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利亞阿姨給溫心寧試完衣服後,又去陪安安玩了一會兒。

晚些時候,她接到工作的電話,就先離開了。

溫心寧剛把裙子收起來,就接到親生父母打來的電話。

距離那次見面後,她就沒再和他們見過,只是在手機上發發資訊。

電話剛一接起來,她就聽到容欣的語氣很著急,問道:“心寧,你下午能出來跟我們見一面嗎?”

溫心寧有些猶豫。

容欣卻繼續說:“別怪我和你爸爸著急,因為我們可能要先回國了,家裡出了點事,回去前,我們想要再看看你。不然,下次見面,可能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

溫心寧聽出了對方語氣裡的急促,於是就詢問,“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容欣嘆著氣說,“是你弟弟生病了,他的體質從小一直就不太好,我們之前為了找你,都沒怎麼照顧他,現在人進了醫院,我們實在放心不下。

我們買了今晚的機票,馬上就要回去了,但是……心寧,我跟你爸爸很捨不得你,所以想趁著這機會,再見你一面,你能出來嗎?算媽媽求你,可以嗎?”

溫心寧聽著她懇求的語氣,心裡也不怎麼好受。

自己現在也是當母親的人,也能稍微理解一個母親的心情。

她遲疑了下,沒忍心拒絕。

雖說,因為養父的事情,她面對他們還有些不太舒服。

但眼下對方這個情況,見一面應該也沒什麼。

於是溫心寧就跟他們說:“那行吧,一個小時後,在上次那家咖啡店見面。”

“好,好,那我們等你!”

容欣的語氣頓時高興了起來。

掛掉電話後,溫心寧想了想,給傅司沉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這件事。

傅司沉沒攔著,但他叮囑道:“出門記得帶著保鏢,讓他們跟著你。”

“好,我知道啦。”

得到他的支援,溫心寧就掛掉電話,去換衣服。

下午兩點半的時候,溫心寧就出門了。

去咖啡店之前,她想著容欣和溫宏今晚就要離開,還特地給他們帶了些禮物,想讓他們帶回去。

其中還有一些,是送給那個素未謀面的弟弟的補品。

不管怎麼說,他們終歸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親人。

溫心寧到上次的咖啡店時,容欣夫妻倆已經在等著了。

不過,這次他們定了個包廂。

溫心寧進門的時候,有些疑惑地問道:“外面有位置,怎麼定在包廂裡面了?”

容欣見她進門,侷促地站起身,說:“我們今天晚上就要走了,所以想安靜跟你說會兒話,包廂不會被打擾,你一路過來冷不冷,先喝杯熱水,暖暖身子,還是要喝什麼咖啡嗎?”

她的關心,打消了溫心寧心中的疑慮。

她搖搖頭,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下,說:“不用,喝水就可以了。”

容欣和溫宏也沒說什麼,主動幫忙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

溫宏嘆了一口氣,說:“我們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回去了,此次回去,可能要一段時間不能來Y國,本來想讓你跟我們一塊回去的,但是你剛當了媽媽,肯定離不開孩子。”

溫心寧點頭,問起那個素未謀面的弟弟,說:“我弟弟,他生了什麼病?”

溫宏表情有點難過,說,“就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老毛病,不說了,也省得你擔心,就是……走之前,我和你媽媽想著,上次和你的誤會還沒解開,心裡就難受。

我們知道你在意你養父的事情,所以最近都不跟我們見面。我跟你媽想了想,覺得,過去的事情,就算了,畢竟,他都已經去世,我們還計較這些幹什麼呢?

所以我們願意放下成見,不再追究這件事,只希望可以和你相認!”

溫心寧聽到這話時,心裡本想再辯解一下養父的事兒,但眼前的兩老,明顯很掛心弟弟,她怕自己一開口,又惹得大家不歡而散。

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她只是“嗯”了一聲,端起面前那杯熱水,抿了一口。

結果下一秒,她發現有點不對勁。

腦袋怎麼有點暈?

眼前的畫面……好像也開始模糊起來了……

溫心寧皺了皺眉,下意識扶住的桌子。

怎麼回事?

為什麼意識在飛快流失?

她今天也沒吃什麼東西,只有剛才進門時,喝了口水。

溫心寧起初也沒懷疑,只以為是自己身體虛弱,突然出現問題。

可過了一會兒,她感覺腦子越來越不清醒,終於警惕起來了。

難道……這水有問題?

這時候,對面的容欣佯裝關切地問道:“心寧,你怎麼樣?還好嗎?臉色好像不怎麼好看?”

接著起身,來到她身邊,要去扶她。

溫心寧還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在水裡動了手腳。

可是,身體還是警覺地不允許他們靠近。

她一把揮開對方的手,道:“別碰我!”

說著豁然站起身,準備離開這裡。

可是,她剛走沒兩步,就渾身發軟,跌到在地。

她感覺自己全身力氣,彷彿被抽乾了一般,腦子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容欣和見狀,立刻上來抓住她的手臂,說道:“心寧,你不舒服,先休息一會兒吧?放心,我跟你爸爸,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說這話時,溫心寧看到,眼前的容欣,臉上洋溢著一抹笑,看起來有些詭異。

溫宏也上前來,說道:“是啊,睡一覺吧,睡一覺就好了。”

溫心寧開始慌了!

她張口想喊外面的保鏢,可還沒來得及,嘴巴就一把被捂住。

容欣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說道:“心寧,別大聲嚷嚷,這裡可是咖啡廳,會吵到別人的。”

溫心寧這時候,已經能確定,真是他們對自己下的手了。

可是……為什麼???

她努力想要保持理智,身體也控制不住掙扎,一隻手甚至想去摸手機,給傅司沉打電話。

可偏偏卻發不出半點力氣。

“你們……”

她難受地直喘著氣,語氣有些驚怒問道:“你們想對我做什麼?為什麼要在我水裡下藥?你們……有什麼目的?”