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伶視線轉動,但沒有看到呂少卿的身影。

她咬了咬牙,身影沖天而去,朝著計言所在的方向而去。

她要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聖主出現的那一刻起,所發生的事情都透露出一股詭異。

“伶姐姐...”

時姬大驚,急忙跟上。

“時遼,你在幹什麼?還不趕緊跟上來?”

被打臉打得自閉的時遼待在地上畫圈圈,他抬頭一看,急忙跟上,“去哪裡?”

呂少卿這邊趴在墨君劍上飛回來。

大戰過後的他很不好受。

整個人像虛脫了一樣,半死不活的樣子,讓蕭漪看得揪心。

蕭漪馬上把肩膀上的小白虎丟出去,讓小白虎變大,讓呂少卿躺在虎背上。

呂少卿心裡大慰,還算這丫頭懂事。

“哎呀,疼死我了。”呂少卿躺在虎背上,呻吟了一聲,快速的喊道,“趕緊走,去找個沒人的地方,趕緊離開這裡。”

喊完之後,他又恢復有氣無力的樣子,看樣子似乎是恨不得馬上睡過去。

不過計言沒有動,他目光灼熱盯著呂少卿。

“幹嘛?”呂少卿反瞪回去,怒斥計言,“這都什麼時候了,不要在這裡耍小孩子脾氣啊。”

“不然回去讓師父抽你屁股。”

計言還是盯著呂少卿,“你剛才那一劍叫什麼?”

“什麼時候領悟的?”

“威力很強。”

“我睡覺領悟的行不行?”呂少卿指著天上的裂縫大罵,“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心裡沒點比數嗎?”

“趕緊走,那些怪物來了,你我都得死。”

呂少卿心裡很慌。

他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會出現了洞天凶地裡面的那一道裂縫。

裂縫出現了,那些怪物是不是會跟著出現?

鋪天蓋地的怪物,想想都可怕。

同時他隱約覺得自己似乎被聖主給坑了。

聖主用一根手指頭來把他當餈粑來戳,目的是要逼出他的實力。

他在洞天凶地裡面利用黑色閃電渡劫,意外之下吸收了那些閃電,讓洞天凶地裡面的裂縫關閉。

沒想到反而在這裡開啟了。

也許聖主的目的就是這個裂縫。

但不管如何,呂少卿他知道他必須要跑路了。

聖地這裡的死活,與他無關。

聖地這裡的高個子很多,由他們去頭疼吧。

蕭漪在旁邊豎起耳朵,她心裡如同被一隻小貓在撓著,很難受。

兩位師兄知道什麼嗎?

蕭漪很想舉手發問,不過這個時候還輪不到她說話。

計言忽然笑起來,“到時候和我一戰!”

“打你個頭。”呂少卿沒好氣,他對蕭漪道,“走,有人不想走就讓他死在這裡算了。”

“逢年過節也不燒元寶蠟燭給他。”

蕭漪吐吐舌頭,兩位師兄的相愛相殺的時候,她可不敢插話。

不過就在呂少卿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談伶來了。

“慢著!”談伶人未到,聲先到,“你們要去哪裡?”

呂少卿很生氣的對著計言大罵,“你瞧瞧,就因為你這麼一耽誤,讓老賴給追上來了。”

老賴?

談伶心裡打人衝動又冒出來了,“混蛋,你說什麼?”

“兩位大人,小妹妹。”時姬和時遼也跟著來到。

呂少卿就很無語了,這三個傢伙當真沒腦子,白白浪費我了的巽魔石。

不知道浪費可恥嗎?

呂少卿問計言,“還有實力把這三個傢伙揍一頓嗎?”

“你敢?”談伶氣死。

呂少卿很生氣的罵道,“有什麼不敢?你現在來這裡,之前的一切都白費,你是不是沒腦子?”

“馬德,特意幫你洗清嫌疑,不至於讓你成為魔奸,日後人族打不過你們魔族了,我還可以找你投降。”

“現在好了,你來找我,徹底成為魔奸了。”

談伶三人明白了,談伶心裡的怒氣一下子沒了。

她神色複雜的看著呂少卿,這個混蛋,倒也不算太討厭。

時姬很開心,“呂少卿大人,你果然是一個好人。”

這個小妞怎麼能亂髮好人卡呢?

呂少卿臉色肅穆,“我不是好人,沒看到有人喊我混蛋嗎?”

“你們來這裡要幹什麼?阻止我們離開嗎?”

隨後殺氣騰騰的對計言道,“出手吧,弄死他們,居然敢阻止我們離開,活膩了。”

時姬急忙擺手,“呂少卿大人,計言大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她的目光落在談伶神色,她也不知道談伶為什麼突然要來這裡。

時遼則第一時間把談伶給賣了,“伶大人應該有事情要問你。”

呂少卿望著談伶,神色忽然大喜,臉上換上了笑容,一口白牙,顯得陽光帥氣,“你是打算在我離開之前還我靈石嗎?“

“也好啊,念在你如此識趣的份上,我就不收你利息了。”

一聽到靈石,談伶心裡的怒火又蹭蹭冒出來,死灰復燃,而且火勢更強。

你的實力這麼強,能有點出息嗎?

動不動就靈石,靈石你是命根子嗎?

談伶氣呼呼的吼道,“沒有,你別想我給你靈石。”

談伶甚至有衝動拿出自己的長琴對著呂少卿的腦袋來上幾下。

這樣的混蛋,不打,心裡真的很難受啊。

呂少卿一聽,笑容馬上消失,對著談伶喊道,“老賴。”

“滾,滾,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還我靈石,你趕緊滾。”

蕭漪眨眨眼睛,看著談伶的目光充滿了興趣。

果然,這個魔族姐姐很特別。

兩人之間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蕭漪笑眯眯的對談伶道,“魔族姐姐,沒有靈石,不如你肉償吧。”

呂少卿大怒,對著計言道,“收拾她,這樣齷蹉的師妹,給我打死她。”

計言從善如流,賞了蕭漪一個栗子,打得蕭漪抱頭自閉。

計言轉而問談伶,“有什麼事?”

談伶指著天空之上的裂縫問道,“那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