一怔,這位女總裁那可是出了名的高冷,何時見她露出過這般笑容。

生意場上雖也有笑容,但那都是禮貌性的一笑,是裝出來的。

可是現在這一笑,他們都能感受得到絕對不是裝的,非常真誠,發自內心的笑容。

“這是什麼?”趙遁一沒有回答,而是指著面前的車子好奇問道。

這話問得,幾人直接一臉懵,都給他們整不會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可不相信現代社會還有人不認得車子的。

“這是汽車!”林舒穎雖然也是一頭霧水,但還是回答。

“幹什麼用的?”趙遁一再次問,不過眉頭明顯微皺顯然很是疑惑。

“交通工具啊!!”

“交通工具?你的意思是,這是代步用的?”趙遁一呢喃一句後似是明白過來。

“對,出行代步的工具。”林舒穎點點頭。

此時她也很是無語,心中想到莫非這位大師腦子有些問題?

很多天才、奇人,似乎腦子都或多或少有些問題,這麼一想便釋然了。

“現在是哪一年?”想了一會他又繼續問。

“公元2024年。”林舒穎雖然嘴上這麼回答,但心中卻是可惜這麼一位厲害高人精神上的問題竟然這般嚴重。

“公元2024年?!!”聞言趙遁一大吃一驚,顯得異常驚訝的樣子。

他這激烈的反應嚇得幾人也是往後退了幾步,皆是面色驚變,暗暗警惕這位年輕大師該不會是發病了吧!

精神病,殺人可是不犯法的。

然而,幾人不知道的是趙遁一此時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他是天機門人,其師父趙子淳乃是天機閣第八代門主。曾給他批命,卻發現根本觀其不透。

要知道,天機閣乃是風水界的聖門,批命的本事更是天下無雙。

然而卻批不了他的命,也足見其命格之神奇。

易經有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這其一,就是變數。正因為有了變數,方才有了希望。

而趙遁一的命格便是這個變數,所以為其取名遁一。

在他二十歲那年,其師父推算出天下即將大變,天機閣更是會遭逢大劫,為了給天機留下一道火種,更是因為一件大事會應在趙遁一的身上,故以秘法將其封印埋葬。

沒想到,醒來後居然已經過了五百年。

一夢五百年,趙遁一如何能夠不被嚇到。

五百年,什麼將變幻。天下大勢、朝代更迭、故人西去……

“大、大師,您、您沒事吧?!!”林舒穎壯著膽子開口出言問道。

這一道聲音,瞬間將趙遁一拉回到現實之中。

良久,他長長嘆了一口氣,臉上的驚駭之色迅速退去。

“哎!!我沒事。”

“那您剛才……”

“哦,我從小跟師父在山裡修行,才下山所以對外面的事物很好奇,見笑了。”趙遁一自然不會將自己秘密說出去,畢竟太過驚世駭俗怕嚇到人。

當然,說出去估計也沒人信,鐵定被人當神經病。

果然,聽聞此言,幾人都露出了恍然之色。

只有這種理由才合理,而同時也讓幾人對他肅然起敬。畢竟,在深山裡修行的那肯定是真正的高人了。

“現在是什麼朝代?”此時趙遁一的聲音又響起。

“新中國。”林舒穎答道。

趙遁一心中嘆氣不已,是啊,五百年了,明朝肯定早就滅亡了。

“大師,不知您怎麼稱呼?”

“趙遁一。”

“趙大師,能請您到家裡坐坐嗎?”林舒穎顯然一直沒有放棄相邀,顯得非常很執著。

不過,趙遁一此時也是心緒複雜。

時過境遷,已然物是人非。

“既然有緣,那就去坐坐吧。”他想了想,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也回不去五百年前了,只能接受了。

自己來到這個時代兩眼一抹黑,正好可以能過這個女人先了解了解再說。

至於對方几次三番邀請的意圖,他心中門清,不過並不在意。

相遇是緣,能幫就幫一把到也不是不可以,一切隨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