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想法?此物難不成還能有別的用處?老朽也不是沒試過,畢竟此物之特殊,老朽多年來僅見,不過這東西過兩日就會改變模樣,小友也是知道的,這雕琢上去的符文脈絡,差之毫釐,謬之千里,這一旦要是改變了形狀,輕則失效,重則什麼事都可能發生,或者法術失靈,或者反噬傷己,小友打算如何解決?況且此物要是萬幾千年前還能夠入手揮動,現在,嘿嘿……”太華君一副欲言又止的笑起來,這意思是我總不能揮舞個石獅子砸死嘗劍君吧?

我拍了拍這塊半軟不硬的爛泥,隨手捏了下符文脈絡,還真的可以隨便弄出符文來,當然,細微之處還能看到肉眼都看不到的彌合過程,因為這東西應該有個最終的形狀,比如放在真空的狀態下,它一定會迴歸最本真的形狀。

“最後它會恢復成什麼樣?”我問道。

“老朽也沒試過,反正此物一開始捏好了還挺不錯,可經過一段時間便要變樣,如此誰受得了它?”太華君苦笑。

看太華君確實不知道,我也在想著它的特性,當然,找個地方去實驗也是應該。

“老朽這竹林隨你使用了,反正好些地方多年都沒有用過了,你來了就隨意住吧,當然,若是你想去嘗劍君那邊,也可自便。”太華君笑道。

我點頭說道:“那最好不過了。”

找了個地方,我也開始研究起了這塊爛泥,也嘗試著捏成了劍的形狀,還別說,一開始還真像那麼回事,好比捏成的巨劍,該鋒利的還是鋒利,不過一旦用它來砍樹,立即就如蒲扇拍在芭蕉樹上,除了一聲悶響,什麼用都沒有。

關鍵是這一頭石獅子大小的塊頭,再輕若無物也不方便使用,所以一時之間也很讓我為難。

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雕琢上符文脈絡後,立即施展起劍威來,還別說,雖然是異種法則之物,但附著性質還是很強的,該注入的能量一點不缺,該運轉的也完全照著符文脈絡走,可一旦有物理的東西嫁於其上,立即就軟趴趴的任揉任捏,確實沒多大的作用。

看得出太華君也花費了時間精力在上面,要是真有用,還輪的上我麼?所以才覺得一把靈骨刀賺大發了。

想起了太華君曾經說過這東西也不過臉盆大小,這臉盆能多大?而太華君找到這玩意的時候,都指不定誕生多少萬年或者更久遠了,能長大臉盆大小,顧及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不是又過了很多年才長成了小石獅子大小?所以說它原始的狀態,應該不是很大,或者體積也不過是一把成型劍左右,甚至更小也說不準。

當然,要把它變回去我也想過,但這裡面又牽扯上了混沌子,時光倒流,讓它這異端法則的東西迴歸本真,或許更加的堅硬也說不定,比如讓它變成劍的形狀,然後混沌子把它回溯到小時候什麼的。

因為這東西涉及到的就是密度問題。

“怎樣?是不是沒什麼用呀?”太華君的笑聲從竹林後面傳來,看來是探班的,估計他也怕這買賣虧了,所以要看我有什麼辦法讓它異變呢。

其實我也有點無語了,這東西擺弄了大半天,愣是沒找到什麼好辦法,因為我也用過三大道法,甚至歸元法都用過,但在它身上就是不起作用,至於超級大道法我也想要用上,不過想想特性又覺得先試試其他辦法,因為這超級大道法冷卻時間太長。

“嗯,確實還沒找到辦法,話說回來,這些年來,太華君應該也是看著它長大的,我就想問問,之前它還小的時候,硬度和現在比起來如何?我感覺好像比剛才都軟了一點點的樣子……”我一臉懵圈,其實有這感覺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呢。

太華君愣了下,隨後說道:“以前還小的時候?老朽好像還算記得清楚,那時候確實比現在要硬許多,如今這東西越來越不禁捏了,以前捏一次百幾十年都不變形,現在幾年不見就是另一個樣子了。”

我一聽之下,頓時心中一滯,隨後說道:“就算是符文,也有纖毫之間的容錯,若是細膩到一定的程度,容錯甚至還能忽略掉,這塊爛泥如果越小越是堅硬,越能維持長時間,那太華君覺得它若是回到十萬年前,或者更久遠的時候,保持劍的形狀會如何?”

太華君瞪大眼睛看著我,隨後偏著頭想了想,說道:“莫說時光不會倒流,就算是能給你逆轉,那它以劍的形態去倒流十萬年的時候,可能已經不是劍的形狀了,到時候變成一塊鐵餅,小友用它來做何?”

我瞪目結舌,這太華君說的也有道理,老頭可不傻,我想到的他也一樣會想到,所以說就算是時光倒流,也未必能成為別人希望的樣子,好比人成長一樣,總有各種各樣的變化和意想不到的事情改變自己的形象。

所以就算迴歸十萬年前,絕非會按照我的想法去變化。

似乎看我回答不出來,太華君笑道:“其實時間倒流之說確實荒謬了,要是時間也無法影響它呢?要知道‘時間’這兩字,不過是我們給與這世間萬物前行自己定義出來的說法,在萬物的本真裡,時間難道就真的存在麼?繁衍變化不過是事物自我前行的路,不是麼?”

我點了點頭,這在仙人之中也算是周知的事情了,人能活多少年,東西能夠存在多久,皆不過是變化,變化的原因有很多方面,卻未必要用‘時間’去計算,那東西本就不存在,而是為了定義一件東西存在,並給法則所影響而給出的過程計算。

影響一件東西的生滅以及走向,無非是這世間的法則,仙人常說‘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正是逃脫一界法則影響的說法之一。

所以要影響這塊爛泥,還得用法則影響它的法則,我也下定了決心,用上一次超級大道法試一試它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