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從龍看著看著倒在地上的飛船,張從龍心疼不已。

五品飛船,這是門派的給他當出行工具。

現在在這裡受損,想要修復,沒個幾萬,幾十萬靈石是修復不了。

不過比起心疼,看著計言所在的飛船遠去,張從龍心裡更多是震撼、不甘,還有嫉妒。

他萬萬沒想到計言竟然厲害到這個地步。

初入元嬰,便敢與老牌的元嬰大能戰鬥。

膽識過人!

歸元閣的長老蒼正初,元嬰中期的實力,憑藉著劍意居然壓制不了計言,最後還得耍賴用上了境界,才堪堪壓制得住。

劍意無雙!

最後,更是在蒼正初的威逼下,觸控到了道,領悟了劍意第三重境界。

劍心通神。

天賦無敵!

張從龍表情很難看。

他一直對計言不服氣,認為計言不過是比他天賦好一點點,運氣好一點點而已。

他一直將計言視作為最大的對手,一直希望能夠打敗計言,成為齊州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

今天的事情,卻讓張從龍心裡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計言已經將他遠遠的甩在後面。

他想要追上計言,付出的不止十倍、百倍的努力就行了。

面對著這樣的對手,哪怕是張從龍,心裡也忍不住生出一股沮喪之意。

太強了,自己還有機會嗎?

張從龍在心裡問著自己。

不過!

張從龍畢竟是張從龍,他的目光逐漸堅定起來。

計言,我不會輸給你。

你現在儘管得意吧,我一定會追上來,將你徹底打敗。

讓你永遠翻不了身。

張從龍心裡的鬥志變得高昂起來。

“你,是我的對手。”

忽然,張從龍感覺到旁邊有黑影一閃。

他扭頭一看,行禮,“長老!”

來人正是蒼正初。

蒼正初背對著張從龍,問道,“弟子們如何?”

張從龍道,“回長老,除了一些弟子受傷,其他人並無大礙。”

韶承那一劍充滿了殺機,恨得不一劍將歸元閣弟子斬絕。

不過蒼正初救援及時,除了一些弟子受傷,沒有鬧出人命。

蒼正初心裡鬆口氣。

要是這些弟子出了意外,他很難向門派交代。

不過想起今天的事情,他心裡憋屈得很。

面對計言,他出手已經是以大欺小。

劍意比拼不過,用境界來彌補壓制,已經很丟臉了。

最後,居然還讓計言進入劍心通神的境界,觸控到道。

計言能夠突破,有他一半的功勞。

想想就胸口疼。

想殺計言,不但沒有完成,反而被計言的師父韶承追著一通亂砍。

亂砍的時候,還被一個小丫頭親切問候一通。

這些氣不找一個口來宣洩,對身體不好。

蒼正初想想,貌似,現在的計言動不得,誰動就是和凌霄派為敵。

韶承也不好找麻煩,而且有憤怒的加成,打起來容易變生死相搏。

思來想去,唯有。

於是乎,蒼正初淡淡的問,“剛才那個口出狂言的丫頭是誰?”

“當真是計言師妹?”

張從龍道,“她是這樣說,計言也承認,應該是沒錯。”

“不過,我聽弟弟提起過。”

蒼正初喝了一聲,“張政,你來說說。”

在旁邊的張政急忙過來,將之前在聚仙樓的事情說了出來。

“哼,新收的弟子,也敢口出狂言,辱我歸元閣。”

蒼正初眼裡閃著恨意。

他是歸元閣的長老,辱罵他就是在羞辱歸元閣。

這個邏輯沒毛病。

“既然是計言的師弟和師妹,實力如何?”

張昭不屑的道,“我問過了,計言師弟呂少卿,不學無術,仗著韶承寵愛,好吃懶做,實力最多也就築基期。”

“也許連築基期都沒有。”

“至於那丫頭,煉氣期而已,不足為慮。”

聽到計言的師弟和師妹實力如此低下,無論是蒼正初還是張從龍,臉上都露出相似的表情。

不屑。

計言天縱之資,年輕一代中無人能出其左右。

一柄長劍,壓得齊州年輕人抬不起頭來

卻有這樣的師弟和師妹,怪不得很少提起來,肯定是怕丟人。

他冷冷的吩咐道,“門派不可辱,到時候你們到了凌霄派,知道怎麼做了吧?”

既然不能夠找其他人出氣,只能夠讓小輩們去找小輩們為自己出口氣。

張政實力不咋滴,天賦和自己的兄長有很大的差距。

不過對於這種事情,他領悟得很快。

他道,“長老,我知道怎麼做了。”

蒼正初點頭,“好好幹。不要給歸元閣丟人了。”

張政拍著胸膛道,“長老放心,我不會讓長老失望。”

蒼正初看了一眼栽倒在地上的飛船,破損嚴重,已經無法飛行。

他衣袖一揮,將飛船收好。

吩咐道,“連夜趕路,到凌霄城休整吧。”

說完後,便消失不見。

張從龍看著消失不見的蒼正初,心裡疑惑。

為什麼長老不正面對著他說話,而是要揹著他呢?

張政這邊得到了允許,表情興奮。

這是有了聖旨,可以奉旨行事。

張從龍對於這件事沒有反對,他也是被蕭漪罵過的人。

自己的弟弟出面幫忙收拾蕭漪,不用他出手最好不過了。

張從龍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要大意。”

張政信心十足,自信滿滿的道,“大哥,你放心吧。”

“他們兩個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我能夠輕鬆收拾他們。”

張從龍沒過多理會,在他看來,凌霄派的其他人不過爾爾,只有計言一個人值得他重視。

“計言,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