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劍斬雷劫,掌竊天地
章節報錯
塗虎罵出了聲來。
他此刻竟覺得再跑遠點應該會更好,不然等不到天地弄死他的時候,他就跟陳長生一塊去死了。
正在暗想之際,那頭頂的雷雲忽起震動。
陳長生眼中閃過一絲微光。
“來了!”
天雷滾滾,化作一道紫霄落地。
這道紫霄雷霆照亮了整個妖域,彷彿將這片天地都鍍上了一層灰濛紫色,雷聲噼啪作響,響徹耳畔。
有的在不遠處看出的妖物在這道雷聲之下握住了耳朵。
可奈何還是低估了這天劫。
“啊!!”
一聲聲慘叫自那三十六洞之外響起,數不清的妖怪耳洞中冒出血來,僅是一瞬之間,周遭的聲響便盡數淡去。
聾了!
“噼啪!!”
可在這道紫霄落下之後,天地便有些後悔了。
陳長生緊握手中太清仙劍,橫於身前,面對那落地的紫霄雷霆,張口而道。
“如夢令!!”
一劍踏破歲月,斬向那道紫霄。
陳長生的身形忽的躍起,在那大風之下,髮絲飄起。
數十道髮絲飄出,金光凝聚。
聚合之下,化作一隻大手,朝著那層雷雲之中抓去。
“給我,來!!”
劍氣縱橫而去,迎向雷劫。
法力化掌,抓住那雷雲之中殘存的天道氣息。
“嘭!!”
一道波動自那第九峰捲起。
僅僅剎那之間,那道震動便震碎了這三十六洞數千洞府,蒼天閃爍,大地震動。
搖搖欲催!
‘他在幹什麼?’
鹿綺山心中大怔,一雙明眸睜到最大。
她見到那一直金光手掌似是要將那天地抓入掌心。
一劍如夢,踏破歲月,斬破紫霄。
一個荒唐的念頭忽在鹿綺山的心中浮現,一瞬間如墜冰窖,驚道此人大膽!
可在那一掌一劍之下,天地之間的異動卻又在頃刻之間淡了下去。
“啪嗒。”
滾滾雷雲似流水一般抽散而去。
紫霄化作碎片被那劍氣斬落。
天地似有破碎之聲響起,彷彿這天地間缺失了什麼東西一般。
陳長生眉頭一皺。
那天道氣息在他眼中眨眼消散而去。
幾縷天道之力被法掌握住,不得逃離。
“跑了……”
陳長生輕嘆一聲,落了下來。
剎那之間,陰雲散去,光亮落入世間,放眼望去,萬里無雲。
雷散,風止!
.
.
塗虎在見過陳長生之後曾有過許多猜測。
外域修士他見過許多,但像陳長生這樣的卻是從未見過,那時敗下陣來,他才知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而當陳長生的言道滅天之際,塗虎頓感修士之道猶如浩瀚江海,恍惚間好像明白了這人間的修士為何而修行。
而當今日見了那一劍一掌過後,他才難平靜下來。
“天地,退了……”
修士竟有如此之力!!
這完全顛覆了塗虎對於修士的定義。
想走出此方天地的念頭,亦在他的心中萌生出了種子,迅速發芽。
這一次,陳長生損失了三十九縷頭髮,再加上之前所耗,所餘不過四十餘縷,說得上是損耗巨大。
雖說在那第九峰上無比張狂,但所面對的亦是真正的天地之劫。
在擋下那道紫霄雷霆過後,太清劍之中的血煞之氣消耗了半數有餘,陷入了沉睡之中,不知何時才能醒過來。
好在是討到了便宜。
陳長生數了一下,那一掌奪了八縷天道之力。
雖然說讓他跑了,但這八縷天道之力也讓天地脫了一層皮,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生出什麼亂子。
而妖域被陳長生斬了十三座山,死了數萬妖,這也致使妖域的頂層實力坍塌,與神域難成正比,劃出了一個缺口,後續會如何,全看造化了。
陳長生輕嘆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太清劍後邁步走向了那地牢所在。
已經傷的不成人形的青天遊虛弱的望著陳長生,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
陳長生抬劍斬去了地牢鎖頭。
“啪嗒。”
他渡了一口法力入青天遊體內。
這才使得青天遊好了些許。
青天遊輕聲喘息著,他看了一眼陳長生面龐山沾著的血漬,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一人一妖相繼來到那第九峰山巔之上。
青天遊捂著胸膛,低頭便見眼下數十尊大妖的屍首。
在短暫的錯愕之後,他再抬起頭來。
入眼則是一片……
斷壁殘垣!
他僵硬的轉過頭來,看向了身旁站著的這位青衫修士。
他恍惚了。
不曾料再見之時,便換了風景。
而在這一人一妖走下山後。
搖搖欲墜的第九峰再難堅持,伴隨著一陣轟鳴之聲,化作了一片廢墟,這座塌下的大山,成為了那數十尊大妖的埋骨之地。
……
在此一事過後,妖域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塗虎再度坐鎮三十六洞,雷厲風行,令下,靠近邊外之地皆被封鎖了起來。
關於今日的訊息任何都不準洩露出去,就算是一隻鳥也不能飛出去。
隨後便是修繕,塗虎難得的親自下場,號召了剩下的二十一尊妖王共商事情,無一怠慢。
再其次,便是關於那蟾妖。
跑了,他便不敢再回來了,但塗虎卻放不下心來,依陳長生所說,這蟾妖恐怕是天道的一枚棄子,但若是還活著,恐怕會生出什麼變數。
為此塗虎又令人暗地裡在妖域尋找起那蟾妖王,想著斬草除根。
塗虎不禁感到頭疼,想著那陳長生倒是拍拍屁股走了,這一大堆爛攤子都得他來管,還得繼續裝下去。
……
白子秋見陳長生扛回了一尊妖來。
他看了一眼,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尊青雕?”
青天遊躺在地上,他身上的傷勢不輕,還有些許毒沒有解。
出了三十六洞之後沒多久青天遊便再次暈了過去,還是陳長生一路將他給扛回來的。
“他傷勢挺重的。”陳長生說道:“我打算讓他在你這修養幾日。”
白子秋道了一句:“好說,就是他這傷……”
“陳某救得了。”陳長生道了一句。
“那好。”白子秋點了點頭,這樣也甚得他操心。
他收回目光,隨即問道:“話說,你在三十六洞,做了什麼?”
陳長生答道:“就是平了幾峰。”
“什麼平了幾峰?”
白子秋有些沒聽明白。
陳長生道了一句:“字面意思。”
他也沒有多作解釋,隨即打了個哈切,說道:“有些乏了,陳某困一會。”
白子秋看著他的身影,搖了搖頭,也不再多問什麼。
總歸不是件小事,不然哪來這麼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