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航望著專案計劃表上的內容,見到了凱歌酒樓老闆的名字,錢有為!

“錢有為倒也是一個聰明人,只是未曾想自己竟然毫無抵抗力,深陷泥潭,再無翻身之地。”

“如果,給他一次機會,指不定如救命稻草一般,牢牢抓住。”

張一航突然心中有了不錯的想法,自己接下來的反撲即將開始,也不知蕭堯和曾書星二人能不能扛得住?

他拿起辦公的電話將劉華德找來。

不多時,劉華德就出現在張一航的辦公室裡。

“董事長,今天咱們是外出,還是?”

只見張一航緩緩搖了搖頭,隨後指著桌子上的專案計劃報表。

“你也看看。”

劉華德拿起之後,簡單翻看後,隨後道。

“拿下凱歌酒樓?的確是好專案,不知董事長意下如何?”

他們這些下屬,哪怕也覺得事情十有八九可以成功,可也不能替主子做主。

更多的只能提供一些意見,任其參考。

若是替張一航拿了主意,那他的差事也算是幹到頭了。

“你找些人,將錢有為給我請過來,我有些話想對他說。”

張一航淡淡吩咐,面容平靜。

可此番話在劉華德的耳裡卻成了另一番意思,他頓時心領神會,連忙點頭。

“放心董事長,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用不了多久。”

張一航點頭,示意劉華德可以自己去忙活了。

劉華德快步離開辦公室之後,立馬拿起手機撥打了號碼。

“聚集幾個兄弟,老闆讓我們找人!”

對於張一航的命令,他們如同聖旨一般,畢竟是張一航花費重金培養出來的。

而張一航從來也不吝嗇些許三瓜倆棗,畢竟有些髒活累活還是需要一些特定的人手。

也就片刻功夫,公司樓下就匯聚了幾輛車,上面坐滿了人。

“劉哥,咱們現在去哪?”

“去找錢有為!給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老闆有話要問他。”

他們一個個的心領神會,面露猙獰,當即開著車,四處打聽訊息,大街小巷的尋找著錢有為。

最後,他們在一家地下賭場裡找到了錢有為。

錢有為此時衣衫襤褸,精氣神極其萎靡,眼眶深陷。

好似一個癮君子,身上散發的臭味撲鼻。

“劉哥,你瞧,他就是錢有為。”

錢有為還在賭桌上,拿著紅彤彤的鈔票賭著,眼神彷彿充了血般發紅。

他死死盯著自己手中的手牌。

而結果可想而知,再次將他僅剩不多的錢財輸了乾乾淨淨。

劉華德在一旁皺著眉頭打量錢有為,他跟著張一航已經有不少年頭,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認識。

明白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

而錢有為,也曾經在凱歌酒樓見過一面。

當時的錢有為油頭粉面,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手上拿著手提包,整個就是闊氣老闆的模樣。

要多神氣就有多神氣。

至於現在,錢有為完全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個人感覺像是虛脫了,如同吸粉上癮的癮君子。

若不是自己也見過一面,誰敢言眼前此人就是凱歌酒樓曾經老闆?

錢有為手中的全部錢財再次輸了乾淨後,嘴上不斷的罵罵咧咧,甚至狠狠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晦氣,真特麼的晦氣,剛剛贏了就該走的,又輸完了。”

錢有為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可世界上哪兒有後悔藥?

劉華德上前拍了拍錢有為的肩膀。

錢有為回過頭來,看了眼劉華德,有些熟悉卻也記不起是誰了。

“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老闆要見你,和我們走一趟!”

“你老闆?可我已經說過了,欠你們的錢遲早還上,等我賣了凱歌,連本帶利都能還得起。”

錢有為將劉華德錯認了來討債的人,連忙解釋了起來,說著軟話。

“你並不欠我們的錢,不過呢,我老闆有請,所以你必須和我們走一趟才行。”

劉華德難得耐心的解釋。

撲鼻而來的臭味,讓他有些作嘔,可為了完成張一航交代的任務,他還是堅持了。

“呵,我不欠你們的錢?那你們算個屁,算哪根蔥?滾一邊待著去,少特麼打擾我!你們老闆要見我?就讓他自己過來!”

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債主,也不是討債的,那還客氣個啥?

錢有為立刻囂張起來,從兜裡拿出煙來,點火,愜意的抽了起來。

劉華德朝著旁邊遞了遞眼神,幾個魁梧有力的大漢快步上前。

見到幾人後,錢有為心中也是有些發虛,抽菸的手都有些顫抖。

“我可告訴你,現在是合法社會,你們想要幹嘛?搞綁架啊,我要報警!”

“嗯?這位先生,我們這裡可不允許鬧事。”

地下賭場的保安聽見了動靜,急忙上前來。

錢有為在他們賭場上欠了不少錢,賭場老闆也給他們下達命令,無論如何都要看管好錢有為。

只要有錢隨便他輸,可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保安見有人準備帶走錢有為,內心也是著急,而且對方的人馬都是五大三粗,心中漸漸後怕和擔憂。

偏偏老闆還下了死命令,不得不做。

“嗯?那就告訴你們老闆,我有要事在身,耽擱了正事,把你賭場砸了信不信?”

劉華德也是氣勢十足,跟隨張一航摸爬滾打多年,劉華德也有了十足氣勢。

而且大大小小的賭場,就算是任何一家和張氏集團鬥爭,都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哪怕是他們想要和張氏集團掰掰手腕,也是不可能。

張氏集團黑白兩道都有人,啥樣的人敢招惹,就是找死!

保安瞧著劉華德的氣勢,再掃了一眼面前這些人,心知絕非等閒之輩,他急忙的解釋道。

“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講,我先給老闆打個電話,我做不了主,等老闆回來後,若是錢有為不在,他得狠狠收拾我。”

劉華德見對方服軟,也是頷首點頭算是默許了。

畢竟打個電話而已。耽誤不少多久。

他們不怕事,也敢惹事。

只不過,偶爾的退讓,並非是慫了,有些事若可以妥善處理,就沒必要把過多的麻煩惹上身。

否則,外界還以為張氏集團是黑社會呢。

保安立刻拿出手機,撥打著老闆的電話。

對方聽見有人來地下賭場,準備帶走錢有為,他立馬火急火燎的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