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他們一家團聚,她找人捏死宋凝那幾個囚犯,還不是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娘,宋凝那個賤人一路上可沒少踹我們!到時候,我非要抽花她的臉!看她還怎麼繼續囂張!”宋湘嘟著嘴巴,嬌蘭的開口。

孟氏連忙開口:“好好好,還有柳氏那個偽善的賤蹄子,娘也非撕了她的臉不可!”

母女兩人興高采烈的討論著,正在山上抓兔子的宋凝,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整整一窩兔子,瞬間人跑的只剩下兩個。

宋凝:“……”

不過,剩下的這兩隻兔子倒是一公一母,宋凝摸了摸下巴,心情大好的提著兔子耳朵回家。

兔子這東西可能繁殖了,稍微養一養,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實現兔肉自由了。

……

而孟氏說的也沒錯,此時的老三宋彥儒,果派人然找到了這裡。

只是,他派人找的,是牢房。

但牢房裡哪裡還有孟氏宋湘的影子?

宋彥儒派來的那兩個人沒找到孟氏和宋湘,便乾脆直接打道回府。

宋凝“打獵”回來的路上,剛好聽到他們兩個嘀嘀咕咕:“找不到就算了,反正三爺找過她們了,也是仁至義盡了。”

“對對對,找不到那娘倆正好,說明啊,老天爺都盼著咱們小姐和三爺好好的!不被外面那些人打擾!”

“哼,三爺好不容易在小姐的幫助下襬脫了犯人的名頭,那娘倆真回去的話,還不夠給咱們三爺和小姐臉上抹黑的呢!”

兩個人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完全沒發現,此是一個小小的影子,正藏在他們身後的一棵大樹旁,若有所思。

等那倆人走遠,宋凝才提著兩隻兔子出來。

剛來的牢房門口,小六子就迎了過來,將剛剛有兩個原來找人的事兒說了出來。

宋凝點頭,小六子又忽然一臉便秘的表情開口道:“姑娘,飯做好了!”

“辛苦了。”宋凝隨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把兩隻兔子丟給小六子。

小六子驚喜的哎喲了一聲,就這兩個兔子的耳朵就抱進懷裡,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姑娘,這山裡的兔子可狡猾了,姑娘竟然能逮到!”

“運氣。”宋凝也沒說錯。

柳氏見她回來,立即笑眯眯的招呼:“凝兒,快來嚐嚐孃的手藝!”

她看了一眼蹲在角落裡發呆的宋彥端,挑眉用疑問的眼神看了一眼柳氏。

柳氏撇嘴:“別理他,那個老迂腐!”

宋凝笑,親密的坐在柳氏身邊,柳氏把她摟進懷裡,又一臉期待的把手裡剛烙的餅子遞給宋凝:“凝兒,小六子他們幾個畢竟是男人,做的飯又糙又難吃。”

小六子在一旁抱著兔子,表情詭異。

宋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小六子立即心虛的別開眼睛。

柳氏繼續道:“娘就想著,娘自己學做飯,給我們凝兒做點好吃的!娘之前在府裡吃過一種菜餅,正好咱們這兒還有一點野菜,娘就做成餅子了,你嚐嚐。”

“好。”宋凝沒有多想,看那餅賣相還不錯,接過來就咬了一口。

咬之前,她還誇讚了一句:“孃親這麼聰明,一定學什麼都……”

一個快字還沒說出口,下一秒,宋凝的臉,就一下子扭曲起來。

她差點沒一口把手裡的餅給噴出去。

強撐著把嘴裡的那口餅子嚥下去,宋凝默默起身,和小六子排排站,表情出如一轍的詭異。

天底下怎麼會有人,能把飯菜做的這麼難吃?

“怎麼樣,好吃嘛?”柳氏滿臉期待。

宋凝:“……還行。”

柳氏興奮的咬了一口自己做的東西,然後:“……”

“……當家的,你是家裡的頂樑柱,這餅,給你吃。”

……

一頓飯吃完,宋彥端也打起精神來,重新恢復成了一家之主的樣子。

走了二房三房以及那幾十個人之後,牢房裡一下子變得敞快起來,不負之前擁擠。

宋凝看了幾眼留下來的人。

宋家族長年紀大了,不願意奔波。

族長的大兒子和小兒子走了,只留下一個讀書不太行的二兒子一家三口,也就是之前想幫舒晴他們說話的那個。

老二正值壯年,性格大大咧咧,卻還沒有娶妻。

剩下的幾家,雖然拖家帶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看面相,就是和善人。

宋凝暗自點頭,宋彥端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大家怎麼想,但是凝兒那丫頭的銀子……”

“哪有長輩惦記小輩銀子的道理?說出去不得被人笑死!更何況,凝兒丫頭還是個女孩子,別說凝兒丫頭有銀子了,就算凝兒丫頭有座金山銀山,咱們有手有腳的,也碰不得!”

族長的二兒子叫宋崇,沒等宋彥端把話說完,就搶先開口。

宋彥端臉上終於有了些許欣慰的意思。

幾個人湊在一起,商量出來挨誰下礦,誰守在這裡做飯。

燈影模糊,宋凝看著聚在一起的宋家人,目光卻望向了遠山的方向。

睡到半夜,宋凝猛的睜開眼睛,小手一伸,從半空中,抓到一封信件。

丟信的人只剩下一個黑影,但背影很是熟悉,一看就是賀風眠那二貨。

但想到溫寒舟,宋凝心情又莫名好了一些。

她開啟信封,裡面放著的東西,卻讓宋凝猛的一驚。

她連忙環顧左右,見四下無人,又將溫寒舟讓賀風眠丟來的信封反反覆覆看了幾遍,最終,只在信封中看到兩個字——“虎符”。

……

接連幾天,溫寒舟居住的地方一直人來人往。

凌王再不受寵,也畢竟是王爺,樊振東以及其他幾位守城將軍都派了人來拜見。

溫寒舟不疾不徐,一一見面,做的滴水不漏,完全不像是被囚禁在這裡逼婚的人,而是像這裡的主人。

但溫寒舟不急,總有人著急。

房間裡,趙太守眼神陰鷙的盯著地上跪著的人:“趙逢宣,讓你勾引溫寒舟,這幾日過去,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真正的趙棠兒惡毒的剜了一眼趙逢宣,眼裡是止不住的嫉妒。

她和趙逢宣是同父異母的兩個人,可偏偏,趙逢宣這個怪物長的花容月貌,自己,卻是隨了父親,長得甚是平凡,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句醜陋。

可偏偏,溫寒舟生的那樣明珠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